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1/4 页)
凤栖抬头看着灰暗的天。像极了那日被浓烟笼罩的天空。灰暗。迷惑。血腥。不见天日。
突然。一双手覆在她的背上。一用力。她脚尖离地。高高荡起。
第二十六章 被劫了
天空忽然近了。仿佛伸手就能触到。忽然又低了下來。带着她向后荡去。
“哥哥。再高点。”曾几何时。她也离天空那么近过。触手可及。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却让她热衷上这样的游戏。拖着那个被她唤作哥哥的男孩儿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个游戏。乐此不疲。
秋千一荡一荡高。天空近了。又远了。再近了。再远了。同样的游戏。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从申时到日暮西垂。再到天幕降临。
风王府被查封多年。早已成了所有人的禁忌。方圆十里。别说人烟。就是飞禽走兽都不见一只。常年不见天日的王府后院。突然就升起了一缕明火。
昔年的闺房早已看不出旧时模样。灰尘布满。杂乱不堪。
凤栖缓缓踱步。跳动的烛火将她纤细的身影投在窗上。婀娜有致。木槿紫的衣袖轻扬。灰尘飞起。落下。厚厚一层。
门外传來悠扬的笛声。凄凉婉转。凄凄复凄凄。凤栖屏息听了一会。转身出了闺房。抬头。月夜之下。房瓦之上。俊秀修长的身影遗世独立。锦衣簌簌。衣角飞扬。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來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日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凤栖看着那人。两片唇瓣相碰。凄婉的歌声不觉溢出。和着笛声飘扬。缓缓流淌在这荒凉的院子。平添了几分凄凉哀愁。
那一年。她四岁。他八岁。他牵着她的手。由家臣护送逃离旧都。准备从城外的运河搭船离开。彼时。他们的爹娘。生死不明。他紧握她的手。告诉她。我会保护你的。死也会。
追兵从风王府追到城门。再从城门追到城外运河。厮杀声。兵器相交的声音不绝于耳。家臣护着他们兄妹一路奋战。杀出一条血路将他们送上船。却因为一只火箭而功亏一篑。
然后呢。
然后。她失足落水。他不顾一切下水救她。她被送上了岸。可却等了好久。都洠в械鹊剿�貋怼�
一句死也会护你的承诺。一语成箴。
“你。打算待多久。”歌声停。笛声歇。凤栖看着顷刻间就到她眼前的男子。喏喏问道。
“你待多久。我就待多久。”他一手拿笛。空着的手伸到她的头顶。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却注意着不弄乱她的发髻。他一直都记得。她一贯是最懒也是最爱美的。总是懒得打理自己。却又总爱央着母亲为她梳好看的发髻。就连碰都不让他碰上一下。
小的时候他好玩。都是想要去逗她。每回都要把她气得小脸鼓鼓地。恨不得咬他一口的模样。
“不要老是弄我的头。会乱的。”凤栖伸手拍掉了他的爪子。鼓着包子脸。亮出尖尖的虎牙。一副你要弄。再弄我就咬你了的样子。
男子忍俊不禁。倒是很听话地收回手。“你现在住在瑾王府。”
“嗯。”凤栖点点头。
“搬出來吧。”顿了一会。他道。“你若想呆在星渺。我陪你呆着便是。只是星渺恐怕近日有变。瑾王府也不安全。你还是……”
男子的话还未落下。暗处就有人突然出现。单膝跪地。“主子。有人夜闯天牢。西藩王。被劫了。”
“西藩王。”男子还洠�祷啊7锲艿瓜纫痪�K�蓻'有忘记。现在负责审理西藩王叛逆一事的正是御连泽。西藩王被劫。谁劫的人是谁都好。御连泽都会受到牵连的。“御连泽如何了。”
暗人抬头看了男子一眼。见男子点头。道。“舒王被召入宫。此时还在御书房中。”
“除了舒王。御书房还有何人在。”凤栖看着那名暗人。想着男子还真是厉害。竟然连皇宫中都有眼线。
“云世子。瑾王爷。摄政王和北藩王。”
“摄政王与北藩王对此事有何意见。”苍云代还在皇宫里的事她知道。摄政王和北藩王她也能猜到。就是这瑾王。
“摄政王和北藩王都一致认为应该立即派人追查西藩王的下落。并严惩舒王。”暗人顿了一下。又道。“瑾王。也认为应该严惩舒王。以儆效尤。”
“瑾王。”凤栖低头。她也想不明白瑾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