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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错过怔愣的小厮身边,用空着的那只仍带血的手毫无犹豫的推开房门,门边立马沾上了血迹。
烈无苍仅着里衣,在内室斥道:“今日为何晚了,动作还不快些替本王更衣!”
定在房间中央的冰玉煌听到声音,转而向内室走去。
片刻后,小厮才从震惊中醒过神来,恰好听到烈王沉怒的嗓音,看洒了一地的用具,身子不由一抖,颤巍巍从门边进去。
耳边响起掀动隔帘的声音,烈无苍起身背对锦帘而战:“更衣!”
冰玉煌未戴面具的脸色越发发白,冷汗浸湿了额头,缓缓道:“我带了你要的东西!”
烈无苍猛然回头,眸内写满了诧异,看着冰玉煌苍白虚弱却强撑的神色,出乎意料道:“什么?”
冰玉煌吃力的抬起右手,将手中的皮肉放在他眼前,强聚眸光,望着烈无苍:“冰氏皇族的宝藏。”
烈无苍垂眸,看着血迹斑斑的手掌中薄薄的皮肉,心神一动,轻声道:“从哪儿来的?”
冰玉煌想要咧咧嘴角,却失了勾出笑容的力气,
“重要的是它是真的!”
言罢,冰玉煌不见烈无苍接过,随即用另一只手拉过烈无苍的手,放在他手心,转身离去。
皮肉上隐隐似乎还有热气,烈无苍只觉手心发热,凝眸看着冰玉煌缓慢移动的脚步,惊见他左臂上端突然现出血迹,竟有越来越烈之势,走向门边的背影突然一晃,身子软软毫无支撑之力,向地上轰然倒去。
烈无苍看到,身子已先于思考反应奔了过去,恰好接住了昏迷倒向地上的冰玉煌。眸中闪着淡淡的忧色,沉声对呆愣的小厮吼道:“去叫叶依擎!快点儿!”
将冰玉煌小心放在内室的床上,烈无苍立马抽出房内放置的用来装饰的匕首,刺啦一声割裂锦袍衣袖,眼前所见触目惊心。
包扎了几层的白色棉布已经被沁出的鲜血渗透,烈无苍眸光一怔,双唇不由紧抿,眨眼间,拉开床中暗格,取出其中一个小小的陶瓶,将准备替换新制的里衣,刺溜几声撕成一掌宽的布条,摆在床边。
屏气凝神,用匕首小心翼翼割开染血的布条,直到最后一层裂开,布条包裹的血肉模糊的真相暴露在烈无苍眼中,血迹顺着白皙的手臂流在了床上。
烈无苍神色复杂,拔掉陶瓶口的塞子,急急将药粉洒在创口上,流出的血这才被指住。随后将撕开的布条绕过手臂轻轻包扎上。
血虽止住了,可冰玉煌脸上的冷汗却还是不停的往外沁,苍白的面容越发发白,连唇上都失了血色,这种情形,明显是失血过多,烈无苍将床边的锦被展开,盖在了他身上。
片刻后,叶依擎匆匆额步履迈进烈无苍房内,神色间的震惊难以置信令他皱紧了眉头,急急奔向床头,查看冰玉煌的病情。
烈无苍乘着他诊断,缓缓说道:“我已经为他止了血,是否还有其他问题,还须你诊断过后才知!”
叶依擎边看冰玉煌的症状,边不解问:“她到底做了什么,昨夜见她还好好的,这么一夜的功夫,居然就成了这样?”
烈无苍沉默不语,走到门口,拣起无意间扔在地上茶盏口大小的皮肉,放在叶依擎面前。
叶依擎担忧未除,又添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烈无苍若有所思道:“他从自己手臂上取下来的。”
叶依擎双目顿时圆睁,猛得抢过他手中的皮肉,不可置信的一摸,随即想起昨夜冰玉煌找他时的情形,将一切串联起来,瞬间明白了事情始末。
回眸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叶依擎不由低声叹道:“你怎么对自己下得去手!”
他人刀割,足以让人痛彻心扉,如今自己用刀剥皮剜肉,你当真如此不爱惜
自己吗?
烈无苍注意到叶依擎回思的神色,问道:“师弟,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叶依擎为冰玉煌把过脉后,才回道:“昨夜她来找我,说谎向我要了些止血药。我不以为意,给了些普通的药粉,若早知如此,我”随即想到冰玉煌的性子,叹道:“早知如此,你要这样做,我亲手助你,也不至于是现在这番情形!”
烈无苍一时沉默,回想起昨夜马车上的情形,冰玉煌信然允诺,势在必得,他根本未曾料到会是这样的交代,更想不到冰氏一族居然会有如此后手准备,而这是路光阴都不曾知道的秘密。
此时天光大亮,小厮撞着胆子提醒:“王爷,早朝时间已到了,奴才伺候王爷梳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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