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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可以了,新余。」
程新余:「……」
她不明所以地看著他,「還沒刮完呢!」
他抓起毛巾囫圇擦掉下巴裹住的一圈泡沫,心有餘悸道:「我怕破相。」
程新余:「……」
他起身,抱起程新余丟到床上,偉岸的身影緩緩沉沒下去,「我們家新余妹妹有心了,現在輪到我來服務你。」
程新余:「……」
女人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瑟瑟發抖,「我能拒絕麼?」
來自資本家的服務,原諒她要不起呀!
靳恩亭笑得迷人又危險,「你拒絕不了。」
程新余:「……」
最後只有程新余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賴在青陵待了兩周。表姐荀聽一天一個電話催程新余回去。荀聽要去雲陌了,不能繼續替她看店了。
程新余這個酒坊繼承人不得不收拾行李滾回汀蘭。
整整兩周,祁主任被工作纏著分身乏術,又被領導派去外省出差,愣是抽不出時間和程新余吃頓飯。無奈之下,拜訪恩人的行程只能擱淺。
膩歪了兩周,這突然要和靳恩亭分開,程新余心裡諸多不舍。離開前那一晚一直悶悶不樂的,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迷。
靳恩亭在床上使出渾身解數逗她,仍舊無濟於事。
兩人折騰得很瘋,像是要竭盡全力留住彼此。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點。回到了他在汀蘭的最後一晚,兩人也是這樣難捨難分。
不過今時今刻,情況明顯更嚴重。兩人更離不開對方。
受程新余影響,靳恩亭的情緒也有些低落。只不過他一直克制著,沒表現出來。
因為他知道他若是表現出分毫不舍,程新余會更難受。
出了一身汗,程新余卻賴著不願意去沖澡。她靠在床頭,空調被滑落一角,露出女人圓潤白嫩的肩膀,肩線優美,弧度有致。精緻的鎖骨凹進去,好似一樽酒盞。
靳恩亭躺在她身側,一時無言。
室內沉寂,氣氛近乎凝滯。空調運轉不停,冷流四處流竄,臥室的溫度始終維持在一個合適的溫度。
「靳恩亭,你有煙嗎?」程新余驀地出聲,打破沉默。
胸腔里負面情緒堆積如山,她有些煩躁,也有些不安,更有對未來的惶恐。她怕自己沒那麼好的定力,扛不過異地戀。
突然很想抽菸。
靳恩亭偏過腦袋,目光放在她清秀的小臉上,皺了皺眉,「女孩子抽什麼煙!」
「靳先生,你這是性別歧視。女孩子怎麼不能抽菸了?」程新余語氣不滿。
他耐著性子慢慢說:「抽菸會上癮,別抽。」
她認真地問:「那你上癮麼?」
「我不會。」他抽菸沒癮,他只對程新余有癮。
「那我也不會的。」她去抓他的手,指尖在他手背上胡亂彈鋼琴,「我想體驗一下事後煙,據說很爽。」
靳恩亭:「……」
手背當即傳來一陣酥癢,靳恩亭卻沒避開。任由她繼續惡作劇。
他不禁失笑,「你聽誰說的?」
程新余脫口而出:「小言裡都這麼寫的。」
靳恩亭:「……」
這六歲的年齡差是實打實存在的。他就時常理解不了程新余的腦迴路。
到底拗不過她。靳恩亭取來煙盒和打火機,點燃一根。
程新余細白的手指夾住煙,重重吸了一口。
味道實在太苦,苦得她眉頭緊鎖。辛辣刺鼻,猛地咳了好幾聲。
她皺著一張小臉,「小言都是騙人的。」
「讓你別抽你偏不聽,吃苦頭了吧?」靳恩亭奪過煙,自己夾手裡,遞到唇邊吸兩口,緩緩吐出清淡煙圈。
俊顏藏在煙霧之下,迷離深邃。這副模樣有點像頹喪青年,有种放浪形骸的美感。
「靳恩亭,明天你別去機場送我。」程新余注視著他的臉,細聲細氣的。
她怕見到他,她更不捨得走了。到時候哭哭啼啼的,弄得兩人都難受。
男人執煙的手不由頓住,隔了好久才應一聲:「好。」
——
程新余是中午的飛機。早晨還來得及陪靳恩亭吃頓早餐。
早餐她親自煮的。熬了鍋小米粥,煎了雞蛋,炒了兩個開胃小菜,非常簡單的一餐。
兩人沉默地吃完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