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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她可以体会到北承枫的哀伤,但体会不到他带着浓重的哀伤还要保持这样冰冷平静的面容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心境。
是什么样的意志力在支持着他,是什么样的信念让他还能面无表情地给杀母的仇人唤作母后。
对了,她怎么忘了,先前亭中做丞相的舅舅说什么了?
北承枫之所以装病,是因为皇后派人下药,是慢性的毒药,想要将他置于死地,好给她自己的亲生儿子清除通向皇位的绊脚石。
北承枫将计就计,假装生病卧床不起,一面暗中调查府中的奸细。
这样就可以解说的通,为什么她第一次去王府时前院一个下人也没有,想来,内院中的人才是北承枫真正信任的人吧,那些个下人丫鬟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从他们利落的身手,眼神的光芒中就可以看出来。
原来,一直以来的疑惑并不是环绕着北承枫的,而是这个皇后,她才是所有疑问的根源。
抬头望去,皇后端坐在御花园的高堂上,头戴紫金凤冠,华衣贯身,鹅黄贴面,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派华贵雍容的神态,可这副雍容背后的阴谋与狡诈却让人心惊。
皇帝早晨还好,到了这会儿也无甚兴致,忙碌了一天,不免有些疲惫,他闲闲地坐着,身体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大臣们恭维的话语。
“皇上,今日太子大喜,齐王大喜,臣等安排了歌舞杂技给太子和齐王庆贺,皇上您看,是否现在就请乐伶上来。”一个红衣的老者上前躬身拜到。
园中文武大臣宫嫔命妇分列而坐,听闻老者的话都连连附和。
宫女们鱼贯而入,在个人面前的桌案上摆上茶水瓜果,皇帝端了茶轻抿一口,又闲适地靠在椅背上,挥手让红衣老者起身,笑道:“慕容爱卿不必如此多礼,今日是我皇家盛事,却也是你慕容家的大喜,有劳爱卿了。”
沉稳的话音一落,那红衣老者连击三掌,声音响亮清脆。众人都带了十分的期盼,向远处的回廊望去,那里是通往此园的唯一入口。
乐声起,只见一贯华衣舞者踏着优雅的舞步缓缓行来,这些个舞伶各个身段妖娆,面目俊秀。
第2卷 第70节:宫廷斗艳【4】
清一色的水天碧纱裙裙摆曳地,随着她们轻缓的脚步,裙摆在地面上划出一个个圆润的弧,碧色的纱衣连在一起,数百名舞姬同时舞动起来,一个个圆弧像是一圈圈水波荡漾,而这些清秀的舞姬像是在碧青的湖面上舞动的精灵。
不远处的凉亭被宫灯环绕,昏黄的灯光打在亭外的银灰色帷幔上,映出亭中几个妖娆伶俐的身影。
一阵风吹来,帷幔随风飘扬,淡雅清幽的丝竹声从亭中传出,琴声铮铮,笛音袅袅,缓缓充斥在园中。
似乎被这优雅的舞姿吸引,皇帝缓缓直起身子,调整坐姿让自己坐地更舒服一些,转头看向堂下的红衣老者。
“慕容爱卿,这样的歌舞朕还从未见过,令人眼前一亮,耳目一新,不知这作曲编舞的人是谁,可否传来让朕见见?”
“皇上喜欢就好。”
慕容侯立躬身下拜,诚惶诚恐地回道:“这舞曲是平日小女在家无事,领着一帮丫鬟们练的,难登大雅之堂,今日得皇上喜欢,实乃我慕容家的幸事,也是小女的荣幸啊。”
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都转到太子妃的脸上,或欣喜或赞赏的眼光紧紧锁着慕容婉。
“哦?”皇帝立时满脸兴味地望向南宫婉,抚须笑道,“怎么都没听婉儿说过,今日可真是让朕大吃一惊,之前只当婉儿满腹诗书,却不料婉儿却也通晓歌舞医理了。”
“皇上谬赞了,婉儿也是一时兴起,在家中和丫鬟们练的,能得皇上喜欢就好。”
慕容婉缓缓站起身向皇帝行礼,莹白的面上笑容温婉,眸中光华流转,微微红润的脸颊泄露了她心中的得意。
“婉儿怎么还叫皇上,该改口了。”皇后一边赞许地点头,一边埋怨道。
慕容婉躬身下拜,浅笑盈盈:“父皇,母后,今日婉儿本该为父皇母后献艺,正好父亲将府中舞姬带入宫中,婉儿就趁此机会斗胆献舞一曲,还望父皇母后准许。”
各宫妃嫔们是按照位次一一就坐,后宫除了皇后地位最高,另外还有两位妃子,淑妃是一位面容温婉的女子,端坐在皇后右手边的,她只是静静地坐着,讷讷地不出声。
另还有一位庄妃,但庄妃身体抱恙,从不出席这种场合,所以淑妃身旁便是清丽纯净的于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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