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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送你回来。”
鲁秀玲说:“累你送我回来,我就感激不尽了。衣服你就别洗了,明儿我自己洗吧。”
小伙子说:“没啥,没啥。我马上就洗好了。”
说着,又坐到盆边,低头弓腰,呼哧呼哧地洗起来。
鲁秀玲本想再行制止,可胃囊里一阵翻腾,一种无法忍受的酸辣味道,呛得她一时说不出话来,于是只好眼睁睁看着他给自己洗衣服。
小伙子洗得十分认真,神情专注而投入,执著得就像一位醉心事业的艺术家,正面对着自己的稀世杰作。他伸出长长的双臂,有模有样地推搓着,姿态柔和而优美。而身子则随着双臂的曲伸,一起一伏地晃动着。鲁秀玲静静地看着他,发现他实在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帅小伙。他脸上的线条清纯高雅,大有素描艺术品的风味。他有着光洁的额角和高挺的鼻子,而女性一般的皮肤,则白得非常柔和。多情的眼睛黑得发亮,眼白的鲜嫩绝不亚于儿童。秀丽的眼睛上面,眉毛仿佛出于肖像画家的手笔,黑色的睫毛很长。白里泛着银光的太阳穴,不知有多么可爱。短短的下巴颏儿高贵无比,往上翘起的角度十分自然。一双白皙而漂亮的手,女人看了巴不得马上亲吻。鲁秀玲心中一动,不觉就受了致命伤,暗地里叹息一声:“唉,这样的好男人,俺这辈子是碰不到了。”
神荡意驰间,小伙子突然转过头来问:“大姐,你一个人在上海吗?”
鲁秀玲脸突地一红,不好意思地说:“俺就一个人。”
小伙子说:“大哥没有来吗?”
鲁秀玲说:“离了。”
小伙子说:“对不起,我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
鲁秀玲说:“没啥。”
小伙子说:“唉,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鲁秀玲说:“大兄弟,你叫啥名字?”
小伙子说:“我叫李德益。”
鲁秀玲说:“你的名字好特别,俺听不懂啥意思。”
小伙子说:“也没啥特别。我姓李,木子李,桃李春风的李。德益是我的名字。德是道德的德,益是利益的益。益还有个说法是好的意思。所以合起来就是姓李的道德好的意思。”
鲁秀玲说:“我看出来过了,你就是个好人。”
李德益打个唉声,说:“好人命苦。”说完,躲避什么似的俯下身去,呼哧呼哧地又搓起衣服来。
鲁秀玲感到了话中的悲伤,一时不知道说啥好,所以也没吱声,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洗完最后一件,李德益把它们在清水里漂洗两遍,然后一件一件地拧干,随手放进一只红色的塑料盆里。
鲁秀玲说:“你放那吧,明天我自己晾。”
李德益朝门外看看,说:“天都黑透了。明天晾就明天晾吧。”
鲁秀玲说:“我给你烧饭吃吧。”说着,便挣扎着下了地。
李德益看见,立刻抢上前来,一手握住她的手脖子,一手扶住她的肩,暖人心意地说:“你躺着,你哪能下床呢?你酒还没有全醒,不要乱动。”
鲁秀玲虽然并没有感到强烈的酒劲,但听了李德益的话,她还是重新躺到了床上。
李德益说:“大姐,我给你买几听八宝莲子粥吧,人家说那东西醒酒败火。”
鲁秀玲赶紧拒绝,不迭声地说:“大兄弟,你别买,别买,不麻烦你了。”
可李德益早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他拎再一个包裹回来了。
鲁秀玲说:“多少钱?我给你。”
李德益生气地说:“大姐,你就这样小看我?我再穷,这几十块钱还是花得起的。”
鲁秀玲不甘心地说:“我们才认识,我哪能就花你的钱?另外你把我送回来,我还没谢谢你呢。”
李德益说:“举手之劳,有啥好说的。我们出门在外的,谁没有要人帮忙的时候?”
说着话,哧一声拉开一听八宝粥,热情地递给鲁秀玲。
鲁秀玲说:“我就说不过你。”接过来一边吃,一边说:“大兄弟,你在上海干啥工作?”
李德益说:“我从老家刚来,还没有找到工作。”
鲁秀玲说:“你咋来恁晚?打工的一般一过罢年就出来了。”
李德益说:“我也知道来早了好找工作,可我来不了呀,我爸生病了,我得在家伺候他。”
鲁秀玲说:“现在你爸怎么样了?”
李德益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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