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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不知所踪,心急如焚,特意下凡来
寻二哥。怎么,二哥一点儿也不感动为弟的这一份兄弟之情么?”
睚眦冷哼一声:“多谢。不过我倒更是好奇,你是如何得知我今日将会恢复的?”
嘲风刷地一展折扇,不疾不徐地摇起扇子来:“我并不知道,只是也不知道去往何处寻得二哥下
落,便干脆在这青衣侯府边上住下。今晚忽然感应到二哥的真气,便过来一探究竟。没想到还真就遇上了。”
睚眦望了一眼嘲风,张口还欲再问囚牛的情形,眼角余光却扫到院门口一角竹青。匆匆拈了个决,又恢复成了小兽的模样。
嘲风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二哥这般模样,心中忽然记起那一壶桂花酿来。
“二哥,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就先走了,哦呵呵呵。”嘲风冲着睚眦露齿一笑,笑得睚眦浑
身一寒。说罢便踮足越出,杏黄的衫子掠过满月,惊起墙外几只麻雀。
这小子今儿个怎地这般识趣?睚眦来不及多想,摆了个姿势躺在地上,继续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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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空旷的京城街道上,一个着一袭杏黄衫子的少年手摇一把碧玉扇,哼着小调喜不自禁。眉
目得意的似要飞扬起来,唇角高高勾起,笑得一如偷着了糖的小童。
看来……月老倒是个厚道人。再过几个月也该到桂花开的时候了,到时正好拎了那一坛桂花酿上
广寒宫去。
第十七章
韩湛远看见前方绻着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步子不由得轻了下来。
无奈地叹了一声,脱下外衣,双手小心抱起睚眦,又将外衣轻轻地盖在睚眦身上。
睚眦心中暗喜,眼睛闭得更紧了。衣服上还残留着鲜明的温暖,和深春的夜晚寒意比起来尤为让人眷恋。睚眦慢悠悠的一了一口气,顿时鼻腔中溢满了沉水香的醇厚。
睚眦皱了皱鼻子,很是受用。
韩湛远抱着睚眦走到了专门备给他的小床前,腾出单手理好了被褥,想要放下睚眦。却看见睚眦的四只小爪子紧紧攀着自己的衣襟,伸手试着掰了掰,小爪子却跟有粘性一般,粘上了就不再放开。
韩湛远叹了口气,只得抱着怀里毛茸茸的小东西上了自己的床榻,盖了被子和衣而眠。
睚眦这一晚,睡得十分之香甜。
再醒来的时候,身边空空。韩湛远已经一早入朝了。
咂摸咂摸嘴巴,睚眦只觉周身全是淡淡的沉香味道,回味悠长。
再看到猎户的时候,睚眦突然觉得面前这个脸长得跟老杨树皮一般的老男人也可爱了起来。
“湛远,我看这个小东西是越来越缠人了。再这么下去,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恐怕你就得抱着他上朝了。”晚膳时分,周其佩一如既往的准时光临,摸摸下巴看着四只爪子全挂在韩湛远身上的睚眦道。
睚眦扭头看着面前一脸不甘的周大公子,心中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其实平心而论,这位周大公子除了天天傍晚过来蹭饭这点人品问题外,长得也是一表人才英俊潇洒。世家公子该有的谈吐不凡落落大方他都一个不拉,而且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兵部侍郎,少年得意。从任何一个角度看,自己这位小徒弟和周公子亲近亲近,那是有益无害。
只是——徒弟是自个儿养大的,怎可随随便便就拱手送人?!
睚眦深以为,这是一个原则性问题。直到后来,他才发现自欺欺人是一个多么要不得的习惯。
“湛远,你什么时候把这小东西借我回去玩个几天?”周其佩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睚眦示威性的对周其佩龇龇了龇牙。
现在他的伤势已经大好,变成幼兽模样不过是贪恋这青衣侯府的舒适,同时慢慢恢复法力。周其佩对自己从内到外,都构不成威胁。
睚眦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在肚肠里转了三转,终于打定主意。
于是韩湛远和周其佩破天荒地看见,那一团毛茸茸的小家伙从竹青衫子少年的怀中“嗖”的一下,窜到了对面绯衣少年的怀里,还十分友好的用脑袋蹭了蹭绯衣少年的面颊。
周其佩眨了眨眼睛,心底里有点子开始发虚。
“小牙,你想去尚书府住上几天么?”韩湛远有些意外,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盈盈看着睚眦。
睚眦小心肝儿晃悠悠一颤,用力点了点头。
周其佩心里忐忑,但是面上还是一拍韩湛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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