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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照料,明晨若能退热便无大碍。若是不能,即便好了,人怕也多半要被烧坏了。”
李全留了刘福与碧月,吩咐他二人小心伺候,便离开了。
回到偏殿,李全本欲将珠瑾病情禀于宇文君,却见偏殿房门紧闭,里面时不时传来女子的欢声笑语。
在宫中这么多年,李全这点子眼力见儿还是有的。他只恪尽职守候在殿外,再不多想其他。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刘福急匆匆来报,“李公公,不好了。叶赫女使,她到现在都没有半分退烧的迹象。如此下去,怕是……”
李全颦了颦眉,呵斥道,“慌什么?若是不见好,请太医便是。一大早在此大呼小叫,若是扰了皇上清梦,仔细你的皮。”
刘福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得“吱呀”一声,门开了。
宇文君从偏殿走了出来,问道,“何事喧哗?”
刘福礼了一礼,回道,“皇上,是叶赫女使病重之事。”
宇文君扬了扬眉,“病重?”
刘福将太医昨夜诊脉后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又道,“叶赫女使,她此刻都未有醒过来的迹象。奴才担忧……这才来禀报一声。”
听了刘福的话,宇文君道,“再请太医过去瞧瞧便是。吩咐下去,不必吝惜药材,只管捡最好的入药。”
刘福正自暗忖:皇上果如传闻中的那般,待这牧族来的女子不一般。
而宇文君下面那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却颠覆了刘福这种想法。
☆、第四十九回 开诚,兄弟倾谈(上)
“小李子,随朕回寝殿伺候。”
此时天色蒙蒙亮,离上朝时间尚远。
女使乃皇宫中的御使,皇上若当真关怀,不是该顺道去看两眼吗?如此冷然的态度,莫非,方才那一番关切之言不过是例行公事?
刘福不禁偷眼打量宇文君,见着他面色如常,刘福不禁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
刘福离去后,宇文君径自回了寝殿。李全吩咐宫人送刘充仪回怡馨苑后,便紧随宇文君,前去伺候。
梳洗,更衣,用膳,吃药。
宇文君一切如常,可不知为何,李全看在眼里,却总觉得宇文君似是不大高兴。
伺候宇文君用罢早膳,李全出去后,见着刘福守在门外。李全不禁颦了颦眉,对于这个自宇文君登基以来便在明宣殿伺候的宫人,他实是难以生出好感。
刘福平日做事虽尚算牢靠,为人倒也勤勉,只是这性子……太没主见,大事小事皆要询问,胆小怕事,难堪大任。因此,除了刘福分内之事,李全很少吩咐他去做其他事。
在明宣殿伺候不比别处,小心谨慎固然好,但如此怕事、没担当,实是要不得。
刘福见着李全出来,忙俯身礼了一礼,“公公,方才齐王爷来过后,女使的病情已然见了好。”
“咱家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好生伺候女使。”
李全将此事禀于宇文君,他不禁眉头紧颦,道,“请齐王过来。”
宇文君话音方落,便听得宇文霁的声音自外面传来,“不必了。”
眨眼间,宇文霁便绕过屏风走了进来,李全极识趣的礼了一礼退下去。
宇文霁与李全擦肩过时,见着李全手中空了的药碗,宇文霁心中不禁一阵揪痛。
宇文君见着宇文霁自责的神情,知他又想起了旧事,便出言打断他的思绪,“予之,你怎么来了?”
宇文霁回过神儿来,转瞬便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摸样,凑到宇文君跟前儿坐下,“皇兄不是正要传召臣弟吗?臣弟此番过来,岂非与皇兄心意相通?”
宇文君定定瞧着宇文霁,“你知朕所指并非此事。”
宇文霁见宇文君神情肃穆,便也跟着认真起来,“臣弟自是晓得皇兄所指,并非此事。臣弟更晓得皇兄指的是,臣弟去探望叶赫女使之事。臣弟还晓得,皇兄叫臣弟来,是要告诫臣弟离叶赫女使远些,因为只有这样才是保护她的最好方法。”
宇文霁可谓是说尽了宇文君所有想说的话,宇文君默了一默,方道,“你既是晓得,为何还要来明宣殿看她?”
宇文霁并不回答宇文君的话,反问道,“那么皇兄呢?这天下间,除了她,皇兄是不是再不会对别的女子关怀半分?”
见宇文君沉默,宇文霁的心也跟着隐隐作痛。可是,有些伤长痛不如短痛,若不说开,永远都是死结。
这些年来,宇文霁一直不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