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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今天小家伙在茶书吧的窘态,他差点笑出声,转而注视门上血符。对陈翔同的鬼魂他起初并未起过杀心,是这鬼祟竟敢冒出来威胁他的杉杉把他惹火。
若非怕伤到勺帡,在车上他就出手了。他可以肯定陈翔同的鬼魂也来到了海涛别墅,麻烦的是捉鬼并非他的专业,而勺帡这种敏感型的人很容易被鬼祟所伤。或者明天带杉杉一走了之?但这样做,小混蛋乱来一气的话,可能很多人要遭殃。死小子太可恼了,以为长大了就没人能打你PP了?走着瞧!
夜溯风也睡不着,注视着勺帡的身形心中五味杂陈,恨自己没能力保护心爱的人,又庆幸自己没有逞血气之勇贸然出手。哼,强大不代表胜利,小老鼠还能整死大象。且盯着陈明吉,这小子能激到司徒凯出手。只要他出手,迟早露出破绽,逮住机会一击得手!
静卧的勺帡感应到夜溯风收敛的杀意,以为风哥针对鬼祟,心中颇为不安。他觉得鬼祟也是生命,况且是自己这几个陌生人闯入才引起人家的敌意。唉,明天劝劝风哥和阿凯,赶紧离开陈氏地盘。
主意打定,连日疲劳的他沉沉睡去,连个梦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地感到身上有异物,那感觉就像鬼压床!他蓦地睁大眼,心口砰砰乱跳,进而发现此物是活生生的,于是轻轻推了一下,招来异物哼哼抗议。
他无声苦笑,发现不光“三八线”枕头,连公子哥自己的睡枕都已经与地毯为伍。他不大甘心肚子被当成枕头,便抬手再次轻推。
这时有只手抚上他的肩:“让他枕一下吧。”
风哥的声音!风哥就坐在床边。勺帡心一暖,又慌忙感应左侧。
司徒凯好像也没睡,似乎在调息,并没有不愉快的反应。想到将军、玉儿和小馨之间的纠葛,他心中生出一丝凄苦,前生的小馨大概从来没有和玉儿在一张床上睡过觉吧,将军绝不会许可。
他探手抚上陈明吉的头,好浓密的头发,又如此蓬松柔软,散发着淡淡的发香。据说人的发质像性情,这活宝的发质和个性大不相同嘛。
陈明吉再哼哼,身一翻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不幸的是他舒服了勺帡受罪:好死不死半边脑袋窝在三角区!
此屋恒温,勺帡只盖了一床薄薄的被单,时间略长,实在不大好受?他尽可能小心地将陈明吉挪开。这家伙却大哼一声抱牢他!
没法消受了!勺帡撑身而起,将他的手掰开。
“No!”也不知公子哥是醒了还是没醒,两手张开像条八爪鱼似的头下脚上缠过来。
勺帡欲要不从,没有司徒凯的点穴本事,只好侧身将他翻一边。
死东西不肯松手,他的身材比勺帡高大得多,抱了个死紧,还发出叭唧的声音。
屋里猛然腾起一股无形火。勺帡心一紧,每次司徒凯冲动时都有这股火。他再不敢犹豫,摔开陈明吉跳下床。
“帡帡!”陈明吉含混地叫了声,伸手抓他。
有道人影跳起按下他,陈明吉哼了声不再动弹。勺帡呆站一侧不知该怎么办,去洗手间仿佛是邀请,不动弹,司徒凯扑上来怎么办?
没容他犹豫下去,司徒凯返身就将他抱起,大步走向敞开的浴室。
勺帡全身冰冷,下意识地望向夜溯风。夜溯风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指尖把手心卡出了血,一滴一滴落于地
40章 鬼寻香君,小受抓狂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被别人抱走。假如还不能发作,苦上加苦!夜溯风从不曾这么恨过自己,恨过头迁怒于人:一切都是床*上混小子惹出来的!如果他不盯勺帡,也许司徒凯没那么大的兴趣,小帡也不会想起自己前生跟将军有过一腿!如果这小子不拉四个人住一屋,至少我不用亲眼目睹这一幕!
跟司徒凯火拼,他怕祸及勺帡,暗算混小子却是举手之劳!当下手一扬,便欲令陈明吉生不如死。但,那张眉头紧皱的娃娃脸又令他下不去手,这家伙是小馨转世啊,好歹是小帡前生的手帕交。
那头司徒凯连浴室门都没关就干上了。勺帡心知他是要逼走夜溯风,羞恨交炽。
他真是弄不明白,前世是将军对不起玉儿,今生凭什么像个讨债的?但他又不敢不曲意奉承,他同样不愿夜溯风冒险。娱乐圈的经历给他一个认知:个体无法和机构作对,更别说国家机器。况且司徒凯是修真的,后头可能有比国家机器更强大的力量。
勺帡的情绪,点点滴滴为夜溯风所感应,他再也呆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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