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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漱衣又拿起第三本书。
这本书还不错,比前两本好多了,字体字号都没问题,还附带了插图。这就是个黑白小人书,每张插图里都有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以各种诡异的姿势缠在一起……
唰。何漱衣的脸,后知后觉的红了。
红透。
她终于明白为何地嫂把这些书锁起来,又把钥匙藏起来。这、这就是尘俗里最神秘事物之一的“避火图”?
何漱衣红着脸又翻了两页,被画里男女的姿势羞得脸都能滴出血来,再看图片配的说明文字,整个人都要被煮熟了。
好羞人。
洞房花烛夜,她就要和谢珩抱在一起,做这种羞煞了的事吗?
虽然从前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可因为没有喜欢过谁,就没有在意。可此刻,手里就捧着这小人书,看着书里的小人这么直白的教导,她满脑子就就成了谢珩和她不着寸缕缠在一起的样子……谢珩,他、他……
不行!她得硬着头皮看下去。要是连她都放弃了,谁来教谢珩?
这个念头一经产生,就如墙缝里长出的草,拥有极强的生命力和战斗力,很快就让何漱衣平定了羞涩,充满了挑战之心。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翻书。
这书里小人的姿势,多种多样,何漱衣冷静下来细看,看着看着就觉得,这画师的功夫不怎么样,把小人都画的挺丑。尤其是这个男的,哪里像谢珩,谢珩那么俊美,而这个男的却……无法代入!不看了!
何漱衣抛下这本书,拾起了最后那个梳妆盒。
这梳妆盒是木制的,绘有彩漆,瞧来还算精致。盒盖上还有一行鎏金的小字:女为悦己者容。
这应该是地嫂给的胭脂水粉吧,何漱衣打开梳妆盒,却发现,里面依旧是一本书。
翻开这本书,一张张精美的彩色春宫图呈现眼前。这本书比前三本强多了,不但色彩丰富,画师的画工也好,男的俊女的美,连小人脸上的神情都刻画得惟妙惟肖。
原来这本书才是良心之作,印刷作坊将它装入梳妆盒,毫不脸红的做了伪装,妙极、妙极。
何漱衣津津有味的研读起来。
嗯……她要这样,谢珩这样、那样……这个姿势看起来,她会比较累,以后要少用这个……嗯,那就用那个姿势,那个一看累的就是谢珩,他是男人,又是个男尸,不会那么容易累的……
***
自这日起,皇宫和国师府都在为谢珩的婚事做准备。
皇帝还放诏书出来,大肆表彰了何漱衣在龙山县的功绩,又给国师府派了许多人手,帮忙准备。
这些人自然是卯足了劲,却发觉婚事的当事人何漱衣,竟然总把自己锁在房里,不知道忙活什么。他们哪里知道,这位国师夫人是在看春宫图,只要有人敲门,她就把书往床底下一塞。
一日大雨滂沱,秋雨将夏日遗留的燥热一扫而空,人们纷纷翻出冬衣披上。
就在这日,国师府门口来了个女子,衣衫单薄,全身被雨水浇透,瑟瑟发抖的求见谢珩。
温茗走了出来,一见来人,惊了。
“杏儿姑娘?”他忙举着伞迎来。
☆、第37章 大婚
连杏儿见了温茗,眸底先是一亮,接着又一黯,竟是躲开了他送来的伞,“我要见国师大人!”
温茗有些诧异,“杏儿姑娘,你怎么了?”
“快带我进去,我要见国师大人!”
温茗颇感到奇怪,却也只好劝她先更衣。可连杏儿执拗的不肯,非要见谢珩。于是,百忙之中的谢珩吃惊的看着这个湿漉漉的女子被领到他面前。
“国师大人……”一见到谢珩,连杏儿心里的委屈、悲痛,瞬间崩塌了,“国师大人,我爹他……他死了!”连杏儿嚎啕大哭。
谢珩、温茗均是一惊。
温茗忙走近了问:“杏儿姑娘,你别急,慢慢说是怎么回事。”
连杏儿狠狠一眼剜向他,咬着唇颤抖。爹给国师大人的那封信,她偷偷看过了,爹怀疑这个温茗是黑教放在国师大人身边的卧底!
“杏儿姑娘,你……还好吧?”
连杏儿将嘴唇咬出了血丝,一字字道:“我没事。”
正巧这会儿,安安拉着何漱衣来找谢珩玩,两人在门口听见连杏儿的话,都僵住了。
连杏儿哭道:“是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