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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自动缩小成适应匣子的大小。他把垂死的莲官放进寒玉匣,看着他一点点缩小成小蛟,不是不担心的。寒玉匣向来用来保存名贵药物或者易腐的生鲜物品,可从来没有用来存过活的妖物。
他也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情,那个,蛇是会冬眠的,龙不会,蛟么……虽然好像没有听说过谁会冬眠,但是隆冬时节,五湖四海的大王们都没有什么动静,偃旗息鼓,连串门也少得很,而经他们楼家售出的各种暖玉檀香销量则是几十倍的飙升……大王们该当都是躲在自己殿府里休养吧。
于是聪颖过人,果敢善断的楼四公子,大胆的作出一个决定,把二殿下念着那人放进寒玉匣里,反正……他是殿下的心头肉,肉么,冻冻就保鲜了……结果伤口果然误打误撞的止了血。只是因为匣子里温度过低,失血过多的小蛟一直晕沉沉的睡着,再也没有醒过就是。不是不像死了的……原本要吓人也不是不可以,但就是见不得那身为堂堂龙神后裔的家伙,竟然没用成这样。
真要跟着这样一个妻主,连他这般如蒲公英一般吹到哪儿算哪儿无所谓的人,也觉得有点丢脸。赶快把人还给她,他,是真真不想再趟这淌浊水了。
玉言听毕,立即破涕为笑起来,只是那僵过了的脸皮忽然要做这般高难度动作,那种表情,怎么看都只能以诡异来形容,更遑论什么身为殿下的潇洒威严了,简直荡然无存。
她抹了把脸,抱着匣子跳起来就拍楼莫言的肩膀:“楼公子,这次多亏你了!等我治好了他,回头再重重谢你。”
楼莫言一笑,本想敷衍两句,说“什么这是自己应当的,总不能见死不救”一类;又想取笑两句,比如“你我之间何须计较这些”,但话到嘴边,见到殿下那诡异无比却又灿烂无比的笑容,一时又都说不出口。突然冲口而出的竟是——“殿下难道已付好诊金了?”这话一出,他脸上一红,背过脸去……唔,真是没风度啊没风度。
“是啊,我已经准备好了……”
“……”垂到袍侧的手不由自主握紧,握紧……
“我准备了足足一匣遗梦珠呢。”玉言拍拍怀里的匣子,志得意满。
“……”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说不出是怎样的复杂心情。
玉言抱着寒玉匣如同抱卵的海龙,兴高采烈而又小心翼翼的去了。楼莫言望着她微微拘偻的背影,不知怎地,心里升起一股难言的滋味——有些贫寒的族人,在家主离开讨活后,为了节省用度,留在家里的雄海龙常会化出原身,把卵藏在育儿囊中,蜷着身体,等待家主回来……
迎柳这时突然叫了起来:“殿下带着那位公子走了,看来是求得神医出手了,可是她为什么不把神医请来呢,这神医好大的架子!”
楼莫言闻言,突然从遗梦珠上想起什么,身子一震,叫声不好,急急追了出去。
注:海龙喜栖息于沿海藻类繁茂之外,其习性及繁殖情况与海马相似。根据“本草纲目拾遗”的记载:“此物有雌雄,雌者黄,雄者青”。雄鱼在尾部前方腹面有育儿囊,担负着孕育幼鱼的职责。
遗梦幻我形,青蛟披金鳞2
冷枫见到寒玉匣里蜷成一团的小蛟,脸色僵冷得比起盒子里冻得青里透白的小蛟也差不了多少。
玉言连忙掏出遗梦珠递过去:“冷神医,这是你要的遗梦珠,都在这里。现在可以救他了吗?”
冷枫打开盒子,看见里面装着的几颗遗梦珠,眼神一下子深了去,发怔了一会儿,抬起一双新月弯弯的明眸望着玉言,半晌无语。这下他穿了一件绯色的薄衣,淡淡的桃花颜色,不透,也不艳丽,衬得他高挑颀秀的身材像株粉孜孜的桃花树,姗姗秀色让墙上的照明的明珠也失了光彩。
玉言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神医,现在可以救他了吗?”她又问一遍。
“他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吗?”
“很重要。”
“重要到什么程度?”
“……”如果是在早一天,甚至是早一个时辰问这个问题,玉言一定回答不出来。但是经过刚才虚惊一场,她已经能够准确衡量莲官在自己心里的重量。
“他,比这个世上绝大部分的人加起来都重要。我跟他一起,度过了很多难忘的时光,要是他不能与我分享,那些时光就像不曾存在一样,那种感觉很难受。”
她想起刚才那种心脏被活生生剜去一块的感觉,不禁紧紧按住胸口,吸了口气。
“如果可以,我宁愿代替他去受那些苦。”她忽然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