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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位磨而不磷,涅而不缁的良才。”
原本听着顾相檀夸赵鸢和赵则,宗政帝一边起疑,怕是近日顾相檀和他们走得近难道心被那头拉去了?一边还抓心挠肺地想着要怎么才能把这段给他圆过去,总不见得费尽力气到最后反而挖了个大坑让自己跳下去吧,可是顾相檀下一句连带着把赵溯也夸进去了,倒是有些出乎宗政帝意料之外的了。
有关于赵家血脉,宗政帝自然不会糊涂,所以赵溯怎么到的京城他也是知晓一二的,就仿佛一个下九流的贩夫走卒一般,随着赵界一同和那一批鸟一起运来的,来了之后也只是住在三王府的偏殿,同那里的食客一样的待遇,或许还没有人家好,这般的人,这般的境地,赵攸就算想上心也没那个功夫,他相信赵典那边也该是如是想的,不过就是一个无亲无故一无是处的小杂种而已,只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会被灵佛先一步发现,难道是他主动冒头说了什么?
宗政帝道:“灵佛好眼力,朕对赵溯倒是失了周到,也不知他现下如何。”
“我也是上一次在太子冠礼时瞧见的他,后来中秋家宴又瞧见了一回,这才记下了。”
宗政帝恍然:“朕想起来了,那日是侯将军把他领进殿的吧,唉,当年四王爷未离京时和大王爷还有朕也是手足亲厚,也难怪侯将军会如此挂怀了。的确,这孩子想必这些年在外也受了不少的苦,灵佛说得对,既是赵家一脉,不该让他过得如此潦倒,着人看了徒增笑话。”
宗政帝正打算给赵溯封个闲职做做,但是顾相檀却先他一步说:“那便让他一起来国子寺学佛可好,同其他几位世子和太子一道,亲近亲近就熟悉了,太子也正好考察一下其品德,是不是值得托付,四王爷在天之灵见得儿子这般,也会欣慰的。”
要是顾相檀为的是赵鸢赵则求些什么,宗政帝还可作一番推诿,但是为的是一个什么都没有落魄少爷说这番话,皇帝要不肯,自然显得小气了。
宗政帝微微犹豫后,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不过应下后他又想到,这赵溯如今混得这般凄惨,想必三王也没有许给他任何好处,何不就像灵佛说的那样,将这人拉到自己这边,未尝不是一个好棋子?
这么一想通,宗政帝的心绪立时就宽了,看着顾相檀的眼中也带了亮色。
“灵佛果真渊清玉絜,为天下苍生着想啊。”
顾相檀忙回不敢,面上则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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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清早,顾相檀就去了国子寺,立着门远远地便瞧见赵鸢站在那里,身后则跟着牟飞和毕符。
顾相檀忙让轿夫落轿,蹑手蹑脚地自他背后慢慢贴了上去,只是这手还未完全探出去,谁知那长身玉立的背影便动了动。
赵鸢慢慢地回过头来,看着离自己不过一步远的顾相檀,眉眼澄净。
顾相檀抿了抿嘴:“没意思,你耳朵能不能不那么尖,我的脚步够轻了吧。”
赵鸢道:“够轻。”
“那你是怎么知晓的?”顾相檀走到他身边,随口问道。
赵鸢顿了下说:“香味。”
“嗯?”顾相檀惊讶,自己抬袖闻了闻:“没有啊?”他虽然也有带着福袋,可是他的福袋里没有玉簪花,“你才香吧。”
赵鸢沉吟,过了一会儿轻轻回了句。
“有。”
顾相檀觉得他鼻子定是出了问题,又想问他为何站这儿不进去,却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而那其中最张扬又高昂的嗓门,不是太子又是谁的?
☆、寻书
就见太子跟前跪了一个侍从模样的奴才;此刻正吓得以额抵地;不停发抖;偏偏太子指着自己被印了一个乌黑脚印的鞋沿扬声骂道:“……你主子没教过你礼数吗?现下可真是阿猫阿狗都能进国子寺了。”
说完还瞥了眼一旁站着的赵溯。
这般指桑骂槐的话,别说赵溯听得明白,旁的围观众人谁会不懂呢。
而赵溯却依旧低眉顺眼道:“我家侍从初到宫中,没有见识,不察才冲撞了太子;我代他给您赔罪,请殿下宽恕。”
那小侍从也连连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太子恕罪!”
太子哼了声,并不打算就这么消气;只是还要再说,却有一道轻缓的嗓音在这时插了进来,打断了他接下去的尖酸刻薄。
“入了秋,天虽凉了,但这心火太旺可对身子不怎么好啊。”
太子一顿,回头就见顾相檀站在不远处,而他身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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