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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好的,还是应该沿用的。司马大人与其说是反对变法,不如说是怕王大人的新法被有心人钻了空子。有些事,不能一概而论,说到底,二位大人都是忠君爱国的,没有谁对谁错之分。以妾身浅见,二位大人最应该联手合作,互补短缺之处。”
墨菲说完这段话,冲赵顼福了一福,“皇上与二位大人在此谈论国家大事,墨菲不宜久留,请陛下准许妾身出宫。”
赵顼迟疑了一下,本想说你再多待会儿,又怕那边的两位以为自己是个只听妇言的昏君。
司马光审视地打量着墨菲,实在没想到她的胆子居然会这么大,居然就这样直白地说了出来,而不是像有些同僚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来敷衍,不愿做那出头的鸟。
“慢,”他迈出一步,“虽说言辞大胆,但听上去似也有些道理,不防细言。”
墨菲摇头道:“妾身所言无它,新法虽好,定有纰漏之处,司马大人何防多想想如何改进更为妥善。只要上下齐心,我大宋百年基业何愁不再造辉煌?”
赵顼听得双眼放光,这一刻只恨不得能上去抓紧她的手。“娘子所言甚是呀,二位老大人不妨三思。”
王安石听得心有不悦,“墨氏虽是妇人之见,却也足以看出百姓对新法还是欢迎的。”
墨菲抬眼看去,心说这位王大人听不出自己这是替他找台阶呢?当下淡然地摇了摇头,“墨菲方才所说,皆代表个人想法。大人体恤百姓之心,墨菲佩服,却知凡事皆有正反两面。大人觉得自己已经思之甚细,却不知可曾想过再好的律法总要靠人去执行的?说句直白的,太祖建国立法之初,又岂不条条都是好的,不然这百年基业从何而来?说到底,执法之人不严于律己而。墨菲只是对事不对人,变法做得好,则国富民强,一但因人而夭折,大人多年心血付之东流不说,也会带给大宋动乱。”
王安石脸色一变,虽然这女子说话清冷却句句诛心。回想起自己因何在先皇在世四年间坚决不肯出仕,一时眼底沉了许多,心口似被刀子翻搅着。
墨菲品出王安石是个执拗之人,心知这几句也不见得他就真的听得进耳去,便转向司马光。“司马大人胸有丘壑,清正廉洁,墨菲早有耳闻。若大人不只是因变而反对,妾身想请大人再斟酌一二。毕竟与其看着王大人无人可用,不如为王大人举荐些有为之士,也好过被那些小人钻了空子。落下守旧固执之名尚在次要,若动了大宋的根本,岂是大人愿见的?小妇人之见,若觉得无用,弃之不理便是。”
司马光本是以为她站在王安石那边支持变法,不想听上去却又不全然,正在琢磨之时,她又对自己说了这些话。
司马光这人,虽因循守旧,却不是个短视之人。因对夫人的专一,虽成亲三十余载未有子嗣却不曾纳一妾,可见不是个轻视女流之辈。当下缓缓点头,“世侄女所言,老夫回去再想想。”
王安石便看向他一眼,心说这老家伙刚才与我吵得面红耳赤,这当口却又端上了。只是这女子真的好生大胆,陛下不会是因她是墨将军之后就另眼相待了吧?目光在墨菲的一双天足上转了转,又看向那似真的无所畏惧的清秀小脸……
“妇人之仁。”王安石轻轻地飞出四个字后,上挑的眼梢一横司马光,“司马兄只听得片言就觉得有道理了?难道在下方才说得那些,竟不如一个小妇人的话有道理?”
司马光听闻这话,微微一笑,只是看着墨菲,暗忖,这等瞧不起人的语气,还真是他能说出来的。
墨菲连眼皮都没挑,冲赵顼福了一福,“陛下,妾身入宫已久,不宜久留。”
赵顼万分不舍,不知为何,看到她,本已狂乱的心就能出奇地安静下来。
“娘子再多留一刻不防,朕会让人送你回府的。”
墨菲想了想,清冷地说:“话不投机半句多,以前不曾觉得,今日体会得深刻。”
王安石气得乐了出来,“墨小娘子这是指本官吗?”
墨菲垂着的眼终于撩了起来,直视着王安石,“莫非我不这么说话,那些反对变法的呼声就没有了吗?”
司马光颇感兴趣地看着墨菲,对她的感观有所改变。
赵顼也笑了,“娘子倒把朕说糊涂了,以前觉得你是赞成变法的。”
墨菲还是一样的不温不火,“现在也是呀,只不过觉得王大人锐气太盛,得挫一挫才成。年纪一大把了,还如此沉不住气,岂能做得成那样的大事?”
司马光听得大笑,拍着巴掌道:“世侄女的胆色,当真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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