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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
短短三五天,两次掌嘴事件 。 陵园的秩序越发明朗化:每天起床必须梳洗打扮的光彩耀人。每月朔望必须酒肉瓜果拜祭大行皇帝,
九月初一。
守陵宫人来这儿的第五天。天色蒙蒙,薄雾微凉。陵区林木繁茂,苍翠荫郁,笼在一派清新的空气中。
帝陵地面建筑全部仿照皇宫建造。殿舍连绵,错落有致。第一派肃穆,象征着帝皇家的江山万年永固。
蓁蓁跟着做郎中的爹爹读过不少书。
当年的秦始皇寻长生不老药,未遂,为死后照常统治子民,继续享乐,不惜民脂民膏,扩建陵墓,兴师劳众。
然,如今人们能看见的,除了那绵延巍峨的万里长城,秦皇的墓畔早该荒草萋萋,还有什么?千古寂寞依旧在,独留青冢向黄昏。
最前面是抬着祭祀礼品的太监,紧跟着的是身穿朝服,的帝陵陵台令(从五品)及主文、主乐、和典事等一些陵园官员。三乘青盖步辇随后,里面分别按坐着庄贵妃,苏美人苏红蓼和叶蓁蓁。其余宫嫔也都换上礼服,盛装打扮,衣着华美,但是全部步行。大队人马,一行百余口,在陵园监的带领下,奔向皇帝的陵寝。
仿佛出游归来,奔向皇宫的路。
大家的脸上并不表现得祭祀该有的伤感,相反,每人眉间掩不住的一丝雀跃。
能穿上品级极高的内命妇礼服出去透透风,也是不小的奢侈。
卑微的野菊花在陵园的道旁旁偷偷盛放,花瓣上沾满露水珠儿,每一颗露珠都凝结着一个晶莹的梦。轻轻踏过,露水濡湿了裙裾。
祭祀人员一直向北走,来到皇陵的祭台。
几名陵园嬷嬷将各色祭品排在一个高大的檀木祭桌上,祭乐作罢,掌祭礼的太监高唱:拜祭!
青砖砌成的台子,庄严肃穆,各位宫人在太监导引下,三拜九叩之礼。
人群中突然传出嘤嘤的啜泣声。不知道是哀自己命苦,还是哭先皇。
居然有如此真心实意的女人?看来这皇帝没白死一场。
不觉偷偷循声搜寻。
庄贵妃?苏美人?听不真切,仿佛不是一个人。
想必肯定是皇上正宠着的那些宫嫔吧。
见到她们哭,其他人不好干睁着眼,便也效仿起来。纷纷用帕子遮住脸,干嚎了起来。霎时间祭台上大放悲声,或许带起了自己的痛处,有的人真的哽咽起来。不知道是哭帝皇,还是在为自个儿悲泣。
这皇上的祭品比寻常百姓祭品丰富奢侈多了,时令的鲜果子,油做的点心素食,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各色荤腥单是这一次小祭,也够得上小门小户十天半个月的。
随着司礼太监一声:“礼毕!”大家松了口气。整整衣装,等着回去。
谁知那扯着嗓子的司礼太监又高声唱道:“诸园贵人前往陵墓,伺候先帝!”
这里面的妃嫔还没去地宫侍寝得多,第一次参加皇家祭礼,倒也觉得好奇。
司礼监将这四十五人带到地宫,冲着皇帝的灵棺行君臣之礼:“启奏陛下,各位娘娘贵人将要为陛下,献歌献舞!”
霎时,檀板轻敲,乐声悠扬,一个个打扮的五彩缤纷的女子,挥着宽大的衣袖,像模像样,边歌边舞,仿佛又回到了昔日的皇宫。
一个珠圆玉润额女子樱唇轻启,声情并茂演唱了一曲杜秋娘的《金缕曲》:“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只罢宫嫔们的柔肠愁绪抽了出来。一曲未罢,听者和歌者早已珠泪凝结。
盛放的花期,是如此短暂美好,当真的是花开堪折直须折!如今对着那空空的龙椅,冰冷的棺椁,再唱这只曲子,徒留万般寂寞。
不知折腾了多久,大家不胜劳累。终于,监督祭礼的老女官方才让她们回去。
踏上了台阶,却不见一身大红宫装的庄贵妃,回头一瞧,她正在先唐皇后的棺椁前抹眼泪。
看来她不害怕。方才进来时,早有几个宫嫔吓得瑟瑟发抖了。
“庄贵妃,快些回去吧。”身旁老嬷嬷劝道。
庄贵妃方才不舍转身,长明灯将脸颊上晶莹碎闪的是泪珠。
这庄贵妃竟是如此多情!蓁蓁不由叹服,和她相比,自己真的是冷血动物了。
祭祀完毕,已是正午。外头一派阳光灿烂。
从地宫走出来,大伙儿都有一种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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