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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后,李锐很简单地向毛所长说明来意。他愣了一下,将吸了一半的香烟在烟缸里摁灭,拍着桌子朝外大声喊:“小崔,小崔。”
话音刚落,进来一个留着分头的小年轻,睡眼惺松看着我们。
“你马上到镇东头将谢小芬叫到派出所来。”毛所长说。
小年轻答应一声转过身就往外走。
我将那小年轻喊住:“别叫了,我们到她家去看看。”
毛所长斜着看了我一眼:“这样的小事情还麻烦我们曾队长动腿?”
“没事,没事,活动一下也好。”我站起来,表面笑着打哈哈,内心里却狠狠地骂:你毛虾子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资格老一点罢了。
毛所长愣了一下,然后进到自己的办公室,找出一件皱巴巴的警服披在身上,与我们一道出了派出所。
走在街上,感觉春天的阳光照在身上明显有了热度,全身竟有点儿燥。毛所长懒洋洋地走在我们前面,若无其事地与遇着的每一个人打招呼,理都不理我们,好似我们根本不存在,或者与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似的。在一家小百货摊子前,毛所长停下脚步,与摊子后面一位三十多岁,留着一头卷发的年轻女人打招呼:“哟,怎将头发烫了,变成了一头狮毛狗了。”
“有危机感呀,不打扮漂亮点,不定我家黑皮就将我一脚踹了。”那女人说。
“哈哈,别怕别怕,你家黑皮不要你,那我老毛可就有机会了。”毛所长咧着嘴巴嘻笑道。
“我就知道你毛虾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从没有一句正经话。”那女人开心地笑着。
“怎么,嫌我毛虾子老吗?”毛所长说着,挺了挺了腰杆,“我可一身都是劲哟。”
“光有劲有屁用,又不能换钱。”那女人撇撇嘴。
“若谈钱,我就没办法了。那几个穷工资,只够我抽烟的。”毛所长装着一脸无奈。
“不要紧,我这儿有的是烟。”女人说着,真的拿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递给毛所长,并用打火机给他点上火。这当儿,这女人才发现一直站在一旁的李锐和我,就吃惊地说:“哟,还有两位领导呀。”她就重新拿起那包香烟,抽出两根,递给李锐和我。
我和李锐几乎是同时摆了摆手,谢绝了。
最后毛所长花二十元钱在这女人这儿买了一条红金龙香烟。
我板着脸,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李锐觉察到我不高兴,附在我的耳边说:“这家伙就这德性,别跟他一般见识。”
出了镇子,我们沿着一条石子路折向东边。路两边种的都是齐膝高的白花菜,长得郁郁葱葱,像一张厚实的绿色毯子被人严严实实地铺在地上,一望无际。白花菜与莲藕一样,是江夏县的特产,其他地方虽然有小面积的栽种,但味道比江夏出产的就差多了。这就像武汉市的洪山菜薹,其他地方虽然同样能够栽种,但只有洪山宝通寺周围种植的才算得上正宗,并且味道也纯正。这种长得像野蒿子一样的绿色植物一年收获两季,收割后洗净,凉干水分,装在土坛里腌制半个月,然后就可以拿到市场上去卖了。以前,市场上只有散卖的,并且只能在江夏县的周边地区能够买得到,现在加工技术进步了,人们将腌制好的白花菜用塑料袋真空包装好,远销到非常远的地方。前几年我到南京出差,竟在超市里看见产自我们江夏县的这一宝贝,让我激动了好一阵。平日里,人们一般将这白花菜作咸菜食用,殊不知用这白花菜烧肉,味道更佳,既能佐酒又能下饭,是难得一品的珍肴。县里的那些头头脑脑们到市里、省里甚至到北京打点关系,都忘不了带上几箱产自江夏的白花菜送人,花钱不多,但让人记忆深刻。看着眼前这绿色海洋一样的白花菜,我禁不住联想到在金口中学读书时的情景。金口中学校园外是五里长的金水堤,春天堤上的紫云英和其他各种各样的野花开得象满天的星星,我们在堤上背书背累了,就会情不自禁地从堤上与堤下滚