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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不停地说着。而母亲的行为则更夸张了一点,自从醒来便嚷着要给我们做顿好饭。我不知道父亲的心态,只是从父亲身上感到了一种神秘色彩。于是我们家的感情处于了一种很微妙的状态,大家都在拼命的爱对方,可是无形中却有一层阻隔让我们不能充分接近彼此。
等母亲顺利出院,父亲回邻市上班,秋天也走到了尽头。在一个很冷的早上,我在单位楼下见到了云儿,她依旧浓妆艳抹,以一种很招摇的姿态出现。
“好久不见了,亦方。我在等待你的时候一天天地变老了。”云儿摸着我的脸说,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冰冷的程度。
“云儿,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我这几个星期想了很多,既然我不能给你幸福,我们还是分手吧,这本来就是荒谬的,它对你不公平。”
“你在努力说服我?还是你自己?”
“云儿……”
“亦方,你在乎我吗?”
“我在乎你,但只是在乎,仅仅是在乎。”
“如果不是我脸皮厚,我会觉得被你侮辱了。”云儿的眼神开始变冷,和周围的空气一样。
“云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亦方,其实我们很像,我们都很孤独才会执著于自己的感情。不同的是,你是对小雪,而我是对你。”云儿走了,走得很快,快到好像恨不得马上消失。
和云儿分别后,我开始漫无目的的想念,虽然知道是自己一手推开,但却不能自拔的沉浸于回忆。我不知道这是爱还是短暂的依赖,更不知道我是应该爱还是应该放开。
母亲从医院回来就愈发沉默了,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奇怪起来,虽然还是对我无微不至,但总感觉她只是在讨好我,亲情就因为刻意而出现了间隙。于是我也开始寡言,有空余的时间都留在办公室,或者在自己的房间里拿几本杂志打发。
“师傅,给我拿份《青年周刊》。”那天下着大雨,在报摊前面来往的人均匆忙的拿了刊物便离去。我更是接到杂志连看都没看就扭头跑回了家,回到家中才发现自己手中的根本不是《青年周刊》,而是一份女性杂志,正是云儿那间杂志社出版的。
于是我情不自禁的在杂志中寻找云儿的文章,尽管先前我已经决心离开关于云儿的一切。
“最近越发迷恋起窗外的阳光了,跟朋友说起这件事情,他们都笑我,问是什么温暖了我的心。我说是阳光,他们便不齿,说我一定有了新恋情。事实上,我的感情状态目前为零,生活也波澜不惊,有变化的也就是最近说话越发喘不上来气,不知道繁琐的身体又出了什么让我吃惊的状况。也正因为如此,我不能经常坐在桌前,而必须用一种仰卧的姿势支配我休闲的时间。我也许因祸得福,只有这个时候我才又一次面对着午后窗外的阳光。
记得上次还是在高中的时候,我的宿舍有一个不小的阳台,每当我洗完衣服就把他们拿到阳台上去挂好。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把衣服挂在衣架上,阳光就射在了我的脸上,旁边的操场上有着男生们打球的喧嚣声,衬托着阳台的美好寂静。我想当时我一定是以一种微笑的样子在晾衣服,这种美好的表情突然又在今天的下午回来了。
自从长大后,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烦恼奔过来,让我处理得措手不及。直到心态慢慢平和,发现身体也跟着跨掉了。以前总说活到四十岁就好,可是如今却连四十岁也有点不敢奢望了。没想到七年的时间这么快又漫长的惊人,上次阳光下的景物是雪白的教学楼,鲜翠欲滴的草坪,而此时的景色已变化成飘零的尘土和几棵年代久远的白杨树。
我想午后窗外的阳光是不该来的,虽然美好。因为景会触动人的感情,而我的感情偏偏太多夹杂在了景了。我拿起镜子照了照自己的眼神,好像有了些混浊度。朋友说我乱说,这么年轻怎么会有混浊度,但真的有了。我想高中那时的眼神应该是一双充满野心,憧憬,清澈的神采,因为那时我正全心全意地爱着一个男孩,而那个男孩也许就在阳台边的操场打篮球。
爱情没有偶然(12)
那时我周围只有好朋友这个词汇,而如今多了好朋友的男朋友,情人,老公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名词。七年里我从梦想到痴迷,不知道期间付出了什么,除了我的健康我想还有很多,只是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爱或者痛,我也不应该找人诉说,毕竟种的果子应该自己品尝或者丢弃。以前多多少少希望能记住些什么,可如今记住也是毫无意义,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竟然使呼吸也越发困难。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