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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到真正的毫不在意,不能做到不留一丝一毫的痕迹,她却可以在他面前做的不让人发现。他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她瞒得这样好,瞒了这么多年,几乎瞒过了所有的人,他无法想象,她这么多年来时如何压抑自己的感情,从来没有人发现她对他的在意,这样的不显山不露水。是不是只是这样掩饰着,便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所以,她再没有多余精力去把这样的感情表露出来。他觉得心疼,书辰说的没有错,她是这样倔强任性而又死心眼,不管不顾,把如此沉厚的感情倾覆于他,却不让任何人知道。在这么多年里,爱情最初的热情早就已经消退,她守着思念,守着激情,守着热切,守到春去秋来,风云都变换了多少次,她守了这样久,守得所有都已经一点点沉淀,十几年呵,那是多么漫长的日子,漫长得已经足够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长大成人,而她,竟然用这样长久的时间来守着对他的爱恋,从不改变。
他想起锦瑟曾经问他:“杜程予,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会哭么?”
她常常喜欢在家里穿着睡衣,他还记得她那天穿的是灰色的,衣服前面印了大大的布偶熊,似乎是最近很流行的,她总是喜欢穿着晃来晃去,他便常常觉得好像是她身上挂了一个大大的布偶熊一样,她问这话的时候窝在沙发里,双手环抱着腿,把下巴搭在膝盖上,眼巴巴的望着他。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并没有把话太放在心里,揉着她的脑袋笑她傻:“我是男人呢,怎么能哭?”
她是傻,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傻。
他不过是为她打过一次架,他不过是这样随着性子待她,她便把他放在心里,心心念念心心念念,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
他恍惚的觉得痛,如今她真的不在他身边了,他才觉得痛。开始并不觉得,只是一丝一丝,慢慢的钻进心里,然而一点点的聚在了一起,像慢性的毒药一样,让他到现在才有所察觉,可是疼痛已经这样重,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样的一直痛下去。痛苦这样清晰,纵使如他这样的好医生,也无能为力。
她问他会不会哭,他现在知道了,他不会哭,真的,他一点都不想哭。只是觉得有种像黑洞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把他吸下气,让他几乎不能够呼吸,即使是这样也不想哭,只是不能够满足,恐惧,渴望,还有许久他无法说出来的东西,压在心底,越来越重,他怎样都挣脱不开,逃不出去。
他想着,她一个人还怕黑呢,她会在哪里呢?
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再去接近她,又有什么资格再来关心她呢?他从前竟然那样傻,生生的把她推开了,现在他想要,她也不回来了。
闭上眼睛的时候电话响起来,杜程予伸手拿来接过,舒茗的声音:“程予?”
“嗯?”
“去接下锦瑟好不好?我晚上可能不回去,她身上没带钥匙,你去接下她,顺道带她在家里住?”
挂了电话拿了大衣出门,拨锦瑟的号码,那边响了很久才接起来,杜程予问她:“在哪里?”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奇怪:“怎么了?”
“我知道你在外面,”他的声音有点儿急,“在哪里?”
“哦,”她应了声, “酒店。”
“出来。”他的话很简短,“回家。”
她不予回答,他又道:“我去接你,你在哪儿?”
“算了,杜程予。”她回他,“我房间都定了。”
“和谁?”他问。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一下:“嗯?”
“和谁一起?”他再次问了一遍。
她突然回过神:“杜程予你什么意思?”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生了气,一下子挂了电话,转而拨了别的号码。
锦瑟只听得电话里剩下了“嘟嘟嘟”的声音,才把手机收起来,就听到旁边邵澎的电话响了,他看了她一眼才接起来:“杜医生?”
“在哪?”
邵澎看了锦瑟一眼,又听见杜程予道:“在哪,我去接她回家。”
邵澎点点头,报了酒店的名字,锦瑟用眼睛瞟他:“谁让你说的?”
他挑了嘴角回她:“怎么,吵架了?”
她不说话,他伸手揉着她的脑袋:“傻丫头,既然喜欢,还闹什么脾气?”
她抬头对着他,挤了笑出来给他看,不想让他担心。他嘲笑她:“笑得真假。”
杜程予进大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这样的场景,邵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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