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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毒瘴凝结成液体,顺着破洞流下来。
他道:“我问过你,是否知晓魔界只有昼没有夜的原因。”
“事实上,这里什么也没有。没有日月星辰,没有绿水青山,没有阴晴雨雪。你看到的两个太阳,是上古大魔留下的法宝,形成结界为魔族开辟一片生存之地。”
他将手中的那块“天空”平里一甩,变成了一柄枪。
关小昭的剑势越来越疾,她周身的威压早已突破化身修士所拥有的极限。枪与剑的来回只剩下残影,天上的空洞越来越大,昏暗蔓延。
而当短暂的静止终于出现时,太世剑划破九夜罗的肩胛,长|枪却刺穿关小昭的胸膛——
距离心脏只差半寸。
鲜血顺着手臂流到太世剑上,泛着阴暗的红光。关小昭扯出讥讽的笑:“你也会手下留情?”
九夜罗突然笑了。这笑意愈发明显,因着太不符合他的一贯面貌,竟莫名显得有几分纯真。
“我并没有真的想杀你。”
他收起长|枪,蹲在关小昭身边,说道:“有件事我从未告诉过你,我曾经……”
直到很久以后,关小昭还会偶尔想起,九夜罗当时究竟想和她说什么。
然而她再也没有机会听到了。
魔族特有的暗色黏稠血液从眼前崩裂开,浸染了所有的颜色——
一枚飞轮从背后扎入他的身体,切断他的脊背,剖开他的小腹!
——是萧乘貘。
他手中的飞轮是海心莲化成,九片刀刃,无坚不摧。
萧乘貘说道:“我来晚了,阿瑜。”
关小昭脑海中仿佛有什么立刻崩断,太世剑从她手中滑落。
她看向九夜罗,他的嘴唇轻微地动了动,便再无声息。
但是关小昭清晰地听见了他的话语——“那么,再见了。”
他究竟死没死?
这是他的真身——
他应当是、死了。
☆、第85章 醒世剑
在宁陵侯看来,自己这一生过得极其荒唐——
荒唐的出身,荒唐的血脉,荒唐的经历。一个父不详母□□的孩子,进入修真界才感觉获得了新生。
然而再怎么改头换面,却改不掉他半身的魔血。当他的身份曝光,这魔血便成了原罪。
哪怕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生父,也从未做恶过。他原本最信任的人是揽月君,可最后揽月君和那些看客一样,将他推入深渊。
只有一个人。
只有江陵风。
只有江陵风愿意信任他,包庇他,可是没有任何用处了。
从前没有任何用处,是因为江陵风对于整个修真界而言根本无足轻重。
现在没有任何用处,是因为他已经死了。
被九夜罗所杀。
揽月君竟然还敢到魔界找上门来,请求他告知七杀眼的下落。
他应当是憎恨揽月君的,毕竟朋友捅你一刀,远比敌人的一刀更痛。
揽月君说:“七杀眼是从江陵风眼眶里挖出来的。”
人界的存亡,与他有什么干系呢?
魔界的存亡,似乎也与他没有什么干系。
宁陵侯是游离在两界之间的怪胎,他不属于任何地方,也没有任何地方属于他。
他实在是觉得疲累又无趣。所以他对揽月君道:“七杀眼是界门的钥匙……它自然就在界门之上。悯人渡桥,渡我不渡。”
这支六个人的队伍事先都装备了具有共鸣之力的法宝,而他们也都接收到同一条讯息:“退出魔界,前往悯渡桥。”
界门的两边到处都是交战的魔族与修士。血与肉的战场上充斥着麻木与冰冷的鲜血,让所有在此地拼杀的人间修士胆寒。天边远远轰鸣声不歇,也许是大能所施放出来的法术声音,也许是有更多的军队奔赴。
当他们终于回到接近界门的地方时,已经不知道一路上斩杀多少魔族,也分不清眼前的战争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告一段落。地面始终在微微震颤,粉石激荡,不眠不休。
宁陵侯说七杀眼就在界门上,但界门原本就是一个代称,从悯渡桥延伸出来的广袤古战场都可以称作是界门。
七杀眼究竟在哪里?
揽月君看了萧乘貘一眼:“悯人渡桥,渡我不渡。”
其他人都有些懵,但萧乘貘问道:“七绝八厌阵?”
也只有向鬼海魔君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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