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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出来,两胎都是女儿……”。
我不满道:“我是一心想追求上阿莼的,你不要在这里先诅咒我。”。
弘昼点头:“好好,大哥你自然和我们这些俗人不同,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我听得皱眉,这小子怎么说话带刺?。
弘昼说:“哥哥你别嫌我多嘴,上次我看你和宣妃娘娘在一处,就觉着……”他咂咂嘴,“怎么好像郎身如藤妾心似铁呢?”。
我脸上难得一红,火大道:“我还没计较你偷窥的罪名……”。
弘昼立刻抱拳:“弟弟失言、失言,不过啊,哥哥,你现在何必像个登徒浪子似的忙忙地去求宣妃娘娘的心意?不是我说,你越这么做她越觉着你不可靠。待你得登大宝,想怎么追求她不是妥妥的?”。
说着,又嘀咕一声,“而且到那时候,哪还用追求啊……”。
我一拍额头站起来,突然明白我没弄清楚的症结所在了,阿莼根本不会答应我,因为答应了也不会发生任何事!。
我之前怎么没想清楚?在我看来,我应当执着地去追求她,她应当对我有所回应,我和她心意相通之后,就是等着我登基,我和她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但我忘记了,她不回应我,并不代表她对我全无好感,我不应当这么不自信、这么急迫。
今朝忽觉大梦醒,这才有雾霾尽去、势在必得的自信感。
我看一眼弘昼,忽然觉得应该把他吸收进我班底的核心群体,他可比帝云出靠谱多了——
“十四叔来了吗?你我去见他罢。“。
遗书
弘晖篇 第四十二章。
我要的是你绝对的全部,因为我献给你的也是绝对的全部,这才当得起一个爱字。——徐志摩
自从听过了弘昼的建议,我就没有再唐突过阿莼。
她画画的时候我只坐在一旁看,至多下一次给她带一本《芥子园画谱》;她看书的时候我也拿一本书,下朝后悄悄去打听曹家有没有客居的表小姐,设法予以照拂;我本来不会钢琴,后来见她弹琴,自己也去学,一直记得和她四手联弹时她惊讶惊喜的眼神。
我知道她想搜集保留大家闺秀们的针线笔墨诗词,就悄悄找来本朝公主们的一些遗留物什,给她放在明亲王府的淑女阁中。至于那部相机更成了我和她之间传情达意的最佳道具,我每每在外看到什么奇景佳物,总是会用记忆球记录下来,转成相片的样子,让她分享我的见闻。
她的每一个心愿,都是我的信仰。
在静寂无声中,心反而贴得更近。
雍正十一年的时候,我终于恰如其时地送上了我的生日礼物,在九月为阿莼举办了一个盛大的生日宴会,那时真是满堂花醉三千客,重重繁华湖光中。当阿莼低首含笑,盈盈出场的时候,我也不禁看得发呆。
我看过她的记忆,然而也不过是一些最重要的碎片,毕竟不可能真的回溯人的一生。我想,在那个世界,她应该就是这么的富足无忧、荣光无限。
没能实现的心愿又在我心中翻涌,我实在很想去瞧瞧她过往的时光。我知道她一直怀念过去的自己,然而这个最大的心愿,我永远也没办法帮她实现。
继父皇之后,我第二个朝她举起酒杯,贺她的生辰。
她其实是非常负责任的人,自从来到这里,成为了另一个明莼之后,她就担下了明莼的全部义务。拾起家族荣光、为家族谋算权势地位、尽可能改变社会、照顾父母兄弟、报答旧日恩人……
她甚至已经把九月二十二当作了自己的生辰,继承她的一切。
只是再现实的人,也会有永远不能放下的伤痛希冀,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几乎没有人爱过她,她自然而然地会对受尽宠爱的上一世怀想不置。
阿莼朝我走过来,她足下踩着高跟鞋,裙摆款款间步步生莲。她的双唇微启,我看得到,她唇间碰出的轻音是“谢谢”。
我想起来刚刚见到她的时候,每次我注视她许久,久到要耗尽勇气的时候,她才会转头望我一眼,那目光冷淡陌生,这样让人肠断心碎的美人,我也执迷一样地爱上。而现在,她颜若桃花,浅笑温柔,眼中是几乎要让人错认为情意的感动。
那真是,教我如何不爱她。
我奉酒为礼,她赶忙过来抬我的酒杯。那一刻,她指尖从我的手心划过。
仿佛天崩地裂似的。
那样微微酥麻、细不可及的触觉,仿佛一瞬间覆盖了我的所有感官,我脸上一下子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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