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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鼻子灰。老怪物藏藏掖掖的,说不定大师兄有好消息。”
白玉楼闻言不禁一喜,“如此甚好!”
正午过后,两人行入南阳城,走不远冉红裳即指着街道左边一个门面道,“那片叶子形状的招牌上写着一个虎字,从那里进去,里面有一个大院,便是大师兄坐诊之所虎堂。我们悄悄进去,不要让他发现。”
白玉楼跟着冉红裳,一切言听计从。
两人进入虎堂,看见一人背身弓着,在搬挪一张桌子。那人察觉有客,放下手中活计,回头一看,温和的脸色霎时一变,两腿一个哆嗦,几乎摊倒。
白玉楼将此状看在眼内,忍不住微微一笑。
再观冉红裳却是眼冒邪气,得意之色甚浓。
那人好不容易站稳了,一拍脑门,哈哈笑道,“老娘,你可老不厚道了,要来也不先打声招呼,吓死大师兄咋办?”
此人正是冉红裳口中的大师兄单叶虎。
单叶虎恢复气色,白玉楼此时再观眼前之人,只见眼前人身材魁梧,眉宽目阔,凛凛正气,心下不禁暗暗佩服。又听眼前人说话大声大气,极为开朗,想起冉红裳评语,不觉深以为然。
冉红裳闻言嘿嘿一笑,反诘道,“大师兄既要老娘先打声招呼,那看见老娘时就该闭着嘴不说话,如今却抢了开口的先机,大师兄还要怪老娘么?”
冉红裳不待单叶虎说话,又道,“大嫂和小虎子呢?”
“出去了,哈哈!”单叶虎一笑,瞅了瞅白玉楼道,“这位公子…”
冉红裳抢道,“他是老娘的阿哥。”
白玉楼知道冉红裳有意刁难单叶虎,闻言忍住笑,抱拳一揖道,“小弟白玉楼,见过大师兄。”
单叶虎深谙冉红裳脾性,闻得冉红裳戏语,其时已要大笑,却听得白玉楼自报家门,猛吃一惊道,“哎哟!你是那个人?有礼有礼!”
“小东西!”单叶虎转又跟冉红裳道,“你来吃大师兄的霸王餐,都呼朋唤友啦?”
冉红裳闻言嘻嘻笑道,“谁叫您是人家的大师兄呢!”
单叶虎闻言嘿嘿一笑,正要开口叫“老娘”,瞥见一旁的白玉楼,又嘿嘿一笑,改口道,“小东西,你怎么又大老远地跑出来?就不怕师父担心?”
冉红裳哼哼一声,不屑道,“老娘要去什么地方,老怪物管得着么?”
两人正欲继续说笑,此时进来一个看病之人,嚷着,“大医师,脚痒!”单叶虎回了一句“哪里”即分身去顾。
冉红裳笑道,“大师兄,我先跟阿哥出去晃晃,回头再来找你。”
单叶虎点头道,“嗯,你带玉,带他去见识见识俺们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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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红裳拉着白玉楼出了虎堂,立于街上,脆声一笑道,“南阳是为帝乡,人杰地灵,阿哥远自海外而来,本该陌生,须妹妹做个先导,但阿哥却知道医圣来历,卧龙就更不在话下了,看来…”
“咦!”白玉楼伸手一阻,谦虚道,“这些都是在书上看到的。阿哥初入中原,很多地方不懂,还有劳妹妹多多照顾和提点。”
冉红裳听了这话很是受用,嘿嘿笑道,“大师兄要忙半天呢,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游览一番!不过人文地理都在老娘脑中,随便走访即可。倒是南阳月季,我们来得正是时候,必要去赏一赏!”
白玉楼拍手笑道,“好主意!我去打两壶酒。”
冉红裳问道,“买酒做甚?”
“对花饮茶,背山起楼,煞风景也。”白玉楼悠然道,“看花无酒,缺一味道,岂是我辈肯为?”
冉红裳白了一眼,揶揄道,“好风流的玉楼公子哟!”
“哈!”
冉红裳和白玉楼果然各拎了一壶酒,来到南阳城郊,步入一废园。白玉楼造访废园不喊废园,却是微微笑道,“此是野人家。”
冉红裳拍手赞道,“有境界,不愧是老娘阿哥。”
两人择地就坐,对饮闲赏,不觉日已西沉。
冉红裳饮尽一杯,指着西面残垣道,“月季贵在野,那面残垣的月季缘墙而生,残旧古野尤甚。而此刻与落日辉映,更是最美之时。‘南阳奇景,斜阳落花’八字,说的即是此处风景。”
白玉楼饮酒衔笑,望着西面残垣之花,不无揶揄道,“如此胜景,却为何只有你我二人在此观赏?恐怕这也是妹妹杜撰的罢?”
“诶!”冉红裳一摆手,强辩道,“世人碌碌营营,岂是我等有闲之人?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