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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的脸。
许力宏脸上出现了五条血道道,虽然仅仅渗出了丝丝的鲜血,但潜伏在心灵深处的英雄主义还是受到了重创,于是他的情绪失控了,于是他二目圆睁,双拳左右开弓,泼风骤雨般的向鲁秀玲打去。
鲁秀玲害怕了,不再还击,可怜巴巴地用双臂徒劳无功地遮蔽着丈夫的拳头。
许力宏打过一阵,感觉没了回击,于是一边呼呼大喘着,一边住了手。
鲁秀玲抬起青包峰起的脸,努力瞪起双眼,恶狠狠地说:“日你妈你不把我打死,你就不是你妈养的。”
许力宏见自己把老婆打成那样,心里十分后悔,但嘴里还是强装蛮横地说:“日你妈你这样的就是欠揍。”
鲁秀玲说:“日你娘你不把我打死你就没有种。”
许力宏说:“滚你妈里个蛋!”然后摔门而去。
鲁秀玲见丈夫出去了,于是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她哭得很伤心。她哭自己命不好,不偏不正咋就摊了这么一个野蛮的男人?她哭自己也就是发了一回嗲,却就遭了这样一顿暴打。她哭自己咋不像花木兰、穆桂英那样,也学一身好武艺,不然,何至于遭这样的罪?她哭了又哭,好象她就是天底下最最不幸,最最可怜的女人。
她哭了很久很久,最后不哭了,起身离开租赁的小屋,然后茫无目的地踏上了通往清水河的小路。夕阳西下,清水河静静地躺在房屋的背后,清清亮亮,蜿蜒逶迤,一如一条长蛇似的宁静而安详地伸向远方。
鲁秀玲拣块多草的地方坐下来,双眼投向河面。望着水中柳树的倒影,她悄悄地又开始流泪了。此时她的心中,严严地被悲哀和痛恨塞满了,她要用委屈的泪水来化解和消弭这些沉郁的悲愤。
不知哭了多少时间,她忽然发觉自己不哭了,伸手摸摸脸颊,也没有感到泪水的凉滑,于是她决定彻底不哭了。随后她就发觉天这时已完全地黑了。四周一片蛙鸣。咭咭呱呱的声响,此起彼伏,俨然许多的歌唱家,在不遗余力地竞技斗唱。
鲁秀玲感到了饿,咕噜噜的肠鸣悬崖坠石般的不时响起。腹中的微痛一阵接着一阵。她咬咬牙,骂一声:“你个屄养的,我就不回家,看你急不急。”
清水河静静地流着,宁静安详得就像一个熟睡的婴儿,那么温馨,那么甜美。而青蛙跃入水中所激起的鳞浪,映着薄明的星光,银光闪闪,明明灭灭,则毫不掩饰地给河面又增加了一种虚无缥缈的,美丽得无以复加的动感。
鲁秀玲咽口吐沫,饿得已是前心贴后背了,可她坚强地忍着,依然坚定而执著地坐着,她要等许力宏亲自请她回家。
四周静悄悄的,仍旧只有满耳的蛙鸣沸反盈天地鼓噪。夜露下来了,轻软的寒凉,一张网似的铺天盖地地当空罩下,霸气十足地笼罩了一切。
鲁秀玲打个寒战,身子往前一倾,双手把腿抱得更紧了。黑暗里,她再一次咬牙切齿地骂道:“许力宏,你个屄养的,你不是人!”
话声才落,一只手忽然扶住了她的肩膀。她料是许力宏,所以不回头,不出声,仍旧定定地望着鳞鳞地闪着星光的清河水。
然来人所发的声音却吓了她一大跳。来人说:“秀玲,恁晚了,你咋还坐这?”
鲁秀玲呼通站起,梭地转回身,然后拿一双警惕而惊异的眼睛打量着来人。当看清来者是丈夫许力宏的至交好友吴天良时,她一身的甲胄旋即放下了,随后嘴里恨恨地说:“我死了他才高兴呢!”
吴天良说:“恁晚了,回家吧。”
鲁秀玲说:“我不回家。”
吴天良说:“那你到我家吧。坐在这里可别冻病了。夜里下露水,天凉。”
鲁秀玲没说话。
吴天良说:“走吧,到我家去。”
鲁秀玲没有拒绝。
一刻钟后,鲁秀玲来到了吴天良家。
吴天良说:“秀玲,你还没吃饭吧?”
鲁秀玲说:“不麻烦你了。”
吴天良说:“你客气啥?”
然后打开电磁炉,烧水给鲁秀玲煮方便面。
看着吴天良认真热情的模样,鲁秀玲好一通感动,心里暗骂许力宏道:“你个屄养的,你啥时候像这样疼过我?”
俄尔面熟,吴天良把面端过来,问:“你吃不吃醋?”
鲁秀玲说:“吃方便面不要兑醋。”
吴天良笑笑,说:“这我倒忘了。你喜欢咋吃就咋吃吧。”
吃着热气腾腾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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