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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太迟吧。

“上次我跟你提过的建议，你认真考虑过了吗？”

颜可一愣，眼里闪烁着迷惑。

“难道是我给你的建议太多你不知道我说的是哪一个？好吧，就是关于跳槽的建议。”

颜可恍惚记得厉南曾跟他提过这件事情，老实说，他根本没有考虑过，太不可思议了，以他的实力财力不是想跳槽就跳槽那么简单的，他已经做好了默默无闻一辈子的打算，其实，那样又有什么不好呢？

颜可摇摇头，将眼睛别向一边，然而，掩不住的失落还是尽收厉南的眼底。

“你什么都不用考虑，只痛快的说你愿不愿意，其他的都交给我来处理，我绝对会让你从现在的唱片公司全身而退。”

厉南给足了男人底气，但是，男人还是轻轻而坚定的摇了摇头。

厉南郁闷了，他点燃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一口，重重的喷出去，透过缭绕的烟雾望着有些挫败和悲伤的男人。

“你真的打算放弃了？”

放弃？不，他永远不会放弃的，只是，从他喜欢音乐以来，他就在让它牵着鼻子走，为了能出一张唱片，颜文连命都送了，他为了出唱片，什么龌龊委屈都受尽了。而今，他是比颜文幸运出了唱片，但是，到头来他还不是落入这样尴尬的境地，要借靠别人的力量来圆自己的梦想，而自己要再一次的像被拍卖的物品般等待估价交易？

圣洁的理想背负肮脏的交易，他不齿这样的行为，也厌倦了这样的方式，他想回归平淡，只踏踏实实的做一个喜欢音乐的普通人。

“不是……放弃，而是，把它永远藏起来，藏到任何人找不到的地方，这样，它就不会再——被打碎了……。”

厉南沉默了，男人眼里闪烁的泪光刺痛了他的心。虽然他的心早在商海沉浮中变得坚硬如铁，但却唯独对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会温暖的跳动，他不会让他放弃的，不会。

“呵呵，是吗？我还打算等你签约新东家之后，送份大礼给你呢。”

厉南的金砖抛出之后，对面的男人却无动于衷的低着头不吭声。

唉！急死他了，没见过这么木讷的，好歹接个话茬啊？！

“唉！”厉南装模作样的重重叹息一声，

“枉我还千方百计的让人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你和你弟弟当初录制的几首歌，打算在你开演唱会的时候作为纪念曲目公之于世，没想到，竟然没有这个机会了。可惜啊可惜！”

“你说什么？”

颜可猛的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厉南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又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别转头，喷出烟雾，自己也认为自己很无耻的说道：

“你不是拒绝我的提议了吗？呵呵，是我自作多情了。”

颜可撑着桌面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紧紧抿着唇角，唯一视力尚好的眼睛瞪视着无赖的厉南，那样炽烈的目光像要把厉南烧穿了一样。

厉南从眼角的余光中感受到了颜可几乎愤懑的眼神，这样的颜可是他从未见过的，那蓄势待发的爆发力让他很期待，他想要看看失控后的男人是什么样的，他想要见识一下老是一副温开水般温吞吞的男人的另一面。

颜可咬咬牙，咽下几欲夺口而出的质问，稳了稳心神，嗓音晦涩的说道：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是想让我开演唱会？”

厉南稍稍有些失望，但还是抬起头对上男人隐忍的目光，轻轻的点点头，轻描淡写的问道：

“你接受吗？”

“我，接受。”

颜可终于妥协了。在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颜可觉得自己的心空了，觉得自己又一次一无所有了，如果，刚刚他还保留着对梦想的执着的话，此刻，他只有深深的无力和扑面而来的羞耻感。

“哦？”厉南玩味的看着男人，

“你知道要为此付出的代价吗？”

颜可眼神空洞，心里漆黑一片，但他仍竭力平静的回答：

“我愿付出一切代价。”

厉南勾起颜可的下巴，么指来回摩挲着那淡色的唇，脸上是戏谑的笑。

“答应的这么爽快，你不会后悔吗？”

颜可垂下眼帘不敢直视厉南，嘴唇被那手指的灼热温度烫伤了般，身子微微颤抖着。

“你说的是……真的吗？”良久，颜可终于鼓足勇气问出口。

厉南看着手下的男人惊悸的样子，心却被一种莫名的痛楚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