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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心舒话多,于是她主动跟中年男子拉上了话:“大哥,你这样好心待俺,俺还不知你的名字哩。”
中年男子高贵地笑笑,说:“你还不是一样,也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鲁秀玲说:“俺叫鲁秀玲,以后你就叫我小鲁好了。”
中年男子说:“我叫黄侃,以后你就叫我黄哥好了。”
鲁秀玲说:“你这么富贵的人,我以后哪还能见到你?”
黄侃说:“什么富贵的人?咱也是平头百姓一个。天下百姓是一家嘛,你说一家人会不会见面?”
鲁秀玲说:“黄哥,你真幽默。”
车行一个多小时,黄侃把鲁秀玲带到了枫泾古镇。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巷子里泊了车,他轻车熟路地在前带路。踩着红石铺成、满布着历史沧桑的路面,他意气风发到向河边走去。
鲁秀玲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一边走一边贪婪地欣赏着扑面而来的古时风景。
沿河左转,走过几十米的石板甬道,黄侃在“唔呶喔哩”酒家门前停下,回身跟鲁秀玲说:“这是枫泾最具特色的一家酒家。它有保存完好的古式百花窗,也有明清时代的桌椅。一切都古色古香,肯定能带给你一种身置远古的感觉。”
鲁秀玲说:“有那么好吗?”
黄侃说:“进去吧,进去你就知我所言非虚。走吧。”
于是二人一前一后,鱼贯而入。服务小姐笑脸迎住,热情有加地带他们穿过逼仄的木梯,最后把他们送进二楼的包房。
包房面积不大,但古朴雅致,干净整洁,不仅有黄侃所说的古式百花窗,而且张贴着享誉全国的金山农民画,以及枫泾两大师——程十发、丁聪的国画和漫画。红褐的桌椅,一尘不染,寂静中默默地散发着一种典雅和华贵的气息。鲁秀玲欣喜不胜,连忙推开后窗,探头向外面看去。
首先扑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黑色瓦片,以及醒目的白墙。那瓦片层层堆叠,鱼鳞般伸展,一如首尾难顾的黑色长龙。而白色的粉墙,则恣肆渲染,与黑瓦形成强烈对比,俨如老画家笔下的水粉大画。一弯河流静静地由墙下游过,有意无意间,让眼前的景色旋即平添了几分的灵性和生动。
鲁秀玲看得高兴,大呼小叫地说:“啊,真是太好看了,太好看了。”
黄侃说:“小鲁,别光高兴了,先安抚肚子吧。”
鲁秀玲回身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走到桌边坐了。
服务小姐见客人安静了下来,于是不失时机地递上菜单,轻言细语地说:“请你们点菜。”
黄侃说:“小鲁你点。”
鲁秀玲说:“黄哥还是你点吧,俺没下过馆子。”
黄侃优雅地笑笑,说:“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于是要了“枫泾四宝”,以及螃蚍鱼,四眼鲈鱼等美味佳肴。吃着齿颊留香的美味,享受着由河面漾上来的凉爽空气,鲁秀玲的心情一如冉冉初升的朝阳,由隐秘灰暗,逐渐转为灿烂明朗。她几乎完全忘记了离婚和失恋的痛苦,她觉得她在这古色古香典雅华贵的房间里就餐,高贵亮丽得简直像个女皇了。
饭毕,黄侃又特意推开百花窗,指着满眼的粉墙黛瓦,自负而热情地说:“小鲁,我发现你很喜欢这里的景色。如果你愿意,我以后多带你来这里看看。”
鲁秀玲受宠若惊,连忙推辞:“黄哥你是个大忙人,我哪好意思麻烦你?”
黄侃说:“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
随后二人又兴致勃勃地观看了“唔呶喔哩”院中的吴、越界河。那界河窄窄的,浅浅的,虽说流水汩汩,但里面的水草和螺蛳却历历可见。界河是战国吴、越争霸时遗留的历史古河。
归来的路上,鲁秀玲一直在想:“唔呶喔哩”楼下那条小河,怪好玩呢。连着吴国、越国,又隔开吴国、越国。一步跨过这条河,就到另一个国家了。真有趣,真好玩。可谁在这两个国家当过主席呢?
拿这话问黄侃,黄侃立刻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鲁秀玲给弄得一头雾水。
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夜幕四合。踏着薄薄的夜色,黄侃陪鲁秀玲来到那间曾经轰动四邻喧闹一时的小屋跟前。鲁秀玲一边说着“黄哥,你回吧,麻烦你了”,一边推开门,抬腿踏了进去。可旋即一声惊叫,如遭蛇咬似的又退了回来,口里惊慌失措地叫着:“水,屋里全是水!”
尚未动身的黄侃走上来,说:“怎么回事?我看看。”于是揿着打火机,把头伸进门里。借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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