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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微阖眼帘,“你说得没有错,他们也是众生之一,应该得到机会。莫邪,你准备怎样做?”
“弟子打算把实情告知,如何选择,交由他们自主。”
佛祖的眼睛完全闭上了,“莫邪,在施行联命术之时,你的灵魂已堕入妖魔道,体内金莲之血换成地狱血莲之血,你如亲口道破术咒,不但会招来天庭刑罚,还会惹来血莲之火焚身之祸。”
莫邪垂目:“弟子晓得后果,我已经决定了。”
“究竟是什么让你做出这个决定?你的决心因为什么而动摇,你有想过么?”
莫邪默然良久:“弟子只是不想再骗她。”
佛祖轻声叹息。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就许你一个机缘。你体内淌的是血莲之血的事情会被识破,将受到天庭责罪,玉蜒必来寻你,销仙台上,你跟她道明一切罢。”
“若术咒被破后,她依然爱你,你一身的罪孽将会洗尽,重获金身;若她无法爱你,你身心将被红莲之火焚尽,世上再无你的痕迹。”
“弟子接受。”
即使我与你,不过都是被术法摆布的可怜人。
即使你我之间,不过是一场眉梢眼角的误会。
即使,我终可见到自己被抹杀一切存在痕迹的结局。
我依然要从容的亲口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真实。
《最鸳缘(女尊)》锦秋词 ˇ忆旧将何遗,故人隔云端1ˇ
三分之一截牵魂香燃尽,小黑正急着吹去最后一缕青烟,面前守着的人,动了。
玉言神识归位,甫一沾地感觉头重脚轻,便是一晃,连带对面站着一指点在她额际的莫邪身躯,也往旁跌倒。小黑忙去扶她,她却去扶莫邪,两下都左了,眼看莫邪便要重重倒在地上,她猛的一扑,把他抱在怀里,自己垫在底下。
众人见她一醒来便跟小道士抱成一团,都直皱眉摇头。
玉言压根不理众人,小心放下莫邪身躯,见他双目微开似合,脸容沉静,好似睡去一般,想起方才他的神识倒在血泊之中的情景,虽知是神识并非实体,却是历历在目。她心脏剧跳,不禁往他鼻端试试鼻息,又在他胸口处摸了摸,更掀起道袍看看有没有血迹。
众皆哗然,伤风败俗,伤风败俗!
玉言感觉到莫邪还有轻微呼吸,心跳虽缓,但犹是活着的,稍微放心。跳起身来,勒了勒指间银红丝,对小黑道:“你替我看着他躯体,我去天庭把他的神识带回来。”
众人才知两人在天庭吃了亏,小道士连神识都让扣住了。这神识牵动人的三魂七魄,若是离体超过半个时辰,肉身便会开始腐烂,现在是春天,气候温暖湿润,物件容易发霉,要是肉身腐坏掉,届时就算神识想回归,躯壳也已受损了。
小黑伸出指头点着自己,难以置信:“我?”又指指躺在地上的莫邪:“看着他?”见到玉言一言不发想腾云而去,回过神来:“你要去天庭打架?居然敢撇下我!”想都没想,一手扯住玉言衣服,他力气本大,手爪也利,情急之下,“唰”的一声,玉言那身仿冒紫遨的锦缎紫袍便被他扯下一只袖子,露出丰润无骨白莹莹一截膀子。
小黑被晃得眼睛一花,玉言瞪他一眼,顾不上骂他,只要走,小黑急忙又用手一抓,也不管抓住什么东西,只紧紧抓住,死活不放,只觉指掌间温润微凉,一股浓郁的香气袭鼻而来,他觉得脸轰的热了,同时鼻子发痒,仰头打个大喷嚏,却见了红。他最怕丢脸,这下丢得大了,只把脸仰着,死活不垂下来,仗着自己全场最高,没人见得他流鼻血,能多撑一会儿便是一会。手下却是抓着死也不放。
他也是犯了急脑子转不过来,他要真不想留守此处,自己跟着玉言上天便是,玉言定必会回转来,犯不上这般众目睽睽下拉拉扯扯。
玉言也不料小黑这时候犯倔,她是担心则乱,急得热锅上蚂蚁一般,也顾不上解释,只要挣开他手。但小黑天生神力,这番犯拧死缠,哪里这么容易摆脱。
这番纠缠,看在众人眼里,可不就是活生生新欢旧爱争宠闹剧么。出家人、修道者虽然看破红尘,逍遥物外,但不代表不爱八卦,当下看得津津有味,压根没有人想出来劝架,弄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
忽然天际一道紫电闪过,场中多了个紫衣人,笑吟吟的道:“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众人一瞧,来者一身深紫重缎缕金百蝶穿花,紫金冠,珍珠披,紫色衣袖下伸出一只带了五色彩戒,光彩熠熠的手,只往扭成一团的两人一指。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