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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学生会有事,那人便没有跟着去,此刻看到应风在喂猫便走了过来,轻轻揉着应风的脑袋,一起蹲着看白雪傻乎乎的模样。
应风感觉到头顶传来的微微暖意,不知为何微微有些羞涩,想了想,这才开口道:“白雪以后生宝宝了叫球球好不好?”
那人一愣,脸上的笑意更甚,缓缓道:“好,叫球球。”
“一起养。”
“好,一起养。”
。
只是后来,那个时候,没有等到白雪长大可以成为妈妈的时候。
匆匆辨别了方向,应风拼命的奔跑着,汗水把衬衫都浸湿了却是丝毫没有减缓速度,直到冲进医院,一口气奔到了那间房门前才猝然停步,大口大口呼吸着,平复下狂跳的心,这才缓缓伸出手推开了房门。意料之外的,屋里并没有人。
院子里的树依旧郁郁葱葱,看不出秋日的光景,阳光明媚,还有鸟鸣欢愉的唱着曲子,丝毫没有感应到秋季的萧条。那人静静的坐在那,尽管柔和的阳光披在他身上,似乎很是暖和,应风却是觉得这个背影此刻,是落寞寂寥的。
不知如何安慰,应风轻轻坐到了那人的边上,没有说话。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前些天那人说要和哥离开几天回家去看看,让他自己照顾自己,然后,昨天接到母亲的电话说哥出国了,让他搭第二天的飞机去英国同她一起生活,母亲的命令从来不允许违抗。却是不可抑止的想要见到那人,托老管家想办法弄来,却是没想到那人却是傻到如此。
应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安静的陪着,直到夕阳撒到这一小方土地。那人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平平淡淡的,似乎没有丝毫感情的起伏。
“我知道的。
我知道他心里有别人。
我知道他不甘心。
我知道他看着我的时候想着那个人。
我知道他……
我知道的。
我知道他不爱我。”
此刻的画面,像是深深刻入了脑海里,那苍白的身影似乎就要被晚风带走一般。应风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心脏像是被谁揪在了手里,带着丝丝的钝痛。第一次产生了别样的念头,如果自己像哥那样就好了,像哥那样优秀的话,这个人带着阳光的暖意,温和的微笑便是冲着自己的,而不会受伤。
☆、27 (2603字)
悠闲的吃了顿午饭,把剩下的包好放进冰箱,不知道张子还会不会回来,随手写了张纸条便拿起钱包出了门。
烈日当头,这样的时间点出门的应该都是傻叉无误。谢莫坐在出租车里一手撑着脑袋默默的吐槽。
到的这个地方很僻静,绿油油的小坡上一块一块整齐码着的墓碑,不大,被尘土扫过,洁白的颜色黯淡不少。谢莫从小贩那买了两支白菊,悠然拾级而上,第二排倒数第二个,停住脚,墓碑上也只有着一个头像一个名字罢了,那个人并不让人熟悉,只是傻笑着的轮廓竟是跟谢莫出奇的相像,像是亲兄弟,不过,其实应该是父子,亲生父子。
谢莫笑了笑,随手抹去了相片上的浮尘,那个眉眼带笑的男子越发清晰了。这个人被家里驱逐出去以后过了几年,出了车祸,家里的祖坟不让进,便被另一个男人葬在了这里。这里山明水秀,未尝不比那个压抑死人的祖坟来的差。
家里人只提到过一次:谢莫有个被赶出家门的叔父。小时候不懂,长大了,知道的多了,却是瞒不住的。早就知道这里,只是很少来。那人早已成了一坡黄土,看着相片也想不起幼儿时那几年的相处,恍恍惚惚,只能想象着,那人大概真的是很爱吧,所以才会抛弃了所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什么都留不住他。
什么都留不住。
太阳似乎越发猛烈了,汗水流淌过谢莫的脸颊坠落在青石板上,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随手甩了甩,心中有些空落落的,知道缘由却是不知如何填补。
恍然想起一个傻逼,楞了楞,却是轻摇了摇头不由的笑了。
一支白菊放在墓前,顿了顿,伸手把另一支放在了隔壁的墓前,隔壁墓碑上的相片很不正式,陌生男子微勾着嘴角,却是微微侧着头,像是凝望着身边的人。
谢莫轻笑出了声,起身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还没走出墓园却是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情理之中,意料之外。谢莫找了棵大树靠着,默默的听着。
电话挂断以后谢莫脸色有点不好,有点黑。显然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