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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
见她安静地不再挣扎拒绝,他为她披上大衣,然后,弯腰伸手捧着地上的白灰,极长的睫毛像是飞舞的蝶冀,刷过她的脸颊肌肤,让她有瞬间的失神,仿若拥住她,由着她任性的就是那个她爱入骨子里的男人。
红枫山上,白雪飘飞,断肠人却在天涯。
时间洗去了铅华,记忆抹去了原有的美好,余留下一腔爱也被爱掌控孤独的人。
一株艳红的野梅兀自在大雪中绽放,竟是火一样的夺止,山中空气清凉,骜煌只觉得於塞在心中的怨气渐渐消散开来,他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只觉心旷神怡,心情也舒缓了许多。
将白灰捡尽,再把它包扎好,然后,塞进了她的怀里,冷唇抿直,一言不发,拥着她一步步向山下走去!
方冀见两人面色冷沉,又惊见掺满雪花的衣衫中包了什么,不便多问,赶紧打开了车后座的门,吉普车开始在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上行驶,至始至终,她不曾言语一句,直至下车,她也没有望他一眼。
她捧着那包骨灰,去店里买了一个上等罐子,而她以为他走了,将白灰装进罐子里走出罐子店里,转角处,他高大冷沉的身形还凝立在那儿,任来往的车辆来去匆匆,而他却仿若定格,径自将自己站成了一幅画,方冀已经将车子开走了。
瞥了一眼她怀中斩新的青瓷罐,他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将她扣进了怀里,揉着她满头青丽的黑色长发,嗅着她黑发散发出来的清香,贴在她耳畔旁细语:“让他安息吧!”
话语居然不再强势,还带了丝丝缕缕不易让人察觉的乞求。
她没有回答,任由她搂着自己,眼神涣散而呆滞,面容却是比雪还要白。
“他们还不知道这件事,所以……”
“奶奶已经快七十了,我不想……”
欲言又止,许多事相信她懂,因为,骜老夫人年近七旬,再加守寡多年,性情怪僻,喜怒无常,为了避免她老人家过度悲伤,所以,五年前,骜煌死后,骜政处理了弟弟的身后事,选择了隐瞒这件事情。
原来,他阻此她把骜煌抱下山,目的是这般单纯,原来,他不要她把骜煌抱下山,只是不想伤害更多的人,而他失去了最亲的人,还有那么多的亲人,他不舍得伤害。
他放下身段,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只是想叮嘱她保守这个秘密而已。
蓦地,她脑子里似回想起了什么,渐渐地,她变得激动起来,她望着他,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五年前骜煌就不再了,也就是说,在加州见面都是他一手的安排,他是骜煌的亲哥,他想唤回她的记忆,她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
他要那样对待她,即然不是真正的骜煌,为何……
“即然你不是骜煌,在美国莫诺湖,为何却要了我?”
这是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面情僵凝,眼神闪烁,不想回答,他别开了脸!
“说啊!”见他逃避她的问题,突然间,她就像是一只勃怒的小兽,冲着她不断地叫嚷,又踢又咬。
“骜政,你卑鄙,我要告你。”
告你这头披着人皮的恶狼,人前衣冠楚楚,人后,却对她做尽坏事。
“嘘!有人在看呢!”男人食指按压在她喋喋不休的唇瓣上,想阻此她的吵闹。
她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来围观,好揭穿这匹腹黑狡诈的野狼庐山真面目,今后,他就再也不会戴着一副伪善的面孔行骗了。
她张唇咬了他,咬得很重,似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食指骨节上有密密的牙印遍布,他终还是有些愤怒了,改捏握着弧线极美却又尖巧的下巴,把她拉到了跟前儿,冲着她吹着气,耍尽流氓。
她将五指捏握成拳,拳头一下又一下如雨点儿般砸到他的胸上,肩上,然而,他却眉都不皱一下,最后,反而是她打得气喘吁吁!等她打累了,没力气了,扑挂在他身上喘息,他才伸手抱起她,大踏步向前走去。
“你这个女人,那天晚上,可是你撞过来的,是你要买我一夜,我只是免费附送而已。”
言下之意他根本没有错,是她自己贴上来的。
也是,回想那日种种,她只不过是因离婚而心伤,喝醉了酒,负气想找一鸭子,没想到就撞上了他,而他索要一元硬币,就那样的顺理成章,是呵,都是她的错,是她主动的,主动的失了身,怨不得任何人,其实,那天晚上,换作任何人都好,为什么偏偏是他啊,骜煌的哥,骜政,她接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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