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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知道我今日厄运当身,何不还我父亲?”袁梨晨想着今日遭遇,这和尚还真是说中了,开口对他央求。
支持智觉对她摇了摇头,退了一步,那些光头和尚又上前将她拦住。
袁希荣却自己往寺内走去,袁梨晨见他身形渐远,心里大急,欲跟进却又被光头和尚所阻,不由回头对静立在丈外的那几个卫队侍从发急喊道:“你们过来啊,把这几个和尚弄走!”
那几个侍卫一对望,其中一个上前对她轻声道:“姑娘,香积寺不同寻常寺庙,此乃国寺,历代住持皆受皇帝钦封,先皇的替身也在此处……”侍卫面露难色。
袁梨晨恨得一跺脚,却见下面来了一人,却是魏嘉国赶来了,袁梨晨像遇到了救星,忙跑过去向他恳求。
魏嘉国边听她的话边思索着,皱了下眉头,向前对住持智觉和幻真子一礼,掏出一块令牌对智觉低语了几句。
智觉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对袁梨晨道:“姑娘请进吧,只是听老衲一劝,今夜前下山去为好。”说完,他看了幻真子一眼。
袁梨晨得他这一肯,忙从那几个和尚中间穿身进去,行至幻真子身边,只见那仙风道骨,不凡气概的道人对自己微微一欠身道:“贵人请。”
袁梨晨转首瞥了他一眼,这道人风华绝代,纵然自己心中急痛无比,他却也能吸引人的一道目光,心中掠过一丝微微感慨,无心再想其它,匆匆往内而去。
袁希荣却将自己关闭在一间禅房内,任凭女儿叫唤,也不肯再出来露面,只隔着门劝袁梨晨回去,再后来也不再劝了,直接在门内念起华严经来。
袁希荣住的是普通僧侣之房,晚课时间一过,那僧侣就渐多起来,那管事和尚前因碍着皇家的面子许她在这哀求,到了这时间却不肯让这个出奇美丽的女子在此流连。袁梨晨又死活不肯下山,魏嘉国只好让寺里给她一处极偏僻的屋舍过夜。
“袁姑娘,殿下因去宫里,出城的时间是赶不及了,我已让人传了话去,明日想必会来,墨砚姑娘的伤也处理好了,姑娘请放心。”魏嘉国宽慰她。
袁梨晨此刻哪有心思理会侯重茂,又怕父亲夜里万一寻了短见,便央求魏嘉国带着人去那边看着,最终魏嘉国留给她一个侍卫,自己带人依着她的意思去了。
到了天黑之后,袁梨晨终究心中不宁,遂和侍卫又去了父亲那边,管事和尚却在院外劝阻她入内,唤了魏嘉国出来与她叙话,魏嘉国告诉她住持智觉如今在内与袁希荣闭门而谈,明日即将行剃度仪式。
袁梨晨隔着院子远远看着父亲房内窗纸上被灯光映出的两个身影,心如刀绞,她在院门外立了许久,忽听“吱呀”一声,房门应声而开,住持智觉走了出来,袁希荣在后相送,行的却是万法归一的莲华合掌礼,袁梨晨见他如此举动,盯着他的双掌,眼角不由滚出两颗眼泪,父亲是心意已决了,她痛苦地闭上眼睛。
却听耳边一声长叹,她睁眼一看,是住持智觉已走到院门处,他摇着头对自己道:“夜深了,女施主回房为妥。”
袁梨晨只看着他不说话,透过他,父亲的房门已经关上,他没有来看自己,痛苦绝望让她静默。住持智觉见她如此,抬头看了一眼星空,摇了摇头,自带了沙弥走了。
袁梨晨就站在那院外,恍恍惚惚听见魏嘉国说他今夜带人在里面替自己照看父亲,自己恍恍惚惚地答应,也不知道是谁在劝自己回去,她自觉无味,没精打采地回来。
“姑娘,往这边走。”那位跟随来的侍卫,看她痴痴乱走却不辨方向,在岔路口提醒她。
袁梨晨木然转过头来看侍卫,这是侯重茂的侍卫,她看着他偏偏想起魏嘉国前面的说的那句“大人明日既要剃度了”,她悲戚焦急却又无计可施,遂就引起了一股忿气,再想着父亲先时责骂自己对不起陈国,这与她自幼所受的教诲,混在一起,又形成一种悔恨和责任交织的畏惧,她潜意识里不愿意承认自己对陈国做出了不忠之事,道德和良心的压力,使她下意识地想推卸责任,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此刻伤心悔恼之外,一腔委屈又无人可泄,便撒到了侯重茂身上!怪他怪他就怪他!她一脚踢开路旁的一粒石子,看见侯重茂的人便觉得不顺眼。
“你去魏嘉国那吧,我自己会回去。”她不想侯重茂的侍卫跟着。
那侍卫却在迟疑,她又说:“夜里辛苦,魏队长看起来很是疲惫,你们轮流替换着吧,你们多几个人也好仔细看着点我父亲。”
那侍卫想着魏嘉国自昨夜起就与归来的侯重茂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