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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的笑后面却跟着无比阴损的话:“是有这种说法的,让霹雳雷火伤到的人虽无大碍,但身体受到惊吓以后会作出自然反应觉得不舒适,这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就跟疼痛时晕过去的道理一样的。要想马上好转也很容易,再劈一两次,习惯了就好。”
还劈呀劈呀就习惯了!
玉言气得脑袋嗡嗡作响,站起来对他怒目而视:“你伤了我,赔我伤药费!”
“这位小兄弟,在遇到你之前我正捉拿一只小妖精,在荒郊坟地最多孤魂野鬼出没,你能告诉我,在这阴日阴时于这乱葬岗上行走,你到底要干什么?”少年唇角轻翘,凉凉薄薄的问。
“我喜欢上哪就上哪,关你什么事!”玉言道:“我给朋友送葬,回去时迷了路,不行么?”
“小兄弟如此鲁莽,实在令人担忧啊。”少年长声叹息,不胜遗憾,“可知道方才你要不是遇上了我,恐怕早就被野鬼抓去当替身了,讲到我那一着霹雳雷火,虽然把你吓晕了,但将方圆十里的妖怪全都赶得一干二净,为你清出了下山的道路,这功过相抵,你不该再找我要赔偿的。”
“你赶不赶妖怪是你的事,我有没有被妖怪吃是我的事,这完全是两码事!但你拿雷劈我是事实,你伤害了我的□加心灵,我现在要讨伤药费。”
换着是平时,玉言是不屑跟这种人打交道的,何况还是跟个男人要钱,这实在有点丢脸。但此人实在太太太讨厌了,看他一副自以为是的拽样她就不爽,立意要争取到底。
“那好,你要我赔多少呢?”少年竟然松了口。
“至少五十两。”玉言觉得他是有钱人,本来很可以敲诈一笔的,但她觉得做人不可太无耻,拿他五十两意思意思就算了。五十两也够买好几百斤卤牛肉了。
“好。五十两,不多。”少年满不在乎的站起,“你跟我出来取。”
还要出去取?难不成他银子是埋在外面野地里的么?
玉言忐忑着跟他出去,一出山洞,双脚顿时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一眼看去,竟是白茫茫的一片,适才的乱葬岗竟变作一片汪洋,那些树木啊,草丛啊,坟头啊,全都看不见了,眼里满满的都是水,哪里找得到落足的路。
“这片乱葬岗原本是一处湖泊,湖里有不少法力低微的精怪,为怕凡人打搅,伤及湖中水族,联手施了个障眼法,把这里变作一片乱葬岗,好不让生人接近。这障眼法用了上百年,渐渐实化,人走在水面也已当作实地,无人再认得这里原本是湖。方才一场大雨,湖中精怪纷纷冒头接纳雨水,设的结界变弱,不巧逢上我一道霹雳雷,把它原身劈了出来。”
玉言听得呆了又呆,半晌喃喃道:“这里没有船么?”我怎样回去?
少年淡淡道:“我可以送你渡水。”
“有何代价?”玉言警觉。
少年微笑:“五十两银子。”
新魂不成鬼,误招风与月4
世上诸事,皆有因果。那少年微笑着如此慢慢道来。
与你相遇,惊扰了你,便是因,此刻送你归程,便是果。如此,便是了却一段因果。
言毕,他背后剑匣发出一声剑吟,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离匣弹出,飞在半空,嗡嗡作响。
少年示意她踩上那剑身。
玉言仰头瞧着那窄不过两指宽悬在半空好像尾活鱼一般摇来摆去的宝剑,嘴角不禁抽了抽。
她练过轻功,脚踩七星步法,提气疾走,一日跑上五十里,渐渐脚程快得像要飘起来。再踩上装满水的大缸口沿绕圈,一个时辰绕上三百圈,不晕不算数。后来缸里的水越减越少,缸的口径也越来越小。到得踩在菜盘儿边边上走上四五十圈那瓷盘儿还是屹立不倒毫发无损,那轻功便算是练成了。
她可以窜上窜下,上树翻墙,三层高的围墙拦不住她。
她也试过一苇渡水,后来发现只掠出个三五丈定然会把裤子打湿,便作罢。人家能一苇渡江的是达摩祖师,她不过一介凡人,实在不必登峰造极,不然等她成仙以后岂不无事可干?
她的轻功不错,娘说可排在江湖二十名以内,但轻功不等于飞天,她从未试过踩在空荡荡无所承接的东西上面,还要倚仗它驮着她飞。
少年瞧瞧她脸上表情,一声轻笑,“过来!”一执她手,身子往那空中宝剑飞纵而去,毫不费力的把她也拉了上去。
“你已踏着剑身,不必再看,只当自己踏在平地之上。呼吸放缓,不必紧张,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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