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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去顶礼膜拜,讨一口冷茶残羹;她还听阚山学说过张喜瑞偷听到的、邹乃杰对彩荷说过的“蓬门没锁鹅进来”……所以她对邹乃杰的下流——或者说“*”,不仅有耳闻,还猜测他准是个猪八戒般肥头大耳的色鬼。她今天一进门儿便好奇地扫了一眼,竟发现邹乃杰“仪表不凡,年轻俊逸”。不过她很守“妇道”,始终没给他正脸儿,却也瞥见了他投过的目光很有些“*”神色,心中颇有些对自己姿色的得意。
喝下几盅酒后,阚山见邹乃杰迟迟不开口儿谈正事儿,似乎有些魂不守舍,便以“我要和邹主簿商议要事”为由,让三娘回避了。
邹乃杰有些扫兴,也有些心虚,只好用介绍北京的危急形势加以掩饰。阚山一听洋人的炮舰开到了天津卫,老佛爷在让义和团打头阵……便忧心忡忡地说了一句“姓周的这只癞蛤蟆精,更他妈的要呼风唤雨、无法无天了”。邹乃杰说到八国联军正打向北京,好多义和团死在了洋枪下,阚山便从牙缝儿挤出了一个“好”字儿。可他一听邹乃杰说到“两圣似欲西狩……”,可就不再幸灾乐祸,跺着脚说:“咋能丢下龙椅……”
邹乃杰传达了屠景操明日商讨对策的打算。阚山点头儿说:“虽说国难当头,我等并无勤王之力;自当详议安定地方局势大计。”
邹乃杰想起他对周凤鸣的又怕又恶,便讨好地出主意说:“朝廷设了个团练大臣,分明是对义和团又用又防。咱们何不照猫画虎,把姓周的掌控起來?”
阚山很受启发,像绿豆蝇找到了在鸡蛋上下蛆的缝儿;但认为不能东施效颦,而应当借题发挥,便谈了自己的想法。邹乃杰听了后,连说“高见,高见”。
二。2。
二。2。二。2。第二天,两人一同去见屠景操,一抬一吭地出谋划策了:俄夷犯境,关东三省的将军联名传谕各府县“守境安民”。建安“理当尽快建立民团……”屠景操觉得认真执行将军府将令,能表现出对朝廷忠心耿耿,讨得欢心,便立即表示同意,并说“自当由典史出任团首”。阚山也当仁不让,还借口“周坛主团务繁多,地位尊崇,不宜再兼捕头贱职”,提议“正堂当另任捕头;卑职欲令张喜瑞充任民团总部卫队头目,不知正堂大人意下如何?”。屠景操听出了他想用张喜瑞再任捕头,便说:“阚兄出任团总,理当有一可靠人员掌管卫队,张某最为合宜。至于捕头一职,可令孙捕快暂代。”阚山虽然有些失望,但觉得孙大嘞嘞还能听自己摆布,便应声说了个“是”。
于是,阚山召集全县社长会议,宣布“村建分团,社建大团,县设民团总部;各社设卡立哨,防奸安民”。他还强调要“竭尽可能,把义和团成员和青壮年教民编入民团”。
会后,他叫张喜瑞在县城选了三十名青壮年,组成民团总部卫队——其中有王二吹等几名原护教队成员。对这些人,每人每月发十块银元。
关于民团总部设在哪儿,阚山也打好了主意。他亲自到清华观,找周凤鸣商议:“民团、神拳,同为朝廷效忠,似可共用关帝殿。”周凤鸣不好反对他的“同为朝廷效忠”,又不愿跟他碰鼻子刮眼睛,便把香堂挪到了大仙堂——他犯下了第一个错误。
民团总部的卫队,开始在山门设岗,对出入的人进行盘问。一般的义和团徒众,便不愿再到香堂來了;轮流守护香堂的,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文齐武不齐了。
阚山暗自得意:一个高帽子就把周凤鸣扣住了,挪到大仙堂去陪伴牛鬼蛇神了!不过他对周凤鸣和“追风沙”的关系还很伤脑筋:“追风沙”参与火烧教堂,必为周某同党。对“追风沙”即无灭口之法,只好市恩笼烙;虽不能使他们疏远起來,也会使“追风沙”对自己更亲近些,不致使那件秘密外泄。所以他借建立民团的机会,派张喜瑞第三次暗下去见“追风沙”,恢复联系,对他拉拢讨好。阚山嘱咐张喜瑞:“告诉他,县里建立民团是预防老毛子派密探來,民团和他两不相扰。”关于寿山家眷将在近日经蒙旗回京的消息,阚山一再要求张喜瑞“千万要在他身边儿洠в型馊耸保�傧蛩�嘎丁薄�
寿山是黑龙江将军,早年坚决主张抵抗日本和俄罗斯对大清国的侵略;但近來按朝廷旨意,和犯境的俄罗斯进行谈判,想要妥协。寿山的头脑还是比较清醒的,估计沙俄贪得无厌,将逐步提高价码,战事终难避免。所以他安排家眷携带金银珠宝、裘皮软细,分路返回京城。阚山提到的这一路,是他的一个姨太太和她亲生儿子庆七爷。昌图府衙己经下过公文,要求各县“如寿太太和庆七爷莅临,务必殷勤伺候,切切小心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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