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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朗诵一遍。
朱翊钧自登上帝位以来,万历十年前由于慈圣皇太后和张居正对他的要求很严,他基本上很少缺席早朝。万历十年亲政后,尽管知道早朝只是个形式罢了,并无太大作用,但他一心想做一个有作为的贤君,不想让人诟病,所以这几年早朝还从没有旷废过。
今天是初九,又到了早朝的日子。三月份的北京城春寒料峭,仍是一片肃杀,再加上午夜时分春雷咋响,并扯起了漫天雨丝,虽仅落了一个时辰不到,但天气却也越显得阴冷。
巡夜的更夫皂隶挂着清鼻涕刚敲响了五更的梆子,远处各城楼五更的鼓声也紧接着传来,刚刚还萧瑟清冷的北京城忽然喧哗起来,喝道声、避轿声、马蹄声、招呼声连成一片,通往皇城的各条街衢上,大小各色官轿一乘接一乘匆匆抬过。
此时的午门已经大开,各色官轿、马匹、甚至还有骡子都在此自动有序的停了下来,各级官员或下轿、或下马、或栓骡子,然后整理一下衣服,冲相熟的官员拱拱手,继而迈开官步,越过午门,踏上五龙桥,奔宣治门而去。
今时的早朝早已不同往日。早先负责纠察的御史除了点名之外,还会记下咳嗽、吐痰等以至牙笏坠地、步履不稳重等等属于“失仪”的行为进行御前弹劾,但这些年早朝那些值班御史唯一的作用便是点卯外加维持一下秩序,至于对“失仪”的弹劾,早就成为了过眼云烟。
宣治门外官员越聚越多,今天似乎有些反常,他们并没有如往昔般或闭眼假寐,或哈欠连天的静待帝临,而是三五一群、七八一堆的聚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
今天的纠察御史似乎也忘记了职责,不但没有出言阻止或者提醒,甚至几个纠察御史自己也聚成一团,低声细语的交换着意见。
皇城刻漏房刚报了寅牌,不一刻便见皇城午门内东南角的内阁衙门的两扇厚重的朱漆大门缓缓打开,内阁辅申时行、次辅许国、阁臣王锡爵、王家屏依次从门里走了出来。内阁就在宣治门不远处,他们这些阁臣到来后,当然不用在这阴冷的天气里傻等,回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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