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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桌边,抡圆了胳膊,刀起刀落。
贾成舟闭着眼睛,一股浓重的热血迎面扑来,浇得他满头满脸都是。他知道对待这种倒霉的事,就要用坐过山车的方法。那就是拼命地叫!他从侩子手走过来开始就放着嗓门大叫,叫了很久,叫的同时等待着一样东西,那个东西叫做剧痛。
剧痛就像一片乌云,阴沉沉的,可就是悬在哪里,迟迟压不下来。
贾成舟睁开一只眼,往自己的右手上看。一把刀盖在上面,刀面被血打得通红。他盯着自己的手,把手臂从刀下抽了出来。胳膊手腕连着手掌,居然是完整的。
他蹭地跳了起来,这才看到了侩子手。那个男人后脑勺上插了把菜刀,呆木地站了半天才倒了下去。他是仰着头倒下去的,刀背触地,正好把他的脑袋像切西瓜似的切成两块。
刀是周轨飞过去的。货真价实的侩子手周轨。贾成舟几乎尖叫出来,求生的念头变得无比强烈。他顺势抓起桌板上的刀,往压着他的人身上狂砍。趁着鲜血和脑浆正好织成一道红黄相间的屏障,他扑到了周轨的身边。
李约一直把周轨和贾成舟当成弱势群体,连枪都懒得开。没想到这种九流之辈还会来这一出,而手下的人脆弱成这副样子,也实在丢脸得很。他勃然大怒:“扫死他们!”
话音刚落,枪口明晃晃闪了一片。贾成舟拽着周轨连滚带爬地躲到沙发后头。贾成舟带来的人一下子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还玩着老把戏,隔了段距离飞斧头射海鲜。李约被人护着站在远处,遥遥望着这煞景,不禁皱起了眉头。他觉得自己在看一场其烂无比的枪战片,由于经费不够,胡乱蒙混了些劣质的武器和小丑,打得乌烟瘴气。
群魔乱舞之间,有人有人跑进来报告:“老大!外面停了好多警车,全是条子!”
李约的眉毛皱的差点连在一块儿,无端的怎么会来那么多条子?政府和条子不是最难对付的,但能不惹就别惹。所谓政府吃黑道,黑道吃百姓,百姓吃政府,兜兜转转就是条污里吧唧的食物链。
他当机立断地振臂一呼:“到后院把车发动好,提了东西撤!”十分钟后,他穿着睡袍坐上了逃跑的吉普车,忽然想到周轨被抓过来的时候也穿着睡袍。
贾成舟一行人却是巴不得有警察来搅局,一听消息,便做鸟兽四散状。贾成舟逃跑功夫十分了得,可这回拖上了个病怏怏的粽子,一失足成了千古恨。两人刚跑到门边,便暴露在车灯和手电筒的光芒之下。
☆、条子请你喝咖啡
警局的询审室三面墙壁一面玻璃,灯光幽冷发蓝,照得房间像个四四方方的鱼缸。贾成舟和周轨并排坐在一张桌子前,他们眼前摆了两杯咖啡,速溶的,甜腻腻冷冰冰。周轨穿着警局里给的衣服,从头到尾没有一样合身,显得人愈加没有精神。他披了条毛毯,依旧瑟瑟发抖。贾成舟忧心忡忡地看着他,觉得四周的空气都被他颤抖出了轮廓。
询审室的门开了,进来两个警察,一胖一瘦,手上夹带了厚厚的资料。两条子坐定,手摊了摊,又交叉摆回了桌面。胖警察依依不舍地扫了眼旁边的甜甜圈,摁下录音笔开关,缓缓开口:“我要确认一下你们的身份,你是贾成舟,你是周轨,对吧?”
对面的两人点了点头。
“麻烦你们报一遍自己的名字。”
“我是贾成舟。”“我是阿嚏周轨。”
胖警察显然对周轨很不满意,皱了皱眉眉头:“贾先生,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周先生不见了的呢?”
贾成舟还真不记得了,只能信口雌黄:“大约下午五点多。”
“五点多多少?”
他又随口乱编:“五点一刻。”
一旁的瘦警察沙沙地拿笔作着记录。
“你是几点到了事发地点?”
“凌晨十二点半。”
“同伙是?”
“我没有同伙。”
“我们明明看见有两队人。”
“就我一个人。”
胖警察叹了口气,换了个方式询问:“和你站在一边的是谁?”
“一群人。”
胖警察又摊了摊手,意思是让他说明白点。
贾成舟耸了耸肩:“一群男人。”
两个条子面面相觑,决定先跳过这个话题。胖警察接着动嘴:“对方是?”
“黑道上的人。”
“有什么名号么?或者他们的老大是谁?”
贾成舟想到他们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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