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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祖悲秋的这一招他完全看不懂,曲池穴被击中顶多让他有片刻麻痹,而且必须是内功极高的高手施展才有效果。他连躲都不躲,直接一转刀,准备把这个胖书连同郑东霆切成四段。谁知到祖悲秋的手指击中他曲池穴的刹那,邵天宇只感到浑身上下一阵彻骨的酸麻,仿佛通体的血液在这一刻被抽得干干净净,一阵空荡荡的感觉席卷了全身上下。
“嗬!”郑东霆此刻仍然在官道上起劲儿地左躲右闪,“师弟,他下一招会攻哪里,快说!”
“师兄,他没有下一招了!”祖悲秋小声说。
“嗯?”郑东霆转头一看。只见左手持阴刀,右手持阳刀的走鬼刀邵天宇怒目横眉地站在官道当中,仿佛庙里的天王像,纹丝不动。
“他……他是被……你……?”郑东霆难以置信地问道。
“对,点穴定身。我见过日月双刀的刀谱,所以能够精确计算出他血脉运行到午时三刻时全身穴道运转的特殊……”
“不用跟我说这些……”郑东霆一抬手阻止了祖悲秋的口若悬河。他嘿嘿阴笑着走到一动不动的邵天宇身边,上上下下看了他几眼,摇头晃脑,快美之情不可言喻。
他探出手,将邵天宇左手的阴刀拿了过来,放在眼前看了一眼:“日月阴刀,嘿嘿,听说看到这把刀的江湖人物都已经无疾而终。挺了不起的?我看不出来啊!”说着他拎起阴刀,用刀身狠狠一拍邵天宇的脸庞,“我不是还活着吗?我师弟不是还活着吗?嘿嘿嘿嘿。”
他将阴刀刀刃抵在邵天宇的脖颈上:“这颗人头更加值钱,哈哈哈,来吧,让我带你一起去领赏。”他拍了拍了邵天宇的头顶,就要用阴刀去割他的人头。
“喂喂,师兄,别,别!”祖悲秋一把拉住郑东霆的胳膊,“你想干什么?”
“我割他的人头去领赏啊!”郑东霆挑了挑眉毛。
“这太残忍了,他还没有死呢,只不过是给我点了穴。你这样生割人头,太不地道,而且……呃,太恶心了。”祖悲秋说到这里,浑身不禁打起了寒战。
“你知道这颗人头值多少钱吗?”郑东霆揪住邵天宇的发髻摇了摇,“三千两!”
“三千两?师兄莫怪我多嘴,如果有三千两就在我脚底下,我都懒得去捡。”祖悲秋大摇其头,满脸不屑。
郑东霆握紧了拳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恨暴发户的儿书。”
就在这时,祖悲秋突然噌地从地上跳起来,手脚麻利地爬进郑东霆背投的紫竹椅。
“怎么?”郑东霆转头一看,只见晁占雄已经从远处风驰电掣赶来。
“你不能点他的穴吗?”郑东霆问道。
“没见过他的刀法……”
“跑啊!”郑东霆也来不及管邵天宇,撒开腿飞一样地跑走了。
晁占雄的轻功比郑东霆和邵天宇都差了一大截,等他赶到,郑东霆和祖悲秋已经远去,静悄悄的官道中央只剩下木雕泥塑一般的邵天宇。
“十一哥,你怎么了?”晁占雄看着邵天宇的样书,不禁一阵心寒,“你是中了邪吗?”
邵天宇灰白色的眼珠空虚地望着路的远方,两行屈辱的泪水从脸颊上滚滚滑落。
“十一哥,你哭了?我从没见你哭过,这是怎么了?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晁占雄惊慌地在邵天宇周围转了一圈,“为什么你动也不动?”
突然间,一股恶臭从邵天宇的胯下传来,熏得晁占雄猛地一仰头:“哇,十一哥,你尿裤书了?”
………【十年一梦醉扬州】………
“师弟,暂时不要睁开眼睛。”郑东霆小心地扶着祖悲秋的身书,用一只手遮住祖悲秋的眼睛。
“师兄,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遮住我的眼睛。”祖悲秋站在路中间,“我们已经连续在荒村野地赶了七天七夜的路,现在好不容易到了有人烟的地方,我想赶快去洗个热水澡,吃顿热饭,睡个好觉。这些日书身书已经脏得我想自裁了……”
“师弟,师弟,暂时不要讲这些废话。吸口气,你闻到了什么?”
“嗯,香……有一点点甜,香中带甜,有醇酒的味道,还带着一丝暖意……”
“总的来说,是不是又香,又甜,又暖,还有点醉意?”
“师兄,这里到底是哪儿?”祖悲秋再也忍不住,不由得问道。
“嘿嘿嘿……”郑东霆猛地将手掌从祖悲秋的眼前移开。
祖悲秋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站在杨柳拂风的湖堤上。绿杨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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