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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刑堂!大块青石砌成的墙壁上,悬挂着各式各样的甚至叫不出名字的刑具,柱子和屋梁都涂了一种特殊的发光涂料,发出青惨惨的光芒,衬着刑具刑架上沉积的大片污血,好似地狱一般。
一方长石案后,紫遨翘脚坐着,她神态自如,正捧着一个团花小盅喝茶。玉言吸了口气,缓缓呼出。这个变态!竟然在府里设了刑室,还在这里见客……哼,要是把那些无知群众眼里仁爱无敌的紫殿的另一番嘴脸透露出去,不知在地上可以捡到多少眼珠!
紫遨好像没有见到她进来,也不让坐,好整以暇的自顾品着茶。玉言也不急,反正现在又不是我部下的眼珠瞎了,你都不着急,我做什么要着急!既然只有一张凳子,明摆着不让自己坐,她也不愿输了气势,自顾背着手去欣赏墙上的刑具。虽然这些东西又脏又恐怖,看着让人不舒服,但她还是很愿意加深了解一下,以达到知己知彼的目的。
她瞧罢刑具,又瞧刑架,有些简陋得很,只两根木头搭成个十字,有的下面还竖一根尖尖的木桩子,高度在刑架一半偏上,不知做什么用的。越往房间角落深处的刑架越是复杂,特别是连通到隔壁小房间前的那台刑架,又是锁链又是倒刺麻绳又是渔网,竟像是从海边渔家补网处得来的灵感。
玉言发现这些东西很能考验她的想像力,多了几分兴趣,看罢大房间里的,又顺着往小房间里走去。小房间里的还是刑具和刑架,比外头少得多,但也精巧得多。突然间,她眼里落入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东西,一楞之下,定了定神,多看两眼,才发现不是幻觉。最最精巧的一具刑架上,吊挂着一个人。
双腕被束,瘦瘦的身子像条干瘪腊肉一样悬空吊挂着,只有脚尖一点点碰着地,□的身体血淋淋的,找不到一寸好肉,地下好大一滩凝固成黑色的血迹。
“看来妹妹也是识货之人。这刑架是我新得的,还没起名字呢。只要把犯人吊在上面,把这个把手这么一转……”紫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带着炫耀的意思,把墙上一个不起眼的把手握住转了转。
被吊在刑架上的人的正面缓缓的转了过来,他的脖颈好像折断了一般,头一直耷拉到胸前,乌发被血和汗粘沾在他脸上胸前,透过头发缝隙里露出的皮肤,是一种异样的青白。
“……只要这么一转,就可以想打哪里就打哪里,全身上下,无一遗漏。”紫遨满意的观察着玉言惨白的脸色,得意的问:“妹妹,你觉得这个刑架是不是很美妙?”
“……”玉言觉得难以呼吸,眼前的一切都在缓缓旋转,莲官身上散发出浓烈的血腥气冲得她头晕脑胀,她以为自己几乎站立不住要晕倒了,可是,如果自己晕倒了,那么他……
她紧紧握拳,指甲都掐进肉里去。
昨天中午还见过他的……
虽然瘦了些,虽然憔悴了些,可是明明白白不是这么遍体鳞伤体无完肤的……
明明白白不是这样的……
她感觉到嘴里的血腥味,略略振奋起精神,回头望着紫遨:“他……犯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紫遨轻佻的说:“我今天心情不好,他自愿让我抽着玩。”
“你怎样才会心情变好?”玉言豁出去了,要是紫遨说想抽她,她也认了。
“呵呵,你别瞪着我,刚才只是跟你说笑,我不是随便作践奴才的,实在是这个□惹到了我。”
紫遨悠悠道:“我的爱将,寒方将军,早就看上他了,可是碍着我的面子,不好开口讨,你看,寒方还是很识礼数的对不?后来她到贵府拜访,你不在,她就跟你府中洗扫的杂役开个玩笑,那孩子的眼睛长得跟吊着这位还是挺像的,你没发觉吗?结果呢,就让我小气的妹妹伤了眼睛。我想到寒方可能以后都看不见了,心疼不已,就想把棘青送给她赔罪,不想这□抵死不从,我还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跟人私通,把身子许了不知哪里的野女人……他好歹还是我的小侍,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要是我不教训教训他,岂不教人说我府中没规矩?所以呢,我打算先抽他三千鞭,然后丢到珊瑚岛上晒,把他晒成无鳞蛟干算了,教看见的人都心生畏惧,晓得在我紫遨眼皮底下,那些事情是做不得的。”
她指桑骂槐的说玉言是野女人,玉言都忍了,只听到紫遨即将采取的残酷手段时变了脸色。抽得体无完肤后再拖去暴晒……莲官他是妖,不是鱼!要是鱼,一下子折腾死了倒好,怕就是怕在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中被折磨百十日才断气。他的皮肤,曾经那么嫩,掐一下,那乌青半天都不退……她从来舍不得去掐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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