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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卖女求荣,想要借此姻亲攀附镇国公府的,勿说旁人,连魏皇后都不同意。
平阳长公主由此推人,不以为然的说道:“听他们瞎掰。当初还说我命硬克夫,注定伶仃一世呢。现如今我夫全子孝,还不是过的很好。可见人定胜天,这话是没错的。不过夫妻缘分这种事儿,也得顺其自然,也不能强求。”
魏皇后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不过即便不赞同,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暗自沉吟半日,魏皇后回过神来,又问道:“对了,怎么不见衍儿,难道是没跟你进宫么?”
“一进宫门,就被陛下身边的人叫去显德殿了。好些是有什么事儿要问他,我也没细问。”平阳长公主随口应了一句,眼见魏皇后怀中的小皇子醒了过来,正睁着眼睛吐泡泡,不觉稀罕的倾身上前,开口逗弄起来。
而另一厢,显德殿内,永安帝面对从幽州归来的魏子期,却是大发雷霆。底下方玄懿、许晦、韦臻、魏无忌、魏子期乃至薛绩父子皆端然跪坐,屏气凝神、
只听永安帝龙颜大怒的发了好一阵子无名,仍冲着魏子期道:“你来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说幽州境内闹出了那么多条人命,颜钧集却说他以此大败突厥,朕究竟该听谁的?”
魏子期闻听圣垂,只得长叹一声,娓娓道来。
却说当日为魏子期接了陛下谕旨后,即刻收整行李赶赴幽州。
一路风餐露宿且不必细说,刚刚进了幽州地界儿,便打听得黑市内贩卖烈酒的消息。盖因这类事故总是瞒上不瞒下,又有魏子期早先在幽州当过一段时日的巡城将军,有些不明不白不三不四的窝点儿他也听到。
这番进了幽州后,魏子期便没急着入幽州大营寻颜钧集问话,而是现在这些黑市的窝点哨探了一番情况后,再做打算。
却没想到幽州的情况比永安帝君臣想的还要复杂。
昔日颜钧集舍不得贩卖烈酒的丰厚利润,又不好违背朝廷律令,遂改用酒精勾兑假酒贩卖到草原上。其后见烈酒供不应求,当地豪强富户竞相追捧,颜钧集又忍不住放出假酒卖与众人。
结果不上三四个月,便有好杯中物的市井闲汉因酗酒发了病症,或猝死或瘫痪在床榻者,皆有之。民间一时为之怆然,早有百姓愤然上告,然颜钧集掌管幽州兵马,在幽州境内势力庞杂繁复,这些风吹草动自然瞒不过他。
于是颜钧集为了遮掩此事,或出钱帛收买那些闲汉的家人,或威逼当地官府不得多管闲事,竟也解决了七七八八。
少有一两个顽固不化的百姓,也都在上告的路上遭遇了盗匪劫道,有些是损失了一些钱帛,有些则是真的人才两失。那些百姓暗暗猜测这伙劫匪必定是颜钧集派来灭口的,不过众人皆没有确凿证据,也不能如何。
毕竟大褚连年征战,天下初定又遭遇天灾*不断。各州府有些过不下去的闲汉强人占山为王也是寻常事。谁也不能肯定那些死了的百姓究竟是死于颜钧集之手,还是真的死在劫、匪的手中。
只是经过颜钧集这么强制的打压过后,幽州纵有百姓对此不忿,却也不敢再行上告,免得牵连家人,遭遇杀身之祸。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颜钧集这厢刚刚解决了“闹事”的百姓,草原上最早购买烈酒的突厥部落又出了事儿。
须知草原部落的汉子们向来喜欢大块儿喝酒大口吃肉,兼且草原的气候比之中原的温婉宜人多有不同,腊月寒冬的气候竟是比中原要冷冽更多,因而突厥人更喜欢吃烈酒取暖。
乍开始突厥人购回的尽是颜钧集麾下用粮食酿造的烈酒,这些烈酒醇香棉厚,皆是粮□□华,用薛衍的话讲,每日浅酌适量皆对人有益处。就算喝多了,除大醉一番外,也无甚害处。
岂料后头朝廷颁布了禁酒令,颜钧集一则不敢违背朝廷律令,二则也是觉得酒精勾兑的烈酒比之粮食酿造的烈酒成本更低。虽然其香醇口感较之粮食酒更稍逊色些,可是蒙骗草原部落上的人是掺多了水的缘故,那些草原人也都信了。
有掺了水的烈酒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又见颜钧集后头贩卖的烈酒价格上也较之从前便宜了许多,这些突厥人也就不以为然了,
岂料这一回的不以为然却出了大事。那些部落中的勇士在吃过了颜钧集的新酒后,时常便有四肢不协,酸软无力,甚至上不得马,拉不得弓、握不住刀的情况。
最开始这些人只以为是酒喝多了的缘故。可是后来便有人瘫痪在床甚至因此猝死的。再加上幽州当地的百姓也出现了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