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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却依旧朗朗而笑,“有趣,有趣,你今日竟敢伤我,可见那人对你非常重要。”少年狐狸般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向火堆那边扫了一眼。
鲁浣纱心里咯噔一声,这少年终究是马贼出身,她好不容易取得他们信任,获悉他们的分布指日可待,现在恐怕又要一切归零了。她心思转动如疾电,立马收回手中的羽箭,解释道,“我方才也是太着急了,忙中出乱。他是我以前照顾颇多的先生,想不到今日沦为了阶下之囚,我自然一心想去救他。白苍少爷,你若是不想搭救,那么就放下我,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白苍闻言点头,“好极,好极。想不到你这妞也是一头倔牛。我若再管你,便是我犯蠢了!”
鲁浣纱一听,“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话未说完,自己就被一把扔下狼背,毫不怜惜。她眼睁睁看着他远去,顿了顿足,也细想不了多少,转身就向鲁师跑去。
绿林里,挽醉归看到天空闪过一朵烟花,“是军队里的信号弹!湖白,现在我们有救了。”他激动地跳下马车,“驻扎在附近的军队是老大的!”
“老大?!”湖白觉得这个称呼在哪里听说过,却一下子想不起来。
而前面也开始骚动起来,这群蒙面马贼驾马将祝家商队的四周围得水泄不通。挽醉归见了这副架势也微微吃惊,“他们胃口倒是真大,竟想一个不落地全部侵吞掉。”
湖白眼睁睁看着他又从地上跳回马车上,颇有些无语,“就算那个老大要赶来救我们,恐怕也要花费一点功夫吧。而且看那信号弹的地方,应该是押解狱官发的。”
挽醉归一拍自己脑门,“啊,也是,我一高兴,竟忘记了那边也有一拨人遇到危险了。”
前面的祝缣还在跟马贼头目周旋,因为之前便受过这群马贼的盗取,这次他特意带了几个镖局的好手护卫,准备一言不合,便来个鱼死网破。他心里懊恼无比,明明已经绕道,原以为不会遇上马贼的,但没想到对方也开始改变以往埋伏的地点,就好像专门等候在这里。
“废话少说,若是不舍得这些钱财,那就休怪我们了。”为首的蒙面大汉露出一双凶目来,盯着前面纤弱的青衫少年,“你既然是他们的当家,说一不二,回头跟他们说清楚,要想活命,就跳下马车,把手里的鞭子交给我们的人!”
祝缣咬牙,毕竟是商人,毫厘都不肯吃亏的,“这天底下哪有拱手相让的事情,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抢一抢!”他目光示意周围,那些马车夫纷纷抄起家伙,一手拉着马缰,一手握刀,准备从马贼群里突围出去。
那些马贼不禁喜形于色,觉得他们太自不量力了。要论骑术,没有人比得过他们。除非是军队里的骑兵才有可能平分秋色。更何况,商人重利,观察这些马车车辙痕迹,他们很快就了解马车车厢里载了太多东西。为首的马贼手一扬,高声喊道,“兄弟们,动手了!”
一时都是兵器交接的响声。湖白坐在马车上,看得惊心动魄。而她身边的挽醉归紧握马鞭,护着两人的四周,不让马贼有机可趁。
很快,后面几辆马车便被马贼劫走了。而前面酣斗正激烈,祝缣顾得了前面,顾不了后面。挽醉归往后望去,不知不觉中,他们竟成了尾巴,而后面都是来势汹汹的马贼。
“糟了,他们要前后包抄上来!”挽醉归手中鞭子被耍得如蛇盘旋半空,却没有多少杀伤力。他防备着左右,还要担心身后开始弃马攀爬上来的马贼。一不留神,手里的鞭子忽然被对方大力缠住,他的手心渐渐被勒出红痕来,“该死,连鞭子也要被夺去了。”他担心湖白,转眼一看,却发现湖白不在自己身边,他心神一凛,手中的鞭子瞬间脱手而去。
正忧心之际,一帘布匹忽然从马车厢里伸出,湖白淡淡的声音传来,“喏,只有这个了。”
挽醉归闪身躲过马贼的大刀,一手接过,嘴里忙里偷闲笑道,“真有你的,多谢。”话音未落,他手里布匹被耍得虎虎生威,洁白的棉布帘子般哗啦展开,无数把刀刺在上面,发出嗤嗤之声。一帘布匹被刺破了,又是一匹从马车厢里递出来。马车一边疾驰,一边颠簸,不知不觉中竟也行走了十里之远。挽醉归一边打斗,一边心想这祝家四少虽然纵情酒色,倒也有几分胆色。
湖白躲在车厢里,眼见马车窗户边上趴着几个马贼身影,头顶也传来窸窸窣窣的敲破声。心里暗叫不好,他们要拆了这辆马车!对方人多势众,挽醉归虽厉害,却也难以抵御长久。
她一面展开布匹,一面从袖里拿出红匣子,准备待会马车爆破之际,用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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