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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乡政府,关勇波马上主持会议,骨干队员都参加。他沉痛地说,同志们,就在昨天夜晚,我们张家湾的民兵队长,土改积极分子张二娃,被蒋匪军残酷杀害了,而且被枭首示众,手段极为毒辣。由于他们是威胁逼迫该村的小地主张富成提供的二娃家的住址,张富成害怕被追究,也于今天早上上吊自杀死亡。这两起事件,在当地引起了巨大影响,民心浮动,村干部不再敢出面管理事务,老百姓对人民政府的信心动摇,由此必将引起全乡的连锁反应,后果十分严重。
胡队长插话说,这是敌人对我们的公然挑战,是对广大人民群众的威胁,我们必须迅速组织反击,否则,我们的土改工作都有可能前功尽弃。关勇波接着说,现在我们的清匪反霸工作,确实到了最严峻的关头。县委最新的指示,要求我们务必在年内完成这项任务,否则就势必影响全县的进度。但是我们目前的现状是,主要的匪众已基本打垮,但是关键的几个匪首还一个没有到案。土改工作还有百分之十五的边远地区,基本没有开展。村一级组织领导,也没有完全建立。我们面临的形势十分严峻,我对此要承担主要责任。
关勇波又说不能清匪就不能反霸,不能反霸,就难以土改。这是一个相关紧密的工作。因此,我们当前的首要任务,就是要彻底解决匪患,星斗山可以肯定是最后的匪窝了,强攻也要把它拿下。蒋团长是主要的匪首,必须要擒拿。还有那个一直在暗中和我们作对的黑社会头目冉幺姑,都是死心塌地和匪军勾结跟我们新政权作对的顽敌,对于这样一些首恶分子,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坚决*就不可能重建乡村秩序。
父亲的战争 第十八章(9)
胡队长插话说,还有那个覃家的儿子,到底回来没有,到底是否主谋了暴动,至今我们还没有弄得很清楚。旧司堡的暴动我们也要一次查到底,不能作罢。关勇波说对,凡是犯有血案的反动分子,我们都不能心慈手软。但还是要掌握党中央的政策策略,我要重申一遍,这次敌人针对张二娃的暗杀,是有充分的预谋的,而且是有内奸配合的。我准备利用这个线索,组织一场周密的战斗,争取彻底打垮匪军。大家要注意保密。
由于担心覃天恕不听劝告,关勇波又独自上山来看望田樱,希望她能帮他说服。他走进大石庵,水月师太在前殿给弥勒佛上香,看见他来,淡然说道施主又来了,是找田姑娘的吧。他合十致礼,说道多谢师太照应,我来看看她。师太说,施主请稍等,她在后院做晨课,我去给你叫来。一会儿田樱出来,看见他微笑道你来了。他关切地说放心不下,怎么样?还习惯吗?她说很好,也许我前世就是尼姑吧,一到这儿,似乎就觉得很熟悉,立刻清心寡欲了。哎,你那天和天恕谈得怎么样?他没跟你急吧?
他说走,我们出去走走吧,边走边说。两人出门往林中走去,她提心吊胆看着他低声问,你们翻脸了吗?关勇波摇头说没有。但是他的情绪还是很冲动,我似乎很难说服他。她问他难道还想干吗?不会吧,他说了放弃报复的啊。关勇波说,他倒是说不想再和政府作对了,也不愿和我为难,但是他不愿配合我,只想一走了之,而这同样是危险的想法啊。
她问你想要他配合什么啊?你就让我们走不是也很好吗?我是不想你们翻脸作对。关勇波说小樱啊,你难道也这么糊涂吗?你们真的不相信我是为你们好?我要阻拦你们的话,早就可以把他抓捕了。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呢?好吧,你们走,我敢打赌,走不出梨川县,他就要被捉拿归案。你这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吗?
她迟疑地问,那,那你认为怎样才能救他呢?你要他配合你什么他才能走啊?关勇波说,共产党是有政策的,首恶必办,但是立功可以授奖,可以将功折罪。因此我必须给他提供机会立功,这样才能获得赦免,否则他就是死罪。
她一听脸色发白,目瞪口呆虚弱地说,天啊,他到底做了什么啊?她突然流泪,转身蹲下呕吐起来,他急忙去扶着她到一个石头上坐下,忧心地问小樱,你是不是有了……她泪流满面地点头说,这就是我的命啊。他问天恕知道吗?她摇头说,我还没告诉他,我也不敢相信这孩子能够保得住。勇波,没有天恕,我也是死,我们三条命都指望着你啊,你还能救得了吗?关勇波说,我来找你,就是因为你是理性的,你必须帮我一起来做他的工作。第一,不能这样偷跑,跑不远的。第二,不能再参与任何与政府作对的犯罪行为,我们马上就有个大的行动,准备将土匪一网打尽。第三,必须动员他配合我们抓捕几个主要的匪首。这样我专文报告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