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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的目光向鲁秀玲打量了一会,然后又把车骑走了。以后便聚集了许多的人。他们全围在鲁秀玲的身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自以为是地猜测着。鲁秀玲却不闻不问,视若无睹,一任自己感情的江河滚滚东下,一泻千里。
一个六十来岁的奶奶不忍再看下去了,走近前语重心长地说:“闺女,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吧。别哭了,回家吧。”
鲁秀玲呼地站起,用袖管一擦眼角的泪,一言不发,扬长而去。
身后一个尖利的声音,恶毒地大声说:“我看她肯定是个神经病!”
回到上海,她把吴天良的衣服一件一件找出,然后统统扔到房屋中间的空地上,最后一边骂一边用打火机点燃了它们。
也许是没有风的缘故,那些散发着吴天良气味的衣服,燃烧得十分的缓慢和顽强。它们先是升起一缕灰白的青烟,袅袅向上,一柱冲天;而后便闪烁着明明灭灭的红火,以不易察觉的速度,悄悄地蔓延扩大。而随着那燃烧面积的不断增大,屋内的烟雾便一点一点地增厚加浓,最后便令人窒息地充满了整个房间。
鲁秀玲感到了憋闷,感到了恶心。双眼因剧烈的咳嗽而汪满了泪水。她没有起身,也没有逃出屋外的念头。她心中的一个声音一直在说:我现在活得哪还像人?哪还像个人?烟啊,你能熏就熏死我吧,火啊,你能烧就烧死我吧。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门外忽然呜哇呜哇地传来了消防车奇特的鸣叫声。那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好象在小屋的背后戛然而止。随后就听有人大声的喊:“这间,这间,就是这间房子着火了。”
鲁秀玲想:谁家的房子着火了?心念及此,尚没有待她起身出门查看,那扇并未关严的木板门,刷一声就被打开了,接着冒烟冲进来几名消防员。他们先是用水枪对着火苗一通猛射,随后就有人抱起她奔出屋来。
这时聚集在屋外的人们,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抱鲁秀玲的消防队员问:“有没有喊救护车?有没有喊救护车?”
有人立马应和着:“我来喊,我马上就喊。”
而这人的声音刚落,又一个洪亮的声音,大漠旋风似的平地卷起:“别喊救护车了,用我的车,用我的吧。”
于是鲁秀玲被消防员轻手轻脚地放进了一辆黑色别克车。
躺在绵软舒适的座椅上,鲁秀玲很快就恢复了清醒的神志。因为她根本就没有中毒,仅仅多吃了几口烟而已。随着车身的轻轻摇晃,她觉得麻烦一个素昧平生,素不相识的人太不该,而去医院花费一笔不该花的钱,更是让她心疼,于是她坐起身,颇有些着急地冲开车的中年男子说:“大哥,我没事,不要去医院了。”
中年男子把车停到路边,回过身说:“小妹妹,不要心疼钱,身体最重要。”
鲁秀玲说:“大哥,我真的没事。”
中年男子把眼在鲁秀玲身上打量一番,然后将信将疑地说:“看你气色,你说的好象是实话。可你为什么不逃到屋外呢?”
鲁秀玲说:“我只是烧几件衣服,又不是放火。”
中年男子立刻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着头说:“噢,噢,我和大家还以为你家失火了呢。”
鲁秀玲说:“我才没那么大意呢。”
中年男子笑了,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烧的肯定是一个男人的衣服。”
鲁秀玲没说话。
中那男子优雅地笑笑,说:“人生一世,终究躲不过情灾一劫。唉,情不自禁,情非得已,情天恨海,一个情字搅得多少痴男怨女,茶饭不香,形容憔悴哟。”
鲁秀玲很受触动,但仍没有说话。
中年男子说:“既然你安然无恙,那我们去喝杯茶吧。”
鲁秀玲激动起来,不迭声地说:“不,不。你送我回去。”
中年男子宽厚地笑笑,说:“何必急着回去?喝杯茶压压惊吧。”
鲁秀玲说:“俺没带钱。”
中年男子爽朗地笑了,说:“亏你想得出?我能叫你掏钱吗?”
鲁秀玲说:“你这样帮助我,我应该请你的。”
中年男子说:“又花不了几个钱,何必在乎你请我请?走吧。”
于是不待鲁秀玲说话,一踏油门,把车头一拐,便驶上了高架。
高架上车辆不多,道路显得十分宽阔。鲁秀玲看着路边茂密的树丛,以及远处青绿的田畴,心情渐渐开朗起来。而当澄明如镜的池塘,一块块翡翠似的赶趟儿扑入眼帘的时候,她几乎高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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