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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朕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会令他骄纵至此!如今再不给他些教训,怕是以后就要翻了天了!”
昭阳帝虽然没有帝王地雄心和勤奋,却有着帝王的通病一旦认定,八匹马也拉不回来!水笙早已看准了此点,只好故作忧虑,嗫嗫不敢多言。
“宝苏!”昭阳帝唤道。
“奴才在。”张宝苏小心翼翼走进来侍候。
“传朕地旨意,即日革去李峮禁军统领的职务,领将军衔不变,禁宫中行走!”
此言一出,不但张宝苏,连水笙也脸色大变,顾不得许多急忙叫道:“皇上,不可啊!”
“朕是皇帝!朕说可以就可以!”昭阳帝又发起脾气来,听不得忠言逆耳。
水笙无法,张宝苏也愣在当场,这道命令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去传达的!
水笙对他使了个眼色,指了指外面。他随即会意,说了一声“奴才遵旨”,便退了出去。却没有走远,就在门口候着。
水笙扶着昭阳帝坐到榻上休息,亲手斟了一杯参茶,婉言劝道:“皇上的命令,自然是天下间最大的。可古人有云,识时务者为俊杰,二皇子掌管禁军多年,颇有人望,若是无缘无故被去了官,怕是难以服众啊!”
“难道他还敢造反了不成?”昭阳帝越听越怒,将手中茶杯重重磕在桌上。“二皇子乃是皇上地亲儿子,又哪里有儿子造父亲的反的道理?臣妾只是怕有些人不明事理,以为皇上偏袒太子,生出不平之心而已。”水笙忙道。
“太子?怎么又扯上他?”昭阳帝有点糊涂。
“皇上,你想想,太子和二皇子皆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又分掌着文武大权,如今朝廷复设左右二丞,对太子倒是没多大影响,二皇子却是失了不少利益,若再不明不白削了他的官,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岂不会认为这是太子动的手脚,有心之人甚至蓄意挑起两位皇子的内斗,意图削弱我朝国力,乃是天下大祸啊!”
昭阳帝愣住了。
他只是凭着一时激愤罢了李峮的官,却没想到那么多牵连。如今听水笙这么一说,竟然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了!他生性懒散,只爱风流,处理国事地能力并不见强,于是立刻有了些怯意。
“那……依爱妃的意思,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水笙叹了口气,道:“皇上,依臣妾的意思,自家人,何必计较那么多呢?花昭仪失德,处置了她就好了,对外宣称她忽患重病,也没什么人深究地。至于二皇子……皇上,若要罢他的官,就须说出一个体面地原因来,难道皇上要跟群臣说,二皇子是犯了私通宫妃地忤逆之罪吗?”
昭阳帝为之语塞,但仍面露不愉之色。
水笙看了他一眼,转口又道:“如果皇上无论如何都想惩戒一下,那臣妾也建议,倒不必那么心急。其实如今我们所忧虑的,不过是别有用心地人会乘机兴风作浪,若一切都尘埃落定,别人再怎么翻也翻不出浪花来,还有何惧?皇上不如趁此机会,仿效古圣皇,让位于太子,让那些有异心的人都死了这条心,也不给居心叵测的人以可趁之机,岂不两全?”
昭阳帝一惊:“你是说……要朕让位太子?”
水笙娇笑着依偎进他怀里,曼声道:“皇上,太子监国已经那么多年了,也没出过什么纰漏,如今凡事都是他在处理,就差一个名分而已,人孚众望,皇上正式让位只会被人称颂皇上贤明,而无须有任何后顾之忧,有何不好呢?再说,皇上若是让位退居太上皇,便无须再为国事犯劳,得有更多时间陪伴水笙,水笙可是翘首以盼啊!”
昭阳帝怦然意动。
对他来说,国家政务简直就是酷刑,如有可能,最好什么都让别人做好,自己不动一点脑筋。如果让位于李荃,等于甩开了一个烫手山芋,自己正好混迹在后宫花丛中,一样锦衣玉食、一样养尊处优,何乐而不为呢?
水笙虽然说得大胆,心中却是紧张至极。如此大事,一个弄不好就会被人以为有谋反之心,万一昭阳帝对皇位有着丝毫恋眷立刻就会有杀身之祸临头。此刻观察他的神色细节,并无特异之处,于是稍微放下点心,壮着胆子再接再厉。
“皇上,等太子继位,再没有人能挑拨离间之时,去了二皇子的官位也就不会有太大反应了,皇上再找一位功勋卓著、堪当大任的将军统领禁军,便能既不伤了皇室的和气,又对二皇子施以小惩,还兼顾了国家朝局,一石数鸟,何乐而不为呢?”
其实这一切安排,都建立在一个假设之上,那就是李峮本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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