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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墨注意到苍玄那双浅色的眸子似乎被这个问题吸引,陡然一亮,失去光泽的瞳孔灼灼生辉。“哦?宝宝为什么这么想?”
梦漪咬了咬圆润的手指甲盖,歪着脑袋思索了半响。“因为娘亲说了失就要失的精光。”梦漪困惑的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爱情之于她是个完全陌生的课题,即使对于阿朵也不过是少女单纯的喜欢。从小她就明白娘亲和其他的女子不一样,轩辕府里有丫鬟和嬷嬷还有其他长老家的夫人都是以夫为天的女人,她们整日的生活都是围绕着自己的夫君。而娘亲则是轩辕府的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存在,她每日隐居在自己的浅水局养花弄草,看书。虽然看起来和那些闲暇时那些妇人扑蝶绣花差不多,但是娘亲养的花草都是旁人不敢碰的至毒,翻看的都是一些野史毒经,最重要的是比起那些喜欢茶话会闲聊的妇人,娘亲无疑是安静的有些冷漠。
爱怜的目光游离在困扰的梦漪和双目晶亮的苍玄之间,浅墨耐心的回答道:“宝宝、小乖,不管是男女,在爱情上都不能失了自我的尊严。爱情是场争锋相对的棋局,只有旗鼓相当的两人才能在这场追逐中感到兴趣和永不乏味的新鲜感。一味的失了自主的去迎合他人,好比说一盘棋,从第一颗你就按照别人希望的地方落子,然后一步步朝着既定的结局而去,不是说一定要强势的步步算计,对于相爱的两人,可以偶尔的让步,或是突然的猛攻,这盘赌局才会更加精彩。”指尖下意识的轻轻抚摩着苍玄向前靠的小脑袋。
“娘亲。”梦漪充分发挥了好奇宝宝的精神,认真的把小脸凑到了浅墨的鼻尖前。“那么大熊爹爹呢?”
苍玄双眸圆瞪,却在下一秒恢复到优雅乖巧的陶瓷娃娃。大熊爹爹,这个对他完全陌生的称呼,但是他却知道这个名字对娘亲来说很重要,因为那么一瞬间他看到那张淡雅温柔的嘴角深深的往上翘起,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那双细长的眸子霎那璀璨的如暗夜中的琉璃盏,美的惊心夺目,那种纯粹的美比自己在宫中见过的那些缺失了灵魂的木头美人完全不同。
“小乖来,见见你的大熊爹爹。”纤细凝白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自胸口摸出冰凉的陶瓷青釉的墨绿色小瓶子。细致的抚摸着光洁的瓶身,在苍玄略显困惑的眼神中笑道:“他为了保护娘亲而逝去,所以最后娘亲自私的把他的身体禁锢在狭小的瓶中,只为了让他和我们在一起。”
漂亮的小脸蛋扬起,苍玄肯定的问道:“娘亲很爱他?”娘亲在谈论到他的逝去时明亮的眸子就如蒙尘的明珠一般失去了光泽,所以自己能够肯定那个男人在娘亲的心目中是不可或缺的存在,无论多少年过去。
爱吗?浅墨没有回答,只是把苍玄的小手抓住让它覆在瓷瓶上。“宝宝,你认为大熊爹爹失去了尊严的在宠爱娘亲吗?”缓缓摇了摇头,浅墨好笑的纠正。“你的大熊爹爹才是最聪明的傻子,他用最简单的宠爱让娘亲软了心,失了魂,所以跟娘亲下棋绝对不能急于求成,只有诱敌深入才能手到擒来。”似乎想到什么愉悦的事情,素白的脸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带着点点的妖娆。
梦漪认真的盯着被浅墨和苍玄叠加着包裹住的墨绿瓶子,半响附和的颌首道:“恩,大熊爹爹果真是最聪明的傻子,让宝宝也失了心。”小手缓缓地扣上浅墨的,交错的白色和清幽的绿相互映衬。
初冬的幽城一如八年前让浅墨觉得寒冷彻骨。厢房里唤人加了两个火盆依旧让畏寒的自己感到不适,紧了紧身上的毛裘,浅墨蜷在锦被堆成的绣榻上,无聊的翻看着手中的游记。明知自己是在等,等时间来证明轩辕御凛的诚意,抑或是证明自己的放弃。
“浅儿。”幽幽的呼唤自身后传来,低沉暗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疲惫。浅墨没有回头,专注的翻着墨香味十足的书卷。
轩辕御凛垂下眸子,眼神一暗。缓缓的绕过贵妃塌,径直在浅墨跟前蹲下去。“浅儿,我说过这条命交到你的手上,这世上除了你,再无人值得我如此执着。”无可否认,心口的悸动让轩辕御凛明白,若是这个女子仍旧冷漠着不愿开口,自己绝对会被逼疯。
浅墨慢条斯理的放下书卷,倚在榻环上,脖子稍稍朝毛裘里缩了缩,一脸的洗耳恭听状。
大掌顺势想要抚上细致的肌肤,却被浅墨下意识的躲开。落空的掌心尴尬的悬在半空中。轩辕御凛不甘却也不敢再贸然行动,冷漠如浅儿绝不喜欢被强迫,倔强如浅儿若是不愿那么一旦间隙存在就永无弥合之日。轩辕御凛心疼却又无计可施,这天下间也只有这个冷漠的灵魂可以让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退步。“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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