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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医一咬牙,抱拳道:“请恕老臣无能,王妃的身子经过上一回小产,受损严重,汤药收效甚微,日后恐怕是再难受孕了。”
凌宇洛闻言一惊,低叫道:“怎么可能?我感觉我身子恢复地很好,气息畅通无阻,怎会”
林太妃也是望了过去,道:“是啊,王妃近日气色真是好了很多,怎么会不能受孕?”
李太医一声长叹,垂下眼帘,道:“经过这几月调养,外表看起来是好了,内里,却是再难复原了。老臣无能,请太妃娘娘另请高明吧。”
林太妃呆了呆,脸色发白,半晌,才道:“老太医是宫中太医院的首席大夫,若是连你都无能为力,本宫还能有什么指望?请老太医看在本宫面上,再想想办法,本宫感激不尽。:说着,便是要起身行礼。
李太医大惊,一把扶住,无奈道:“太妃娘娘如此抬举,真是折煞老臣了。老臣今日先给王妃试着施几针,再另外给王妃开个药方,吃着看看,不过,老臣实在不能保证什么。”
林太妃坐回座位,叹气道:“也只能如此了,有劳老太医。”
凌宇洛随那小女童进得内屋,脱去外衫,仅着中衣,由李太医施针治疗,其过程大概有一个时辰,只觉得浑身各处穴道插满银针,并不觉得痛楚,只是额上稍有汗意掌心却是微微发冷。
施针过后,李太医也是一脸疲惫,开了新的药方,这才起身告辞。
凌宇洛躺在榻上,只觉得一身疲软无力,不知不觉昏昏睡去,朦胧之中,只觉得有人进来,立在榻前,默默站了半晌,便是转身离去,那人满头珠翠,一身华服,似乎是林太妃,这个母妃,还是关心自己的吧?
新的汤药,气味不再酸苦,却是饮后口舌生麻,颇不舒服,想到良药苦口的道理,仍是每日坚持服用,不敢停歇一回。
秦易之自那日留宿之后,一路西行追查青莲的消息,再不返回。
而齐越终日与兵部研究对敌策略,越来越忙,早出晚归,有时一日仅仅是看上一眼,话都不曾说上一句,便是匆匆而去,心里异常憋闷,却又不知为何。
身子又开始犯困,终日神思恍惚,恶梦频频,总是梦见荷叶一身是血,在自己怀中不住抽搐,苦苦挣扎,至死不肯瞑目;或者是梦见一个可爱的婴孩,挥舞着小手,迈动着小脚,朝自己走来,忽然一道雪亮的刀光闪过,婴孩应声而倒,那漫天的血色,映红了眼帘,触目惊心
醒来便是痛苦失声,半日不得清宁,那清儿劝过几次,便是躲得远远的,直到黄昏时分齐越回来之前,才又再现身,廖安闻讯而来,也是叹息不已,毫无对策。
等到齐越深夜回府,人已睡得昏沉,仿佛感觉他总会抱下自己,再行洗漱入睡,想睁眼跟他说说话,不管怎么努力,总是眼皮发沉,无力出声。
如此,又过数日。
一日哭过之后,对镜自顾,只见镜中之人披头散发,面色苍白,形容枯槁,与当初艳美如花的娇俏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越看越是心惊,自己年轻力强,又是身怀武艺,不过是小产了一回,这数月以来,就算不服汤药,也早该恢复,怎么会变得如此不济?
发了一会呆,便看见清儿端药进来,口中不冷不热唤道:“王妃该喝药了。”
这个清儿,当真是人如其名,性子日渐清冷,只每日汤药一事,记得清清楚楚,从不落下,汤药
一个念头忽然袭上心来,刹那间,身子微颤,手脚冰冷,看着那身影一步一步过来,眼前阵阵发黑。
“王妃,快趁热喝了吧,等下王爷快回来了。”清儿柔声哄道,那漆黑的药汁已经送到面前。
凌宇洛咬了唇,胸口起伏几下,伸手去接,就在触到的那一瞬,手指一勾,一个不稳,药碗啪的一声打翻在清儿裙边,药汁四溅,粉嫩的裙摆顿时乌黑一片,那药碗却是没碎,滴溜溜去了角落。
“哎呀,药都洒了,真是,又要重煎”清儿低声叫道,面色不悦拾了药碗,匆匆出去。
房门关上,凌宇洛望着那地上一大滩药汁,定了定神,从柜里找出一块干净棉布,吸足药汁,仔细包裹好,便是藏在袖中,转身出门。
路上遇见廖安,见她走出悠然园,不解问道:“王妃这是去做生麻?”
凌宇洛随意答道:“我在园中随意走走,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说罢也不理会他的目光,直直饶过园子,从王府后门出去。
站在楚京的大街上,看着冬日暖阳高照,底下人来人往,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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