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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常常在黄昏时刻到达的地点,便是德军
当日早上离开的地方。经过几百英里的艰苦追击,他们终于在埃纳追上了德 军。
德军在埃纳构筑工事,掘壕防守。英军到达后并未仓促发动进攻,只 是抢占地形,构筑工事,准备进攻。两支军队彼此相对,虎视眈眈,但谁也
不首先发起进攻,只用炮火轰击对方阵地。9 月 20 日,蒙哥马利写信给他 母亲,感谢她寄去的第一个包裹和妹妹给他的薄荷糖,并向她汇报了当时的
情况。信中说:
“…… 我们在这种稀奇古怪的环境中收读来信,在战壕中嚼着薄荷糖, 身边却躺着一个死人。到现在为止,我曾有几次险些丧命,但因我运气好, 次次逢凶化吉。
有两次,我身旁的同伴刚站起来,就被打死,而我却安然无事。他们 说,法国的 9 月天没有三日晴,这几天的天气简直糟透了。现在的天气已开
始寒气逼人,如果后方不尽快送些保暖衣物来,大家便要挨冻??昨晚我在 战壕里受够了洋罪,整夜大雨下个不停,沟满壕平,尽是雨水。我通夜都要
到各哨位巡查,使大家保持警觉。有些哨位远在前方,我只好在泥浆中匍匐 爬行,有时几乎迷失方向。德军的前沿战壕离我们不过 700 来米,一不小心
便会被德军的哨兵抓去。可我一直吉星高照,安然无恙。我浑身泥泞,所有 衣服里外湿透,但这对我似乎毫无影响,因为过后我并未着凉。我穿着湿透
的衣服回来,躺下便睡,什么也不脱。
“…… 到这时为止,一切都好。现在是下午 2 时,双方的炮火通常是每 天早上 5 一 9 时最为猛烈。在最前方战壕里受伤的人,我们不能立即派担架
兵去接运,因为白天派人去抢救,大多要挨枪弹。受伤的人只好作一卢、简 单的包扎,躺在战壕里等待天黑。天亮时,我们可以看到德军从战壕里出来,
伸着懒腰,揉着眼睛。我们等他们几个人聚到一起时,才开枪射击。有天夜 里,德军企图偷袭我们的阵地,但被我们击退。我们真需要老天帮忙,给我
们带来些好天气,好将战壕和我们的衣服晒干。除了那些炮火外,其它一切 还算不错。今早的天气清爽恬人,可是枪炮一响,天就开始下起雨来。尽管
我们的生活艰苦,精神紧张,但大家都心情愉快。部队的伙食不错,每天都 有饼、糕、牛肉、火腿、果酱、乳酪等。我们军官的给养与士兵是一样的。
我留了一大把胡须,决定在这场战争结束前不刮胡须,希望你能看见我的模 样??我在火线上指挥 250 人(此时蒙哥马利是代理连长),而且德军就在
六七百米内,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实际上,这是一个少校级军官的责任,我 因为运气好,所以这个职务便落在了我头上。我手下有两名军官,但责任是
我的,我很高兴负起这种责任??”
从这封长信中可以看出,战场环境虽然艰苦,但蒙哥马利却仍然充满 了乐观主义精神,而且对自己受到重用感到有些洋洋自得。
德军和英军就这样面对面地僵持在那里,互不相让,一直持续了一个 多月。蒙哥马利认为,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把德军牢牢地钉在那里,好让法
军迂回到他们背后去打击他们。
1914 年 10 月上旬,英国当局决定,将夹在两支法军中间的英国远征军 抽调出来,转向北方,迂回德军翼侧。不幸的是,德军在攻陷安特卫普后,
也抽出几个师的兵力对英军实施迂回包抄。结果,英军又在人数上处于劣势, 再次陷入苦战。
蒙哥马利所在部队从埃纳阵地移防出来后,搭乘火车转往比利时。随 后调转方向,行军两天,再搭乘火车,开往梅特朗参加战斗。10 月 13 日,
一位退休上尉从英国调来担任连长,接替指挥,蒙哥马利中止代理连长职务,
再次担任排长职务。 伊珀尔的第一场战斗已在前一天打响。这次参战,蒙哥马利充满必胜
的信心,因为这次是普尔少校指挥。普尔少校有作战计划,发出的命令也妥 当。13 日上午 10 时,蒙哥马利所在营刚到达佛来特尔,便接到报告说,敌
军据守着梅特朗前面一带高地。普尔少校将全营的 4 个连完全展开,把敌军 赶回梅特朗。德军从高地退守村庄的边缘后,便在房舍、丛林、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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