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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林周还如死了一般躺在地上,少洪能和李兰五去扶他,在旁人的揉胸捶背下也回了转来,张开口断断续续地说道:“你错了,你要打死……我,你……应该小……小时候就……弄……弄死……”陈韶华嚎叫道:“老子现在弄死你还不迟。”突然竟有偌大的力气挣脱了三个外人的束缚,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砸将过来,陈林周没有力气躲闪,正被砸中了左腰,哎哟一声惨叫后又倒在地上去了。
刚跑来的一位老者见状大叫道:“二哥住手,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呀。”陈老头又被少洪能和李湖才抱住了,却还挣扎不已。张明英哭喊着奔到男人身边去,一边哭一边大骂,众人劝不住。陈林华与一位妇女把陈林周扶起来,让王昌背上径往小诊所去。张明英叫着男人的名字也哭哭涕涕的跟着跑去。
一帮人去得远了,少洪能和李湖才才放了陈韶华,他不再挣扎了,呆呆的站着,那老者道:“二哥,你几十岁的人了,想一想做这样的事是对还是不对。” 陈韶华无言以对,厚颜无耻的说:“他骂我呢。”别的几人也放了陈林龙。黄仁香似乎在颤抖着。老者看了他们一眼,与少洪能等一起向村里去了,丢下陈韶华与陈林龙及黄仁香还呆在原地。
小诊所外,男男女女已有一二十人,议论着这一场壮观的好斗。那肖医生是个二十几岁刚出头的年轻女人,尚未见过大世面,此种大场合下行医尚属先列,仿佛受到这许多人的监视,急于要显示自己的本领,反弄巧成拙手忙脚乱起来,为陈林周检查伤口时,手都发抖了。而陈林周躺在床上哎哟哎哟的呻吟,苍老的脸上竟有几粒泪滴,也不知是痛得流泪呢还是心里难受。张明英哭一声数一句苦楚,或是悲伤愤怒的骂,泪流了一脸,鼻泣流了一脸,旁人为她擦拭了,未过多久又流了下来。
陈晓艳陈晓花来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别人说:“晓艳晓花,你爸妈在这儿。”他们便进来,一见父亲呻吟,母亲痛哭,呆了。陈晓花吓得哭了,陈晓艳挨拢了母亲欲问原故,但张明英除了痛哭诉苦哪还能说出其他的话来,仍是别人说:“你爸与你爷爷打架了。”这一个解说含些谬误,成了陈林周作为儿子与老子打架,人伦关系上先亏了理,张明英不容这样的谬误存在,忙在哭诉的当口抽了间隙浸着眼泪更正道:“你爸被你爷和你二叔打了在这里。”陈晓艳又忙去看父亲。
突的童韦凤从旁边经过,伸进头来看热闹,大家敬她的威风,闪条路来。场面比先前静了。童韦凤一进去便被张明英死死抓住:“噢哟哟,大嫂,你来得正好,我们正要去找你,你快来看一看床上这个快要死去的人,两个砍血头的把他往死里打。你是村长,得为我这苦命的人做主。这天下好歹是有王法的,你得替我做主,你得为我给那两个开丧的报应。”童韦凤道:“你慢慢的说,就是有天大的事我们也能够解决的。”张明英道:“还是他的亲生儿子哩,竟往死里打,狠毒哩,狠毒哩!”
陈林周又在床上呻吟起来:“完喽,完喽,晓飞——”肖医生为他打了止痛针,上了药,挂了吊瓶。外面几个人谈论道:“好在他家的儿子进了城,否则这架怕是还没有完呢。”众人说:“是呀,要陈晓飞在家,怕是要抢去还手的,不定真要出人命来……”陈玲接道:“不过看这情形,如果陈晓飞知道了,就是以后他也不会罢休的。还有你看老张被踢得都昏死了,她家后家那边知道也会不得了的。”一人接道:“可是纸包不住火啊,这场架怕是永远不会完的啊。”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命该如此》(四)
陈晓飞在城里与少天灵过得开开心心,以前很少进城,这次竟得和好兄弟在城里长住,他怎能不兴奋激动呢。两人每日除了上课时间,几乎形影不离,也无话不说,而谈论女人时尤为激烈。
那日晚饭罢,两人找了一张石凳子坐下,因谈起陈兵、陈晓友与李清的三角恋爱,陈晓飞笑问道:“老实说,你在城里到底有没有欺骗女孩子的感情,别在我的面前装君子。”少天灵道:“我装什么君子,你别把女人都看得那么纯洁,我欺骗她们?那只是彼此的需求而已。懂吗?就像现在跟着我的那个女人叫作精精,倒像妖精,比鸡还烂,人家戏称的‘公交车’,也不知道与多少个男人上过床了。”
“你成了这样的人了?”陈晓飞疑惑地看着少天灵。
“这有什么!”
“可是,这样的女人你也要。”
“什么要不要啊,玩玩而已。”
“女人不是好惹的,小心引火烧身。”
少天灵嗤笑一声:“我会怕她,来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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