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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中的确装着生寒粉。而且,用生石灰混杂培炼的方法,也是他从一本并不流传的古书上看到的,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完全悟通其中缘由,也把握不住培炼的时机,这次将它取出,却是为了混淆视听,为难谷冬,不料并未如愿。
现在只剩最后一种药粉了,如果连它也难不倒谷冬,这场便只能算是自己输。想到这里,李元的神情越发凝重,对谷冬道:“好,最后一瓶了。”
“师兄。”捧着瓷瓶的丹仙门弟子犹豫了一下,似乎生怕手中之物交出手,自家门派便要声誉受损一般,心中纠结不已。
他看了看李元,又看了看正等着他的谷冬,终究还是无可奈何,将手中之物交了出去。
谷冬如常倒出一点,很快便有了定论、
“此物主料为红磷,但却被你用秘法炼制,已经变得有所不同,我也不知该作何解,嗯?你作此物,是想用来除虫?”
李元脸色大变,喃喃道:“没错,我最初炼制此物,的确是想给园中灵草仙药除去害虫,但却因药性过浓而作罢。”
“那就对。你取石母、绿星石等物研粉混合,烧炼后混杂其中,已显为躁毒之性,人畜食之有害,更何况虫乎?”
“我也是无意中炼出此物,它躁毒未除,并非我的本意。”
“我稍后该洗手了。”谷冬淡淡地看了李元一眼,就此收口不说。
他终于点到为止,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但却胜似刚才。
这瓶是李元炼制灵药的失败品,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但最初的目的确是用于除虫,这点被谷冬指了出来。而他之所以不再讲下去的原因,是它已经超出了一般药粉的范畴,该称为毒药了。
李元心中自知,也暗自感激他没有当众说出来,于是默默地行了一礼。
“不必如此,李师兄所学甚广,构思奇特,实为在下生平所见。”谷冬神情严肃,不像是在反讽或挖苦对方,而他的师父,那名赵姓散修也罕见地不以置评,没有再对这名手下败将出口羞辱一番。
李元于是坦言道:“这场是我输了。”
“师兄……”几名丹仙门弟子急道。
现在的情况有点微妙,对方虽然见识广博,知道各种常见或不常见的灵材药物,但却没有如李元般一口叫出三样物品的名字,如果硬说两人平分秋色,为门派争个面皮,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最终李元还是放弃了这一场,承认是自己输了。
他心中清楚,自己虽然叫出了那些东西的名字,但却是因为对方并未将其炼制,只施加秘法加以掩饰而已。而自己拿出的三样东西都经过秘法炼制,已经变成了新的东西,对方却能够将原料,配方等指出,这份见识可是非同一般,纵是他想说自己并没有输,也难让人信服。
不说别人,就算是他自己,心中也难以信服,因此他只能退下。
见此,杨青倒是感到意外。几个月前,苍玄将一枚极重要的执掌令牌交给自己,他便和二师姐林烟、三师姐陆芸等人一起旁敲侧击,刻意讨好,尽显庸俗之态,但现在却表现出了与那时完全不同的高风亮节,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看来,人性本就如此,既有阴暗的一面,也有出彩的地方,不可以偏概全。
“掌教师伯,对不起,弟子已经尽力了。”杨青暗自赞许认同时,李元面带愧色,向李副掌教复命。
“我在旁看得清楚,此事并非你的过错,实在是对方所学甚广,我们轻敌了。”李副掌教面色不好,但却还是安慰了李元一句:“如果是真正动手炼丹,比较外丹之术,他肯定不如你的。”
“李道友,你们已经连输两场了。”赵姓散修听到这些,略显不屑,当即向李副掌教提醒。
从刚才至今,丹仙门便已经败了两场,再接下来,对方便要闯进大殿了。而作为切磋落败的一方,丹仙门上下也无颜阻拦,只能由得他们进殿,倘若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丹仙门终究还是要声望大减,被同在青州南的各大门派所耻笑。
猝不及防之下,小小散修师徒也将他们逼迫到了如此地步,实在是出人意料。
现在唯有后面两局可以挽回,只要两场皆胜,便可寻借口打发了他们,实在不行,也可推说它只是弟子间的切磋比较,并非挑战。
双方寻得台阶下去,相互妥协,此事便可以揭过不提。但若是对方咄咄逼人,提出无礼要求或者真的胆敢折辱丹仙门,让丹仙门上下难堪,说不得他们也要冲动一番,亲自出手了。
“也罢,本门的声誉,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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