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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气风发深深震慑,也为了自己与顾长歌相处五年来,竟丝毫不知此事而有几分不是滋味。
横扫三坛……那该是多令人威风的场面啊。可尉迟律却无法将得意威风这模样与顾长歌联想在一块,那人向来剑锋走势便是韬光养晦的谦让低调,不像自己一样,招招狠戾,即便比试赢了,只怕那向来不将输赢放在心上的他,也只是一脸淡漠、笑也不笑的吧?
可众人口中那竞试又是什麽,怎麽他未曾听过?刚刚听白清桐反应,也是一知半解的模样。为什麽别坛的弟子都知道了,可自己跟白清桐却还向被蒙在鼓里一般?尉迟律一个人在角落一桌,面容不解地揪皱著,直到饭堂的众人纷纷散去,伙工要收拾清理了,他才拎著那篮他著人留给顾长歌的饭菜,慢慢往寝房走去。
他心想带著食篮到中庭练完剑後再回房饭菜易冷,故想将饭菜放到房内的烛灯下煨著,应当可以保点馀温。
却在经过那座七重楼塔远前时,看见一条颀长人影,在月光下淡漠如雪,迎著夜风,与自己反向步来。只消一眼,尉迟律便认出了那抹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正要开口唤,只见那人也察觉了自己的身影及脚步声,跨大了脚步走来。
「律?」顾长歌淡淡唤出声。
「师兄,正巧,我替你留了点饭菜,你趁热吃吧。」尉迟律来到顾长歌身前,将手中的食篮递过给他。
「清桐可在中庭了?」顾长歌看见就尉迟律一人,遂开口问。
「……是吧,师兄问她要做什麽?」尉迟律没好气地瘪了瘪嘴。他体贴师兄替他留了饭菜,这个顾长歌竟开口就问白清桐,也太不识趣了。
「我要与你们二人说一件事,你随我来。」顾长歌旋过身便要往中庭走,却被尉迟律一把在肘处拉住,「怎麽了?」
「师兄,我说我给你留了饭菜呢。」尉迟律有几分不耐烦地重复道。
「不急,我回头再用吧,多谢你了。」顾长歌见尉迟律难得的细腻体贴,心里高兴,然现下却有不得不先为之事。
「长老们折磨你,你作什麽也跟著折磨自己?」尉迟律皱起了眉头,不喜欢顾长歌这样不以自己的身体为先。
「清桐必是还在中庭等著我们,我怎能顾著自己吃饭,让她空等?」顾长歌想说服尉迟律,却反过来让他酸言酸语地反驳回。
「让她等一会儿身子又不会坏,可你不吃饭可会──」才说到一半,尉迟律手腕处就让人给一把抓住往前拉了去,他凝眸定睛瞧清,竟见顾长歌拉著自己的手往中庭走去。
「律,你今日怎麽特别婆妈?」走在身前的顾长歌微微往身後一瞥,眸中有著疑惑,可在疑惑深处却有著隐微笑意。
☆、〈雪月歌〉39
「我、我哪有──」尉迟律慌乱地反驳,在幽凉的雪夜之中,面上竟莫名有一丝热意。他婆妈?哪有了呀?他不过是催著顾长歌吃饭罢了──思起刹那,他突然也觉得自己真有几分像老妈子一样,只得闷闷噤了声。
他不过是想关心顾长歌、想对他好、不舍见他空腹伤身。想关心他,却让自己变得牵牵挂挂、忸忸怩怩。可没关系,他喜欢自己牵挂顾长歌,也喜欢看见顾长歌对自己的牵挂。
「好,我答应你,该说的事情说完後,我马上吃下这些东西,这样,你安心了没?」见他方才那般坚持,顾长歌遂出声允诺,以宽下他的心。
「这还差不多……」尉迟律在他身後咕哝了声,脚下步伐虽然已是甘愿地随著顾长歌走去,可却不愿挣脱被他拉住的手,甚至想让顾长歌就这麽拉著,还不自觉地将自己的脚步落在他身後几步,好让他顺理成章拉著自己。这些隐约的心思,连尉迟律自己也朦朦胧胧地不自觉。蓦地,他想起心中搁置了一阵的疑问,赶紧开了口:「对了,师兄,我问你,你知道那什麽竞试的,是怎麽一回事?」
「你也听说了?」顾长歌淡漠挑了眉,「我今日便是要告诉你与清桐此事,等等一起说吧。」
「那……师兄你可知道,上一回竞试的冠军是谁?」尉迟律不知为何,突来试探顾长歌的念头,尽管早知这人一派谦谦君子的风度,若不是他自别人那处听来,他定是不会主动告诉自己的。
「你问这做什麽?」却见顾长歌没有直接答自己,只是凉凉挑了眉反问。
「既然是竞试,自然会好奇的嘛……」尉迟律让顾长歌那双淡漠却格外有穿透力的眸光看得莫名心虚,「我知道,莫要让较劲的心态蒙蔽初心,是吧?」
看见那双有著一丝告诫意味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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