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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丝绦,知他不是士兵,不由暗暗松了口气,“我敌不过那大力壮士,自然是先稳住他们。”
“如此看来,还是智取了?”对方显然是不信晏落之言,语含讥讽。
“他们在城中多待一日,便多累黔首一日。身为咸阳城屯兵,我也是为城内黔首着想。”晏落不知对方意欲何为,设法拖延以求脱身。
“如此看来,在你眼中,黔首要重于皇上了。”声音是缓和的,问出的话却分明带刺。
“不错。”晏落干脆答道。
对方似是未料到他会如此直接,眸色定了定,微闪诧异。
晏落看准时机,左手翻扣对方手腕,右手做刃砍下他手中短剑。
“好利落的身手。”那人由衷赞道。
晏落不禁一怔,好怪的人,被自己偷袭,不仅不恼,还赞自己身手。好奇之下,不由抬头去看。而对方也正含笑注视着他。
四目相对,刹那间犹如电光火石,激得晏落心中一颤,这人的眸怎会如此深不见底。连忙收回视线,双颊已隐隐泛热。“黔首心之所在,才是国之根基。”那人深邃的眼中微露笑意,一双眼直直打量着晏落。
“这位兄台既然有此之识,想来也不会为难张义士他们。”避开那双深邃的眸,晏落等待着他的答复。
“晏兄觉得呢?”
晏落没料到他会反问自己,错愕地拿眼望他,不知他究竟会不会泄露张良一行的消息,一时之间,心上七上八下,没了主张。
“呵。”伴着一声似嘲似笑,那男子飘然而去。待晏落醒过神来,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此人该灭口才是。恐留后患……”
“舅父,事已至此。也就罢了。”晏落挑了挑烛火,秀雅的面容平静淡然,“不知张良与那力士可顺利匿去。”
“我已让阿籍暗中相助。”望向晏落的人,微染风霜的脸上,沧桑之下仍藏着难掩的金贵霸气。
“阿籍尚年幼,此行又是追兵重重,颇为凶险。”两道秀眉微结,眸中染上一层忧色。
“我项家的男子,哪个不是总角之时,便披甲戴盔。只恨故国不在,徒留伤悲。”说时,拳已重重捶向木桌,仿佛只有这般,才能泄出心中无数的怨屈与恨意。
晏落闻言,整张容颜顿蒙哀憾之色,紧咬下唇,沉寂无声。
“明日还要当差。你也该早些去歇息了。”
躺在床上,直直望着黑沉的屋顶,却如何也生不出想睡的念头。脑海中突然出现那个神秘男子,那深不见底的眸、那温和低沉的缓缓细语,还有那唇边的似笑非笑……脸颊不由一阵热烫,自离开客栈那一刻便生出的懊悔趁着夜色越发凝沉深重,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自己怎么就没对他下手呢。舅父说得不错,他是后患。万一他是暴君的走狗,张良难逃,自己的性命有虞,更可能牵连舅父与阿籍。
辗转反侧,恨不能抛开心底秘而不宣的真相。就在望向他的那一瞬,偏偏就有一股力量引得自己除了看着他便忘了其他。
想着,又是一声叹息。自己怎么会看着一个男子看到了忘乎所以?
就这样胡乱想间,不知不觉已由东传来破晓鸡鸣。
晏落知道自己横竖是休想睡了。索性翻身起床,早早穿戴整齐也好去打探些消息。
左脚刚刚踏入府衙的门,已被人一把攥住右肩。
心下微沉,难道一夜之隔,已事发东窗?知道如何也不能闪躲,以免自乱阵脚。回首的同时,已换上一副赔笑的面孔来。
“你小子,昨日为什么下这么狠的手!”原来是昨日被自己打晕的武奇。心下想松气,亦不能。经武奇这一嚷,那些个与自己一般早到的屯兵都已经好奇地拿眼来张望。
晏落连忙将武奇引至一旁,压低嗓门道:“武大皇兄误会晏落了。晏落还不是为了大皇兄好。”
“说的什么话。这也叫为我好!”武奇粗枝大叶,并没看到周围的异样眼光,大嗓门不改,一双眼瞪得铜铃一般。
“大皇兄想必也听闻了吧,昨日去了那客栈的兄弟,有哪一个没中道的?你想那悍匪连皇上的坐驾都轻易砸了,这等身手哪是我们能敌的?我们兄弟当差,不求荣华不求富贵,不就求个安稳度日吗?大皇兄难道也不为嫂子和小英娘想想。”
第1章(2)
晏落一番话说得真诚恳切,原本还一脸怒火的武奇顿时没了脾气,“如此说来,你并无恶意?”
“看大皇兄说的。难道我还像别人,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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