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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都由罗解放一人说了算。
罗解放虽然没当过什么官,但在处理权钱交易的事情上却挺在行。荔城房地产行业升温后,罗解放估计发大财的机会将会到来,便叫老婆在市里一偏僻处利用公房门面开了一家排档。从那以后,所有的行贿者都不再当面向罗解放送钱送物,而是转向到他夫人开的排档去“消费消费”。行贿者和受贿人都心知肚明,就在酒桌上完成了权钱交易。明明几百块钱的餐费硬要送上好几万,为了不招人耳目,就在菜单和酒水上做手脚,因为上千元一份的佳肴和上万元一瓶的美酒不论什么地方都有。就此一招,罗解放在短短的几年里就敛财过千万元。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罗解放和那些进贡者把事情做得非常隐蔽,但还是有很多人知道,罗解放的那个排档是个洗钱的黑店。
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又有了成功的洗钱经验,欲壑难填的罗解放便盘算着怎样将自己的那个排档做大。经反复思考,罗解放在市里最繁华地段砌了一栋高楼。经风水先生一掐算,此楼取名为“玉皇大酒店”,于1991年8月8日正式开张营业。那时的罗解放真是如日中天,不可一世。
隐患(11)
1992年,伴随着邓小平先生南巡的春风,荔城市的房地产跟全国其他城市一样又一次火速升温。此次升温可谓不着边际,地皮能炒的都拿出来炒,山地能炒的也拿出来炒,连部分海面都被人买走了。
贺长青的“独立集团”就是荔城市山地和海面的最大买主。他没有做任何炒作,而是脚踏实地地用这些大陆人看来没多大用处的山地和海面来开发房产。贺长青是香港的房产巨商,他公司的股票上市后业绩一直不错。在名气上贺长青虽然比不过二李,但他们的工作效率和人均创造的财富在香港房地产界名列前矛。贺长青的公司在香港有过成功的填海造楼经验,此举移到大陆后在广东的深圳、珠海和惠州等地一操作真可谓得心应手,凡中国官方机构报道的沿海城市填海建房的新闻,有很大部分为贺长青的“独立集团”所为。
贺长青的工作作风是凡事从不拖拉,遇到挫折也从不妥协,很多时候为了解决一些棘手问题,他不惜采取极端手段以扫平那些阻碍物。在荔城买了山地和海面后,贺长青的建设大军就轰轰烈烈地开了进来。有一段时间,荔城市某港口天天停靠着从香港开来的货轮,码头上的巨型龙门吊车源源不断地从那些货轮上吊起各式各样的挖掘机、铲车、大型货运工程卡车、水泥绞拌车等,这些工程车很快被等在码头上的大卡车拖到贺长青的各个工地。所有的工程车都没有中国牌照,上面几乎都写着日本字,什么这个株式会社那个株式会社的。没有人去问这些车的出处,连海关人员也只是例行公事地站在码头上让其通过。
严格地说,“独立集团”和“荔房集团”及荔城市别的房地产公司的战争是从这时真正开始的。而导致这一系列冲突的主要原因就是房屋的出售价格及对私房产权拥有者的拆迁待遇上。
贺长青出身名门望族。在他的上一辈中有许多和国民党的###有密切的联系,所以他这一辈中有许多兄弟分别成了国共两大阵营中的名角。贺长青没有机会参与那场两大阵营的较量,当年轻的他在美国拿到博士学位时,中国共产党已成了中国新的领导者。
由于贺长青从北京到地方都有牢靠的关系网,所以他的公司每到一处开发房地产都没有遇到来自官方的阻碍,这一点在荔城也不例外。“独立集团”的施工队伍进荔城之初,荔城的市委书记是刘丙生,没多久,刘丙生上调至省委常委纪委主任,接替他的是陶大纲。不论刘丙生还是陶大纲,对“独立集团”的业务都一路绿灯,而这一点“荔房集团”是望尘莫及的。在荔城市,所有的基建老板都知道那些相关的质检部门从来不敢对“独立集团”的工地打歪主意。就算例行公事,如果不是“独立集团”的人出于礼貌赏口饭吃,那些平日里在别处索拿卡要贯了的大小负责人根本不敢开口,而且下次叫你来办事你还非来不可。这一点“荔房集团”永远办不到,因为它毕竟是荔城市建委下属的一个小单位。
除此之外,“独立集团”造楼的速度和质量也是荔城市其他建筑单位不能相比的。由于楼砌得快,加速了资金周转,“独立集团”的楼价在荔城市同类型同档次中是最低的。以至不少人戏称:到“独立集团”批量购房零售出去都能发财。而且他们的物业管理费在荔城也是最低的,给住户的管理服务又是最周全和最负责的。
由于信誉好,回报快。“独立集团”成了所在地银行争相贷款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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