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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能防多大,所用兵器如何,盔甲如何,旗帜多少…功亭,这些东西你带兵久了。自然就晓得了。”
聂士成老大地不好意思,他确实是很受张华轩地赏识,在每个位置上做的时间都并不长,论起带兵的经验来,当真是浅薄的可怕,而张树声要让他先做一阵参谋工作,显然也是看出来这一点。不大放心让这样操切性子的人再去担任一营地管带了。天知道这个聂士成一冲动之下,会搞出什么样的乱子来。
由此可见,张华轩毕竟不是圣人,对聂士成的事情处理,他算是拔苗助长,刻意的提拔反而起了极其严重的副作用了。
左宝贵山东人,性子向来直爽,这会子见聂士成颇有脸红的意思,不觉拍拍他肩。笑道:“这算得什么,谁也不是从娘胎里出来就会打仗。不瞒兄弟,咱第一次随张大帅了战,还是在扬州城头放放枪罢了,就这样。也差点吓的尿了裤子。嘴里说地响有啥用。还得见过真章才成!”
他如此一说,立刻就把聂士成刚刚那一点小小地羞臊给赶的无影无踪…对方显然也是个善于开解自己的人。
当下两人不在说话。只是专心的看着战场上的变化,两千余人的淮军现在已经逼近到四十余步的距离,而队形保持完好,火器击发一直没有停止过的淮军将士已经把对面的弓箭手压制地根本就没有办法还击了,所有在第一线的太平军将士要么被击毙击伤,躺倒在地上,要么就是整个人趴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在两千淮军将士的身后紧接着就是淮军的主力了,仍然是以队为阵形,每队三百人的淮军将士已经把身后地战场排地满满当当,显然,淮军前锋已经压制住了太平军在九座营垒前的防御,打地敌方的远程兵种溃不成军,防线上的太平军将士几乎不敢露头,这样的情形下,主力出动扩大战果,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而左宝贵回头之时,还看到淮军的主力并没有直接在自己的身后列阵,而是有意加强到了两翼,当下不觉暗自点头。
以现在的火力输出和人数,用来压制正面是足够了,当务之急,是在敌人反扑之前扩大在两翼的优势,同时,防备敌人的骑兵夹击淮军前锋的左右两翼,如果等一会淮军前锋和主力一并会合,把战场上的有利地形全部囊括在手,这一仗就已经可以算是淮军赢了。
不过敌军显然不会让淮军打的这么轻松写意,回首再看对面时,只见军旗招展,不知道摆在哪里的几十面大鼓轰隆隆的敲打起来,如雷鼓声中,太平军的营垒大开,范围数里之内,唯见头裹巾布手执刀矛的太平军将士站的满堤都是,为首的几个军将连连挥旗,超过五千人的太平军精锐将士齐声呐喊怒吼,向着堤下的淮军将士冲杀过来。
“看看,功亭,这便是今日死战之时了。”左宝贵已经两眼冒出红光,他原本就用的是佩刀,厚背而锋锐,用起来极是趁手,而现在此人已经将刀出刀鞘,预备上前厮杀了。
借着交战前的一点点空档,他还不忘向着好学不倦的聂士成笑道:“看,两军前锋接触,咱们火力完全压制住了发匪,甭看他们缩在营垒里,咱们照样打的他们抬头不得。这样一来,岂不是任咱们突入营垒之内?到那时,军心就散了。所以,早早备好锐卒,如有不利,就以精兵锐卒出垒死战,打退咱们这一阵,咱们的军心就衰竭了,底下就是咱不好打了。”
他瞪起双眼,狠狠呸了一口,挥刀喝令自己的部下冲杀上前,然后又对着聂士成道:“功亭你受过伤,还是避在后阵的好,而且我料敌人不止这一手,必定还有后招,需多加小心为上。话音尚且未落,聂士成却已经挥刀冲了上去,左宝贵苦笑之余,却也只得带着自己的几个亲兵一起冲了上去。
冲锋与反冲锋向来是攻坚或攻城战的关键,自古以来,未有面临攻坚只凭死守就能成功的,再高大巍峨的城池都不能光靠死守而不陷落,所以保持一定的机动力量,在敌人的软肋处给予狠狠一击,是为兵法中的上手。
面向着淮军前部冲来的显然就是太平军中身经百战的老卒精锐们,他们战场经验极其丰富,而且勇悍擅斗,从大约两里宽的河堤营垒中冲出来后,便如同出柙猛虎一般,向着淮军猛攻而来。
冲杀在第一线的却是军帅吴定规,本来以他的职位可以不必亲自带队了,可是刚刚一阵接触后,连胡以晃在城寨中也呆不住,红着眼跑到前方来,若不是几个军帅和陈享荣拦的及时,怕是连胡以晃自己都要赤膊上阵了。主帅都如此,他一个军帅还敢懈怠害怕吗?
对太平军的将帅来说,淮军的火枪实在是太可怕的武器,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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