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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特拉曼?”我叫了他一声。
他躺在那里没有动,但睁开了眼。
这令我不由自主松了口气。几步跑到他面前,发觉他虽然醒着,但瞳孔相当涣散。忙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略一检查,正如我所预料,他肩膀上插着支麻醉管,显然就是在我家时候中上的。我用力将它拔了下来,此时斐特拉曼的意识已经全部丧失,他软软靠到了我的身上,一时间压得我几乎跪倒在地。
但我不能就这样先让他留在这里,派来逮捕我的FBI的人全都死了,一共五个,相信不超过半小时,那群嗅觉灵敏得像猎狗一样的生物就能找到这里,因而在那之前我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先避一避,否则,麻烦大了,我不单背负了走私军火的罪名,还得算上那五个FBI的命。
但能躲哪儿去?什么地方对现在的我来说才是安全的?琢磨着,我放下斐特拉曼的身体折回面包车,开始一具具翻查那几个人的尸体。
从那几具尸体上翻出来的证件证明,这些人他们FBI的身份都是真的,所以之前我所揣着的希望他们只是‘假借FBI之名行绑架之实’的期望也就落空。
这真是令人失望。
想想真是诡异,联邦调查局的人为了区区我这样一号小人物,一口气派出了五个人过来跨国拘捕,而且拘捕我的罪名是跟我浑身没有一点关系的“跨国武器走私”。这就跟之前我被那批疑是职业军人的人追杀一样,实在令人费解。
但现在我完全没时间也没精力去琢磨这些问题,因为如果死了或者被捕,那么即使弄清楚这一切的缘由,恐怕也是白搭,我不认为我还有机会对此说出我的声音,尤其是在这几个FBI的人被杀之后。
所以,现在的我面前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逃。
问题是怎么逃,能逃去哪里,逃掉之后我又该怎么做。
首先,市里是不能回去的了,那个信息网极其发达的地方,恐怕我一回去,不消一会儿功夫就会被位于某处隐匿角落的某个探头给卯上。而不能回去也就意味着无法拿到我所有的证件,拿不到那些证件,就意味着我将无法离开这个国家;无法离开这个国家,就意味着我只能被迫待在这个地方,给人捕猎般地尽情瓮中捉鳖……
想到这里,头又开始剧烈地疼起来,我忍耐着,将那些尸体再次逐一仔细搜了个遍。将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现金全部揣进自己的兜里,然后把他们的证件全部烧掉,最后尽可能多地塞了几把枪在身上,虽然携带这种武器在这个国家里可能会给我惹来更多的麻烦,但不管怎么样,有了它们至少能让我感觉安全许多。
直到全部收拾停当,我站起身朝周围看了看。
这是处相当偏远空旷的地方。
从周围环境来看,可能是位于上海至哪座周边城市的高速公路中间段。沪宁高速?还是沪杭高速?我不清楚,而暂时,了解这一点对我来说意义也并不大。
时间尚早,所以一辆过往的车辆也没有,一望无垠的农田被高速公路分成两半,在晨曦里模模糊糊展露着它黑压雅的身段。远处零星几处小房子,在那片农田的尽头隐现着,目测大约十来分钟的路程。
我拖起斐特拉曼朝那方向走了几步,犹豫了阵,转而向路边最近那处田埂里走了进去。
☆、第五十二章
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
当警笛声开始在公路上大规模喧嚣起来的时候;我同斐特拉曼就在离那儿不到百米远的一片玉米地里,确切地说,是玉米地边上那座化粪池附近的小工具屋内,安静地守着几只嗡嗡乱飞的苍蝇。
如果当时放弃这个地方转向附近农舍,那么此时我仍在几乎一望无垠的农作物间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朝前走,也许根本就已经停止了前行;因为我的体力完全不足以支持我走那么远的距离。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很难不被人发现;并且因为形迹可疑而被带走接受盘查,最终搞到不可收拾。
不像此时;唯一不可收拾的,只是周围的气味和苍蝇令人难以忍受的鼓噪。
所以说还不算太糟。
这真是间小得可怜的屋子。
像立在田埂边上的茅厕,窄而凌乱;容纳两个人几乎已是它的极限。我尽可能地把自己挤在最里头的角落里,才勉强塞进了斐特拉曼的整个身体。他仍昏睡着,把他拖到这地方耗尽了我最后一点力量,因而一坐下来整个人就垮了,昏昏沉沉在地上坐着发呆。
嗓子眼疼得像是要裂开,但虽然自来水管就在田埂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