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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他的记忆永远停留在十年###前与妻子的情爱生活上。这个形象不仅是民族政治迫害的集体无意识显现,还体现了作家的一种理想,一种企图重建民族文化的理想,因为文化总是文字的文化,权势最终体现为语言的专制,而老人总在用这个世界所没有的文字写着一本有关儿童的书,老人在写书余暇就是回忆十年前与妻子的爱情生活,他是不是要重构一套以爱情为价值旨归的话语体系呢?至少,他彻底拒绝了乌托邦话语。面对这个形象,我们不能不随时警惕自己为巫术思维方式所驱使沦为乌托邦话语的奴隶。
Z的叔父。这个老人一生都在爱情与名誉间进行选择,其痛苦可想而知。他的一生事实上最为典型地体现了权势的意识形态保护色诸如革命、正义、真理、主义等对爱情的扼杀。
这种简单的点评完全不能展现《务虚笔记》的艺术魅力与思想深度是显而易见的。我只能说这是一部爱神在以“势”为终极价值的人世间受难乃至死亡的书。正是通过“爱情”与“势”关系的人生化演绎,史铁生揭示了这个民族的传统文化之根,同时也显示了自己企图重构民族新文化的意向。
寻根的时代因这部必将具有文学史价值与思想史价值的大书而终结了。一个新的无须反顾的重构民族新文化的时代来临了,然而史铁生已经在他的大作中预言了这个新时代更为本质的痛苦。路漫漫其修远兮,我们将秉持这几代寻根人的忧患意识与宗教情怀(尤指史铁生)彻底无悔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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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气:读《人有病,天知否》
pigsyme�发帖时间:2000�12�0400∶44∶00
古代人脾气大,可以怒发冲冠,可以怨气冲天,可以一哭干云霄,一骂动天下,可以倾长城,六月雪。
很小的时候读岳飞的《满江红》,至怒发冲冠,不解其意。问父亲,他说,意思是人的愤怒难以控制,冲击发根,使头发直立,顶起帽子。我就问:这可能吗?他说当然能,你还没见过真正的愤怒。我就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头,一排头发直直地立着,上面是一个圆形的帽子,但总觉得不像是愤怒。现代人头发短了,要冲冠,应该容易一些。而且我们还有摩丝,可以做形,让头发真的可以竖起来。但我还是没有见过真正的冲冠之怒。
中国人最后的愤怒有历史记载的,大概要算吴三桂那一怒为红颜了吧,我们的脾气、倔强、气节都被古人用光了。到鲁迅的年代,中国人就已经出离愤怒,我们不生气了。
中国人现在不生气,只放屁。据说这是从毛泽东开始的,他说过: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权威把语言和放屁等同看待,从此中国人说话也就像放屁了。语言器官向下位移,我们失去了底线,失去了愤怒升腾的根基。残留的怒火和怨气在下方找到了出口,不再寻求向上冲击的表达方式。偶尔有人由于生理的或心理的原因不能放屁,不习惯放屁,或放不出屁,他的愤怒也无法向上去,因为我们的帽子改了,有一顶又厚又重的大帽子戴在他头上。这样,愤怒不能化成屁下泄,不能转为气上升,这一小撮仍然愤怒的人就在胸中郁结,有人的愤怒郁结成肿瘤,有人的愤怒郁结成溃疡,有人的愤怒郁结成了文字,悄悄地通过手臂、钢笔流出来,细细默默地铺在纸面上,字里行间会有愤怒化成的缕缕烟云缭绕,吹不散,看却无。这是冤魂不散的文字,这是我读陈徒手《人有病,天知否》的感觉。
中国人整体地被愚弄了,被他们所崇拜、畏惧又信赖的权威玩了一把。最惨的是所谓知识分子,一切权威最怀恨在心的人,就是他们。肥头大耳,尖声尖气的如来佛把这一小撮知识分子们抓起来,放到手掌心,笑着告诉他们,可以随便拉屎撒尿,但这些孙悟空没有任何机会,刚作势要翻跟头,只见那如来佛已经解开裤子,掏出家伙,一泡黄尿淹没了所有的声音、感情,甚至愤怒。掐灭烟头,我听到一声奸笑。知识分子没有愤怒,而且据说他们在洗礼之后得到了火眼金睛,还很为此追忆自豪了一阵子。游戏还在继续,规则仍未改变。
如你我跑不掉,躲不开,不生气,不愤怒,只找一把小伞,藏着。
读贾平凹
孟庆德�发帖时间:2002�10�2612∶12∶00
《贾平凹散文自选集》,漓江出版社,1987年10月初版,定价:8�45元。
一
梁启超在《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中说:“欲新一国之民,不可不先新一国之小说。”
一些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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