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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去吧。”
大刀正在忙着收拾东西,往背篓里装着一些山里的特产,远方的战友来信叫他一起去的,一是为儿子的事,二是战友之间聚聚。
李建设看到煤油灯下,父亲的脸上都忙得出了些细汗。“爸,我来帮你。”说完也不等父亲答应,就拿起东西试图往背篓里装起来。
大刀忙伸手拦住了他,“建设,这装东西不是你这么随便装,要一步一步地来,你看这背篓虽不大,但要装下很多的东西,那就得每一样东西都要放好位置。”父亲边说,边把东西有序地放了进去。
李建设看着父亲仔细的样子,仿佛悟到了什么。
天亮了,山里的早晨有些淡淡的薄雾,群山若隐若现,如仙境般地迷人。
大刀背着满篓的东西,不时跟院子里的人打着招呼。
李建设跟在父亲后面,院子里的人都没有急着吃早饭,孩子们蹦嘣跳跳,这也是山里人的一种纯朴,有人要出远门,都会自觉地送送,送上一两句祝福语,话虽没有文化人那样动听,但心意却是真诚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丝的羡慕,走出大山是一种光荣,回到大山是一种情怀。
老人的手,如枯树枝般,却很有力,紧紧地握住了自己学生,似不舍,又似给学生鼓励。“建设,一定要争气啊,记住我们山里人,就象这大山一样墩实,再大的风,再大的雨都压不垮我们。”
李建设没有说话,静静地任由老师拉着手,这个时候他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感受,鼻子里似有东西要流出来,酸酸的,这大山给自己的东西太多了。
李建设,“闻老师……。”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闻则远,“去吧。”老人松开了手,挥了挥。
李建设,“嗯。”转身跟着父亲上路了,后面乡亲们的眼光送了很远。
山路很难走,全是羊肠小道,路边的小草沾满了露水。
“妈,你回去吧。”母亲一直跟在后面,已经送了很远了。
“我再送送。”母亲回答,对儿子的依依不舍。
大刀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秀,你回去吧。”
“建设,一定要回来看妈。”母亲快要哭了。
李建设,“妈,我一会回来的。”
母亲的眼泪终于滚出了眼眶。
大刀,“好了,儿子都说了要回来的嘛,别哭了,回去吧,我们走了。”
走了很远了,李建设回头仍看见母亲那弱小的身影站在山哑口,朝他们望着,他从没有想到过,这一眼,却是看到母亲的最后一眼。
火车跑了好几天,对于第一次坐火车的李建设来说,新鲜感使他特别的兴奋,家里的牛的力气够大了,但这玩意比牛的力气还大,拉着好多的人都比家里的牛跑得快。
窗口外面的景色不断地倒退,被火车抛在了后面,开始是山,渐渐地势越来越平,平得一点山都没有了。
火车终于停了,两父子走下了火车。
眼前的景色和山里的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天地,这里有楼房,还有从没有见过的有四个轮子的东西,后来才知道那叫汽车,也知道了这个城市有一个名字——北京。中国的首都。
新兵入伍3
这一年是正是1969年。
也是在这一年,中央开始部署我国重型直升机的研制项目,当时的一名老帅指示的目标很明确,要求这种直升机可运载一个排的兵力,这型直升机后来被命名为直-7。直-7采用六片桨叶的旋翼系统,装两台792涡轴发动机。设计指标为:最大起飞重量14400千克,有效商载3500千克,最大速度240千米/小时,航程350千米,实用升限5000米。
在这里不得不回顾一下中国直升机的发展历史。
1959年,那是一个充满热情但缺乏理性的时代,有句话叫,“胆子有多大,产量就有多高,”竟能吹到亩产上万斤的粮食,社会各行各业争先恐后,浮夸成风,这也催生了我国直升机工业。
“同志们,现在兄弟单位来人了,苏联老大哥也派人来了,我看啊,把直升机搞出来完全是没有问题。明朝有个叫徐正明的苏州人,他很牛气啊,他一个人都能搞出直升机来,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现在这么多人,还真不信抵不过一个徐正明,不能把这直升机搞出来……”会堂很多人,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坐在主席台上,扯着嗓子讲着话。
会场被掌声打断了几十次,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