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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并没有啊……
心口处,开始有痛意传了过来,宫弈棋一把抓紧了自己的心口,身体一偏便朝着地上倒去。疼痛过甚的身体,让他混沌的大脑霎时间变得清明起来,说不出的感觉充斥在脑海里面,直让他双眼泛酸,呼吸不顺。
——若我不放了他,你是不是就会下令放箭?——
鹤望不能,他们谁都不知道,鹤望这个时候不能死,他也不能看着那个曾经守护自己五年,为了自己几乎丧命的人就这样没了,对峙,成了他唯一能做的事。
——鹤望身份不明,若是他欲想对你不利,是不是就算我因为这样而杀了他,你也不会对我善罢甘休?——
那时,左羽少问这话的时候,看着自己的眸色,他记得很牢,明明受伤的就不是自己,是左羽少是别人,可他在那时候却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软,说不出的感觉,脑子里面只是在想,这个时候不能弱了一步,更不能错了一步,所以忽视了左羽少眸里的颜色,他冷硬的吐了两个字。
——不会——
他说的是实话,对左羽少他从没都没有说过半句假话,他是不会对鹤望放箭,他只会亲手杀了鹤望,纵然鹤望当真该死,也必须只能死在自己的手上。
疼得难受,他只有抱了自己的身体,忍耐不住的在地上翻滚,静寂的院落,不见半个人影总是秦笥现下也不知去了何处,爬在地上的人,一身狼狈,冷汗润了衣衫,湿了长发,这样的疼痛,他已经绝了好久好久,如今突然的袭来,是……在对他的惩罚吗?
☆、第六十五章:何样心思
疼得乏了,身体不像自己的了,他已经没了力气只能在地方翻滚,闭上双眼整个人已然没了意识,只是静静的躺在冰凉的地上,任那冷风从自己身边吹过。
鹤望受伤了,还有自己,有人给他上药,那左羽少呢?他受了伤是不是也有人给他上药?有人照顾他?闭了眼的人儿,眸珠在眼帘地下转动,看见得却是以前的画面。
病发了,左羽少整日陪在自己身侧。
难过了,是左羽少在旁安抚自己。
任性了,也是左羽少在包容自己。
一次次的将冷箭插在他的心口,左羽少还是没说什么,只是陪着自己,给予安抚。而自己呢?好像从来就没做过什么吧,连左羽少为了自己而受伤时,自己也不曾为他上过药……
——你对大皇子绝情,对阿穆桑绝义,为什么连对自己也要这么绝?难道你就真的不怕一尸两命吗?抑或,你是在对我绝心?——
就连最后的一次争吵,也是自己乱了阵脚,想要与他断却一切,才会将左羽少彻底激怒,说要与自己断却关系……
——就你这身体,弱得这般不像话,要不是羽少时时在你身边小心护你,你能安然活到今日,等到鹤望回来?如此绝情绝意的话,你也说得出来,到底你是从来就没喜欢过羽少,还是你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是没有心的,所以才感觉不到你的这些话对羽少有多少伤害?——
绝吗?其实不绝吧,至少在自己看来,他只是如秦笥所言,在做自己该做的事而已,喜不喜欢左羽少他不知道,有没有心……?他连心跳是个什么样的感觉都不知道,哪里又会知道,左羽少会有什么感觉,只是不知道左羽少此时对他,会不会像他恨他父皇一样……
想到这个可能,说不出的惧意笼罩周身,躺在地上的他,彻底散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夜色已深,屋外下着磅礴大雨,哗哗的声响,和着雷声从窗外传来,躺在榻上的人儿,一身燥热难受异常,浑身说不出的难受,让人心里憋了怒火,睁开的眸,只瞧见有人坐在自己榻前,拧了帕子给自己擦拭满头的冷汗,长长的一个呼吸,他伸了手,抓住那人的衣角:“你……回来了……”
“属下一直都在”
听得那人开口说话,他有些怔住,眨了眨眼,在看清楚那人的容颜之后,缓缓将手松开,这人不是左羽少……闭了眼,他无力开口问道:“秦笥呢?”
见他在看清自己之后,神色透着几分意外还有失落,鹤望淡淡蹩了蹩眉:“秦笥在屋外,可要属下唤他进来?”
点了点头,宫弈棋没有说话,鹤望拧眉,放下了手里的帕子,起身朝门边走去,拉开房门,见秦笥站在院里的身影,抬头看着屋檐外的大雨不知在想什么,垂下眸子鹤望举了步上前:“殿下醒了,让你进去”
听身后的身影,秦笥长长一叹,回身看他:“你不杀我,就不怕我跟殿下说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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